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秘密   沉迷
    赵棠第一次这么后悔。
    夜半之际, 外面忽然下起雨来,噼噼啪啪的雨落在屋檐上,却似落在身上, 又冷又热。
    她那最后的疑问,大抵是踩着身为男子的尊严与痛处, 让他整夜就像中了毒般没完没了。
    她是他的药。
    刚开始他的动作还是极致地温柔与极致地怜惜,为护着不让她碰着磕着, 他的一手就垫在她的头顶之上,不让她来回撞到床头,只撞在他的手上。那砰砰砰不断的声音, 她听着都觉得痛, 而他像是感觉不到。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 电闪雷鸣, 也并未影响到他。倒是她忍受不住, 扒拉着被子咬住,尽量不让自己作声。
    只是有的声音,并不是想要忍就能忍住的, 便是被被子掩盖了部分, 外边的风雨声又掩盖了部分,该听的不该听的他全都能听见。尤其是今夜,他甚至更耳清目明, 她每一声急促的呼吸,每一次她仰着脖颈忍住那都要溢出喉咙的声音……
    他都能听到。
    那么好听。
    到了后来, 他更不管不顾,将两副被褥都堆到床头的位置……
    她终于深深地陷入那大团大团的被褥中,与雷雨共沉沦。
    没有人讨饶,只是单凭着互相间动作体力的较量与支撑。
    推拒与拉扯, 极致暧、昧的亲密。
    她便是赵国至高无上的帝王,于此事上也无任何优势。况且她亲口说的,在这里没有规矩,只有彼此。
    她与他着实相差悬殊。
    越是拖着受着,她就越是受不了。
    雨下雨止,雨停雨下……
    直到外头的宫女们敲了殿门,赵棠才回过神来,该上朝了。
    春宵苦短,她居然就这么一夜没睡。
    好累。
    上方的这人,还却精神奕奕,动作姿势充满压迫与不满。
    宫女们不敢进来,赵棠勉强喘了口气,道:“命王通、传朕口谕……”
    他还看着她,赵棠只好也看着他,抬手无力地抚过他的眉眼:“今日朕不上朝,百官有事可先上奏,无事就先回去。令张次辅像往常那般,于南书斋处理折子。”
    吩咐完最后她都没有让宫女们进来,而是让她们准备些吃的放在窗台上。
    寝殿很空旷很大,汤池就在不远,赵棠被陈淮汜抱着洗去周身的疲惫。
    不过在那里,他也没放过她,她更累了。
    从汤池里出来,她已是昏昏欲睡,却被他哄着吃完早膳后,才允许上榻休息。
    赵棠一觉睡至午后,外头已经没有下雨了。
    凌乱的被褥不知何时被他换了新的,旧的都卷起堆在殿门之后。
    陈淮汜就坐在不远的圈椅上,似在看什么书信。
    腰酸腿软,各处淤青处被上了药,身上的衣裳勉强算是整齐……
    经了这一夜,她由姑娘成为了女人。
    有什么变了,但很多东西还不会变。
    赵棠起身让自己在床边坐好,她还记得他昨晚说的话,所以便问:“说吧,你要做什么事?”
    “我要取一人的性命。”
    明明天已经转暖了,但偶尔赵棠会觉得冷。像此时此刻,她的声音都变轻了:“谁?因为什么。”
    陈淮汜将手上的书信折叠好,才起身向她走来。他边走边将书信放回袖间:“陛下猜会是谁?”
    他已经坐在她的身旁,在她的寝殿那么久,他的身上都是沉柏香的味道。
    猜能猜到谁呢?赵棠摇头:“是我认识的人?还是我亲密的人?”
    她每一个问,她都能在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那到底是谁,赵棠缓缓攥起拳:“若是我的人,没有足够能说服我的理由,你谁都不能动。”
    我的人。
    这赵国,不都是她的人?
    “那人抓了金日升,为他回到匈奴后造势。后来勾结匈奴毒杀步山河,又令金日升在我去西北后,务必将我杀死。”不只是她在观察,陈淮汜也在观察,“这样,我能动他了?”
    可以了,便是杀步山河这一件,就足够了。
    放金日升回去,起码是威胁单于必。可杀步山河她绝不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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