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倚在树上的谢星瀚,扶了扶额,这孩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整天就爱翻墙爬树,有门都不走,自从住进了侯府,出出进进都是从墙上翻来越去,住进来这么久了,别说外人了,就是侯府里,也还有很多下人不知道他住在这里呢!
    也许枝繁叶茂的树杈上能给他安全感?
    还不待有些无语的温廷筠有所表示,谢星瀚就已经从树上一跃而下,跳到他的身边,不过却是并不说话,仍是拿着手里的酒壶,继续往嘴里灌酒。
    得,原本是来诉苦的温廷筠,见他这副模样,只能先把自己的烦心事儿放到一边,伸手抢过谢星瀚手上的酒壶,自己也灌了一口,然后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星瀚张了张嘴,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又从温廷筠的手中将酒壶抢了回去,往嘴里又灌了一大口酒。
    温廷筠扭头看着他,笑了笑道:“说吧,有什么烦心事儿,本侯爷帮你解决!”
    谢星瀚扭头看着笑得灿烂的温廷筠,莫名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他之前一个人惯了,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所有的事情和情绪,全都一个人承担,如今,有人愿意跟他分担,谢星瀚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我发现,我庶妹的死不是意外。”谢星瀚转过头去,又灌了口酒,语气虽然仍是淡淡的,但温廷筠却能够感受到他情绪上的起伏。
    虽然温廷筠早就觉得,发生在谢星瀚身上的一系列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但是,他庶妹之死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谢星瀚又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情呢?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你是怎么发现的?”温廷筠沉声问道,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
    “前两天我去京郊跑马,看见了我庶妹的奶娘,那日我回府,出事时,我曾见过她一面,原本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并不敢认,可是她一见我,转身便跑,我才确定了她的身份,觉得事有蹊跷,便追了上去。”
    “然后,她便告诉你了,你庶妹之死不是意外?”温廷筠皱了皱眉,开口接道。
    “怎么可能!”谢星瀚又抬手灌了口酒,摇了摇头道:“她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只说是被我跑马的气势吓到了,才会跑走的。”
    “那你最终是怎么让她说出来的?难道你……”温廷筠看着谢星瀚,一副你不会动手打女人了吧的模样。
    谢星瀚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说要娶她女儿,她就什么都说了。”
    这……温廷筠目瞪口呆,半响,才对谢星瀚竖了竖大拇指,口中叹道:“算你狠!”
    就他这天煞孤星的名头,谁敢让女儿嫁给他啊,岂不是要死全家的节奏!就算知道事实也许不是如此,一般人也不敢冒这个险啊!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做兄弟的,绝无二话!”温廷筠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谢星瀚神色郑重的说道。。
    这件事情,毕竟是谢星瀚的家事,而且还是不那么光彩的家事,他不知道谢星瀚希不希望外人插手,因此不好直接说帮着谢星瀚调查,只能告诉他,只要他需要自己,自己一定会帮忙!
    “嗯!”谢星瀚点了点头,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汹涌的热意,沉默了片刻后,却开口低声说道:“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意外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温廷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巧合之所以称为巧合,是因为它不容易发生,当一整件事情全是由巧合组成的时候,那就是必然,而必然,只能是人为,因为有人希望事情如此发展!”
    “你是说……”谢星瀚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扭头看向温廷筠,不敢置信的道:“不仅是我庶妹之死,就是我祖父、祖母、父亲和母亲,所有人之死,都不是意外?!”
    “不然呢?你庶妹一个庶出的女儿,又不能分家产,嫁妆也是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将来长大嫁出去,没准还能为家族联姻获利,为何有人要害她?还偏偏是在你回家的时候!”温廷筠叹了口气,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切是有人刻意为之?”
    谢星瀚显然让温廷筠的话给惊呆了,怔愣了半响,才喃喃的低声回道:“如果你从一出生起,就被所有人称为天煞孤星,身边时刻有人提醒你,因为你的出生,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会被你害死,你会怀疑这一切么?”
    这个……温廷筠闻言,一时语塞,确实,如果不是他上一世接受的教育,让他压根就不相信什么天煞孤星会克死身边之人的说法,大概也不会怀疑吧,毕竟谁能想到,一个阴谋,竟然能够持续二十多年,从一个婴孩还没有出生起,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呢?!又到底是什么样的所求,竟然能够如此的隐忍与残忍?
    “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谢星瀚将手里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抬手将酒壶“砰”的一下用力摔在地上,用袖子抹了抹嘴,高声喊道。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尘封的往事,也许早就已经淹没在过往的云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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