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此言当真?”
    “那还能有假,与你小子颇为相投,刚好安安明年就及笄,寻一门好亲事不是当爹的应该的。”
    章方脱口而出,“安安可同意?”
    “那丫头懂个什么,婚姻大事我做主就是。”徐父拍着胸口保证道,这会喝的也有些晕乎。
    “好,回去我就跟我爹说,等重阳节后就上门下聘。”
    得到满意的话,徐父端起酒杯,“来继续喝。”
    直到夜深人静时,徐母再三来催促,两人才散,徐父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好女婿;徐安安在屋内睡得香甜丝毫不知,未来的婚姻大事已被定下。
    出了四季食肆,章方扶着墙忍不住呕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胃,咧嘴傻笑起来;迎着风,脑子被吹的清醒些,回忆起刚刚的一切,恨不得马上到家告诉父亲,来提亲;都是那会迷糊,说什么重阳节后。
    月光将空旷巷子里的人影拉的很长,阴着的墙角里躲着两个小尾巴,章方丝毫没有察觉。
    棍棒混着男子的闷哼响起;许久没有听到喊叫,虎子扔下棒子,将人拖到路口,随意的仍在那,远处打更人的锣声渐近,蹑手蹑脚离去。
    既然已经在昨日傍晚说好,一清早,徐安安带着徐母在苏宅门后等着;主家出来后乘马车往曾氏医馆行去。
    徐母上马车后,摸着四壁包着的锦缎,“看不出小苏你家底还颇为殷实,只是我就这一个女儿,不然定要跟你做亲家。”
    “娘你瞎说什么那?”徐安安恨不得捂住她的嘴,这样的话哪有当着姑娘家面说;
    苏玉却捕捉到其中暗含的意思,袖中手指不自觉的的收紧:“安安是被许了人家?”
    徐母想到近几日的打算,还有昨夜的话,得意的笑着,“明年她都及笄了,我们这做父母的自然是要帮她相看。”
    “娘?你说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被安排了人家,徐安安带着质问。
    徐母见她神色不悦,安抚的开口,“乖女,我怎么会害你,帮你定了个好人家,你明年嫁过去就享福了。”
    “我见过吗?”
    苏玉虽未再开口,但对徐母口中之人极为好奇,究竟是谁截得胡。
    徐母横了眼过去,“自然是见过,章家的小子,上次在面馆前那么维护,当时你爹就觉得他不错,昨晚上叫来又聊几句,打算重阳节后就上门提亲。”
    碰
    拳头砸向小几,茶盏中的水都要被震洒出来。
    苏玉又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的怒气没能压下;还有什么事自己居然不知道?晦暗的盯了眼徐安安,脑中一回想起刚刚的话,就恨不得......
    “娘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母,在招呼都没打,就将婚事定下,实在是!
    徐母依旧沉浸着,“你嫁过去日子过的舒坦就行,我之前看你对他不是也不错,便想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不喜欢他,改天让爹给他说清楚,你们不去说我自己去。”
    “那可不行,这知根知底的,我放心。”徐母有些不理解,过去就是当家娘子,章家还有铺子上好的水田,真是个拗丫头。
    徐安安见此,十分无奈,且不说这身子今年才十四;若是渡不过这次任务,上哪给章方一个媳妇,何况自己并不喜欢他。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看徐家这头说不清,只能从另一处下手。
    苏玉见徐安安拒绝的倒是果断,心中稍有些安心;不过还是尽快向她表明心思,几日不到,就招惹了别人;
    马车很快到了医馆,在苏玉的引荐下,徐母坐在堂中,伸出胳膊,让大夫把脉。
    上次来走的匆忙,对于中医的望闻问切十分有兴趣,徐安安便在堂内四处走过;忽而听到歌熟悉的女声,扭脸看去,是碧珠。
    “上次去淤青的药膏还有吗?”不过四五天,碧珠看起来好似老了许多,双眼无神,有些麻木。
    虽心里疑惑,并未上前搭话,她是曾莺的丫头,好坏与自己何干,不过心里暗中留意起。
    “碧珠姐姐,怎么用的这么快?不是前天才拿一大罐走。”药童好奇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给我就是。”
    “好,你稍等会我去给你拿。”
    “记得来拿药的事可别让人知道。”
    “好嘞。”
    十来岁的小童,钻到后面的配药房,不多时手里捧着个瓷罐出来,递过去。
    徐安安眼尖的看到碧珠接药罐的右臂僵硬,手腕处还有青紫,怎么会.....她不是曾府的大丫鬟吗?谁会这样□□她?下手之人心得多狠。
    对于这个维护主子,还有些知书达理的丫鬟,徐安安心中是很有好感,虽然立场不同。
    四处都看的差不多,调转放下到徐母把脉处,那大夫已经在纸上写着药方。过会递过张纸,“去后堂抓药吧。”
    “我娘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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