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发出由衷的感叹,这花魁比赛真是名不虚传,简直是一场视听的盛宴!
    可是就在围观众人不断发出的感叹声中,原本就心情不顺,就是来找不痛快的长公主,却是看着眼含欣赏向往的温廷筠怒火中烧,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甲板上,对站在一旁护卫的禁军护卫招了招手,不屑的高声说道:“凭什么女人要这么卖力的去讨男人们的欢心,去告诉金陵知府,这个什么花魁比赛,赶紧给本宫停了,以后都不许再办!”
    画舫上的众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弄懵了,想要过去劝上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我们男人就是爱看,你管得着吗吧!
    原本就是江南人,对情况比较了解的范若兰愣了愣,扭头看了看坐在旁边,俱是一脸不赞同的温廷筠几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走到长公主的身边,怯生生的开口劝道:“小女明白长公主是怜惜她们,想要给她们出头的意思,可是这一年一度的花魁比赛,对于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来说,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能够在比赛中得到花魁的称号,那么未来一年里,就可以自主选择是否接客,而且,通过这个比赛,就算不能夺得花魁之称,要是有幸能够被那些前来看热闹的文人骚客,青年才俊们看上,没准就会被赎了身,得个好的归宿,如果取消了这个比赛,对于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来说,就少了一个改变命运的好机会……”
    温廷筠等人坐在后面,听得频频点头,确实,只要青楼还存在,就改变不了这些青楼女子以色侍人的命运,而花魁比赛,对于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来说,确实是个极好的机会,想要改变青楼女子以色事人的情况,其实是要从源头上来改变,而不是拿一个花魁比赛来说事!
    然而本就在气头上的长公主,现在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她讨厌的范若兰的话,而且在她看来,范若兰这时候跳出来反驳她,就是故意在温廷筠面前表现自己,心中不由更加愤怒。
    “就是像你们这样自甘下贱的女人太多了,所以才会这样!”长公主厌烦的挥手一推站在她身旁的范若兰,不快的怒道。
    如果这里是在陆上,她推这一下,也不算什么,可惜长公主忘了,这里是在画舫之上,她这么随手一推,却让范若兰踉跄了两步后,绊到了船舷上,一下站立不稳,整个人向秦淮河里跌了下去!
    第六十二章 这么耍我好玩吗?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范若兰噗通一声跌入了秦淮河中,把画舫上的几个丫鬟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
    坐在船舱里的温廷筠、徐景耀和立在船舷旁的禁军护卫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只有谢星瀚, 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随手拿起自己身侧的竹席坐垫,扬手扔进了秦淮河中,人则猛地一跃,脚尖在飘在河面上的竹席坐垫上轻轻一点,弯腰将在水中挣扎的范若兰抓了起来,又跃回到了画舫之上。
    众人这会儿也才反应了上来,纷纷围上前来,查看范若兰的情况,范若兰的丫鬟雪儿早就已经吓得面色发白,此时见自家小姐被救了上来,忙哭喊着扑了过去,见她并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这才想起来要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给已经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自家小姐遮羞。
    温廷筠见状,四下看了看,随手扯下画舫舱边的帷幔,快步走到范若兰的身边,将手中的帷幔盖在了范若兰的身上,然后蹲下身子,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范若兰伏在夹板上,脸色苍白的咳了几声,摇了摇头,眼中的泪水,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落了下来。
    温廷筠叹了口气,安慰了两句,却也知道无济于事,抬头去看将范若兰不小心推下船的长公主,却见她虽然站在远处没有过来,但眼中却也有些许不安之色,不由摇了摇头。
    那边徐景耀早就吩咐了让画舫靠岸,让人赶紧去请大夫和去事先定好的客栈给范若兰取身干净的衣服来。
    画舫很快便靠了岸,不一时的功夫,干净衣物便被取了来,待范若兰的丫鬟雪儿服侍她换过衣服后,大夫也已经被请了过来,在给她看过后,只道身体没有大碍,但是受了些惊吓,需要喝些安神的药后静养,不要再受刺激。
    众人被范若兰意外落水一事弄得人仰马翻,自然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至于先前争论的停止花魁比赛一事,也自然没人再提,众人上岸雇了马车,回了事先定好的客栈。
    原本客栈定的是两个院子,长公主和范家小姐范若兰两人住一个院子,温廷筠和徐景耀住另一个院子,但此时凡若兰因为长公主,落水受了惊吓,为了怕再出什么事儿,温廷筠便又另定了个僻静些的小院,给范若兰单住。
    安顿好后,已是深夜,虽然身体很是疲倦,但温廷筠却毫无睡意,跟客栈小二要了一壶酒,爬上屋顶,躺在屋顶上,边喝酒边发呆。
    古时的天空还没有像他上一世那样被污染,黑得仿若天鹅绒般的天空上,繁星点点,灿若星河,可是看在此时的温廷筠眼中,却并不觉得美丽,只觉得无比的闹心。
    “这么晚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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