还会牵挂她的安危。

    毕竟,他不用娶她了。

    昏暗的室内,少女惨然一笑,最后看了紫秋一眼,终于狠下心,跟着内侍逃出门去。

    *

    “阿楚,你当真要见死不救?这可不像你啊。”

    男人穿着宝蓝长袍,一双桃花眼,俊美非凡。他看一眼正在倒酒的宫女,羞得那女子当时就红了脸。

    他心情甚好地哈哈一笑,举杯望向身边的白衣公子。

    正是萧卿卿逃亡之际还心心念念的未来驸马,言楚。

    相比身边人不加掩饰的心情舒畅,言楚神情淡然,闻言浅浅摇头:“二殿下说笑了。”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罪妃之女,我又为何要救。”

    二王爷萧东弦晃晃手中酒杯:“也是。你若要救她,唯一的法子就是像当年言阁老替你拒婚那样,对我的皇兄嚎啕不止,说你愿以言氏清誉作保将公主娶回家,若他不允,便一头撞死——”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笑起来:“不过,怎么可能?”

    言楚看他一眼,也微微笑了:“是啊,怎么可能。”

    不说言楚对萧卿卿本无半分情意,就算他情比海深,以新帝的性子,也绝无可能答允。

    萧东弦喝着酒,余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高位上的男人。对方紫衣金冕,仅仅是坐在那里便有巍峨山岳般的骇人气势,正侧耳听着内侍低声禀报什么。

    对方所说的内容似乎取悦到了他,皇帝漆黑如夜的瞳眸,浮现几分玩味的笑意。

    萧东弦正窥伺,下一秒,新帝已经抬起细长眼瞳,眸光如箭,向他看来!

    萧东弦心中一惊,忙垂下眼,假作饮酒。

    那眼神压迫感极强,他硬着头皮接连喝了几杯,才感觉到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缓缓离去。

    言楚就坐在一边,浅斟自酌,仪态清雅。

    不愧是京城第一公子——只看他从容神情,绝看不出他曾经的未婚妻子、曾与他几乎整日在一处的少女正被关在凄冷宫室中,命不久矣。

    两人沉默一阵,各自饮酒。

    直到酒过三巡,新帝似是有事先行离去,酒宴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

    “从前碍着她是你的未婚妻子,有些话我不便多说。”萧东弦喝得有些多,白皙的双颊上泛起桃花颜色,望着言楚笑道:“其实,若是能救,我倒是想救一救的……”

    “玉卿公主,性骄纵,美姿容……”男人醉酒后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更为诱人,“抱着那小细腰冲撞是什么滋味儿,我早就想尝尝了……”

    白衣公子手腕一顿,静静地说:“二殿下,您喝多了。”

    萧东弦却不以为意,一杯接一杯痛饮,嘴里喃喃着什么。

    直到他眯着眼睛,昏昏然倒在桌上,言楚才勉强听清——

    “可惜了。这么娇的卿卿,难从我那皇兄手里活下来……”

    *

    跑。

    向前跑。

    即使脚底磨出了血,也要跑!

    只要一直跑……就能活下去!

    “公主,这里!”

    阿青肩上背着个小包袱,指挥萧卿卿向左转。

    那是通往御花园的路。穿过御花园,离得不远,便是西南角门……

    心头一喜,萧卿卿忍着疼,用力跑了过去。

    几乎是她踏入御花园的同时——

    头顶忽然洒下一束亮光。

    “公主。”

    一个声音,清沉冷静,带着淡淡的笑意问她,“怎么不跑了。跑啊?”

    萧卿卿站住脚,一步都无法再向前。

    她抬起头——

    清冷弦月下,高高的山石凉亭上,她看到了犹如修罗鬼刹般高大的男人。身边宫人挑着琉璃宫灯,不偏不倚地,照在她的头上。

    那人紫衣金冕,玛瑙九珠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使得他的面目看不分明。唯有那玄冰般锋锐而又寒冷的气息,无可遮蔽居高临下地,朝着她汹涌而来。

    天子十二旒。

    萧卿卿尖叫一声,蓦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朝着瑟瑟发抖的阿青拼命跑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

    那一瞬间,月色下,灯光里,她似乎听到那人极轻、极轻的笑了一声。

    “弓来。”

    凉亭上,男人向后伸出手。

    *

    阿青像是被吓傻了,反而是萧卿卿拉着他,疯狂向前逃窜。

    两人身后,弓箭凌厉的破空之声不停响起,每一次,萧卿卿都担心自己要命丧黄泉——

    东宫太子——不,如今是皇帝了,他箭术卓绝、百步穿杨,宫中无人不知。

    萧怀璟真的要他们死,萧卿卿绝活不到现在。

    但他偏偏不。

    他只是在……玩。

    镌着“璟”字的弓箭不偏不倚落在她脚边三寸处,有时在前,有时在后;往往她刚落脚,羽箭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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