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让苏明轩死在刑部之内。”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甭费心思!倒要看看贤妃那个妇人上蹿下跳能成什么事。
    落下个黑衣蒙面之人,“是主子。”
    “不必做的太隐秘,我就是要他们知道,不在我身侧的下场。”
    黑衣人听罢,拱手离去。
    不远处的苏玉在床上辗转反侧,往日里压抑的情绪此时爆发出来,脑海深处不时涌出儿时的一些片段;瑟瑟躲在柱子后面,亲眼看到母亲被强喂药;躺在床榻上浑身酸软不能动,额头高烧,身旁却无一人照料。
    好不容易有太医来医治,几副药下去,高烧退却,腿却无了直觉;夜夜躺在这张床上,从来没能好好睡过一觉。
    久未有人居住的殿内,呼吸中都是冷涩,漆黑一片,睁眼看到的似乎都是鬼魅,苏玉感觉自己越发渺小,又成了当年那个可怜虫。
    身体紧紧蜷缩着,口中喃喃:安安,安安......
    直到天色微凉,似乎才驱散脑中的阴霾,早已疲乏的大脑,昏沉的睡过去。
    再睁眼,外面已经大亮,苏玉揉了揉发僵的身体,呼唤小太监进来,伺候自己,穿衣束发,面容冷峻;似乎昨夜种种皆是幻像,漫不经心的用着膳食,想到一会要去齐姨哪里,随口吩咐个宫女前去递信。
    提着鸟笼的拓跋策晃晃悠悠从门外走进来,径直走到苏玉桌前,捏起摆着的包子塞进嘴里;
    “五弟,昨个说的事可想好了?”朝着坐在桌前优雅喝粥的男子开口道。
    半响的沉默,在旁侧伺候用膳的宫女,恨不得没长耳朵。
    慢条斯理的用完碗中的粥,苏玉挥手让人收拾后退下,用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手指;随口道:“先安排我跟舅舅见上一面。”
    将鸟笼放在桌上,拓跋策一脸恍然的样子,“呀,怎么忘了这事,晚会我就带你去见。”
    “多谢。”
    “见面好说,只是若是不成事,我这心里就不舒坦,一不舒坦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眼中口中皆是含着威胁之意。
    似乎目前并未有反抗的余地,深深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传来,苏玉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淡淡的开口:“我要先去咸福宫一趟,午后我们午门见。”
    “好,这是今个下人刚送来的画眉,我看着讨巧,就留到五弟这了,替哥哥好好养着。”见他没有拒绝,搓着手笑道。
    瞟了眼笼中鸟,点点头后,带着苏武就起身离去。
    笼中鸟何尝不是在警告自己,皇宫就是这个鸟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大清早见这么个人,从心里涌上股恶心,苏玉步子迈得更快。
    若是此地还有值得留念的地方,咸福宫当属心中净土。
    才踏进去,齐嫔身侧的大宫女就迎了上来,“今早上娘娘收到你递来的信,高兴坏了。”
    “归兰姑姑,齐姨最近身体如何?”
    “娘娘身体不错,就是六公主年龄大了,一直相看人家,找不到合适的,晚会肯定要跟你提。”归兰在前侧边走边应道。
    刚踏进正殿,身穿杏黄百菊裙的温婉女子从椅子上起身,两三步走到苏玉身前,来回绕着看了几圈,含着的泪水就要落下,手帕放在脸颊。
    苏玉进门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齐姨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是,大喜事,你瞧这腿也好了,就是齐姨看着你单薄不少,昨个才那么矮,一晃神都长这么高了。”说着拉住苏玉的手将人带到内殿桌子前,按在圆凳上。
    推了推桌子的桂花糕,“昨个听到你入宫,想着今个就该过来,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糕,昨晚上我就吩咐下去了,快尝尝。”
    苏玉顺从的抬手拿起块放到唇边轻咬一口,“齐姨这的点心一如既往的好吃。”
    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脸上依稀能看到离宫时的样子,藏在记忆深处的苏贵妃渐渐与眼前之人重叠,刚想到此,满心的喜悦中多出几分酸涩感。
    长叹口气,“你舅舅的事我听说了,只是未能帮上些什么。”
    递过去个放心的笑容,苏玉放下手中的点心,“不碍事的,您当年帮我良多,前朝之时,怎能再劳烦齐姨费心。”
    左右看了眼,见内殿除却归兰并无外人,谨慎的低声道:“最近您可去过父皇那?”
    “未曾,自从陛下传出身体抱恙后,我已经好久没再进过勤政殿。”
    “昨天我偷偷摸了父皇的脉搏,他是中毒了。”
    “什么?”杏眼瞪的浑圆,齐嫔惊讶的半捂着嘴,一脸惊骇之色。
    苏玉继续道:“你也知我在扬州学医这么多年,昨日贤妃光明正大的将大补之药呈上,宫中太医难道就就不知虚不受补。”
    身子有些颤巍,用手扶住桌面,齐嫔满眼的不可置信,半响开口道:“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几个月,后宫中太后和皇后之间并未出现摩擦。”
    “太医署大部分都是皇后的人,中毒一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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