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有没有想要自救的觉悟了!
    车夫闻言,顿时怔了下,目光在陶守义和银柳儿身上游移了下,最终直接膝行至了后者面前,正要再叩头时,突然,“咕咚”,眼前有个黑影重重地倒下了。
    正是他刚才驾驶的那匹马。
    与此同时,整辆马车都跟着侧翻在地,而紧接着又从马车里摔出了一个人!
    第42章 :他白操心了个寂寞
    梁文才冷不丁地直接从马车里摔了出来,直摔的一阵惨叫不止。
    却没人去看他。
    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倒地的那匹马身上,随后视线上移——
    祝颂纬面无表情地站在马的面前,手中握着的锋利的匕首上有血珠滚落。
    很显然,刚才直接给马割喉,让马甚至没来得及嘶鸣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的人,正是他。
    “根据律例,当街纵马行凶者斩,现在畜生已经被就地伏法,那连畜生都不如的呢?”
    对上祝颂纬冷幽似毒蟒的目光,他面上那道迸溅到的血痕,衬的他更似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阎罗,正午的高空太阳分明毒辣,车夫却冷汗直流。
    当他撑在地上的手触碰到了马身上流出的温热的血时,好似那血不是从马身上流出,而是他身上流出的,身体一激,他的下身已经一片潮湿。
    只喃喃道:“不,不是我,我没想撞过去,是……”
    文见发见车夫的目光颤颤巍巍地向自己移了过来,下意识地身子后仰避开了,转头看着身侧的梁文才,他骤然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狗东西,你与别人有仇,你还害人但是别连累我!还不快滚,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梁文才会意,爬起来就要离开时,“铿”,眼前一道寒光闪现,紧接着,一把匕首已经扎在了他面前的马车上。
    梁文才登时僵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移动一步。
    “我好像对你说过,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家人,我势必不会再放过你!但是你好像没把这话听进去?”
    梁文才瑟瑟转头,对上祝颂玮似能刺透人骨头的目光,这一刻,他突然就觉得他那么陌生,好似从没有真的认识过他。
    “事不过三,你再原谅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如有再犯,你,你这匕首直接扎我身上。”
    话落,梁文才忙不迭地落荒而逃,好似真的要与身后的一切断绝关系般。
    无视怔楞的众人,毕竟,祝颂玮原本就是霸霸级别的大佬,一个差点动摇国之根基的人,眼下这些还不只是毛毛雨?
    只是……
    银柳儿的目光落在了那把匕首上。
    匕首的锋利自不必说,匕首上还雕刻着复杂精致的纹络,银柳儿看着那匕首,只觉得莫名眼熟。
    最重要的是,此时匕首入木框至少一寸,足以可见,此人内力之深厚。
    陶守义似是也觉察出了什么,正要上前拔下那匕首,银柳儿已经先一步走了过去,用了吃奶的力气拿出了匕首。
    还给祝颂纬时,不忘摸出帕子给他擦着脸上的血迹。
    银柳儿扫了一圈围观的众人,后看向祝颂纬,沉声道:“你知道错了吗!”
    “咳咳,”陶守义走了过去,正想劝银柳儿切勿动怒,毕竟祝颂纬也是替她出气时,却听到——
    “你看看流出了多少马血,听说马血还是一味药呢,你这多暴殄天物!下次记得口子割小一点,也不至于浪费那么多血……”
    陶守义:“……”
    他白操心了个寂寞?
    刚才还戾气逼人的祝颂纬闻言,顿时收敛了气息,垂首恭敬道:“娘说的是,以后我会小心一些的。”
    “我记得,马的致命点在它双耳后约三寸左右的位置,下次你直接刺向那里,也能一击致命。”
    祝颂纬便弯下身子在马头上摸来摸去,似是想找下位置。
    眼见着两人的关注点都在马身上,文见发趁机对着车夫使了个眼色。
    车夫正欲上前设法将死不瞑目的马给拖走,银柳儿如刀的目光在他手上狠狠掠过。
    “咋?还想把证物给偷走不成?”
    车夫顿时如被蝎子蛰了般,收回了手,扶着文见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银柳儿直接对祝颂纬道:“你先去找个屠夫来,这里就交给你了。”
    都没让行凶者赔偿她受惊的费用了,这差点伤了她的畜生还不能交给她处置了?
    扫了眼围观者眸中的眼红,银柳儿淡漠开口。
    “我这个人呢素来大度,你惹我的话,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就像是今日,我只会尝尝你的肉好不好吃而已。”
    原本还眼馋嫉妒的众人:“……”
    散了散了。
    待祝颂纬离开后,银柳儿正欲去拎地上的食盒,陶守义已经快步上前,帮她拎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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