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和弦家的女儿走得很近。”
    一个肯定句,并非问句。
    垂眉看棋的靳简寒对于靳厚淮开的这个话头丝毫不意外,靳厚淮对靳家人的控制欲一直很强,他知道靳厚淮一定会时刻了解他动向。
    靳简寒未作言语,沉稳地等着听靳厚淮接下来的话。
    靳厚淮冰冷强硬地说:“当初你和弦家的娃娃亲,是你母亲说的,现在你母亲走了,已经不作数,而且那弦家这么多年都没有个改进,还干着那些糙生意,生了个任性女儿,竟然还叫她去学跳舞那种不入流的东西,难道你还打算娶弦歌儿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人?以后不要再和她有来往了。另外,我希望你多和施宁联系,记住了吗?”
    沉默至此的靳简寒,终于抬眼看向他专横的父亲。
    多年来,靳厚淮都是利益为上,能为利益利用任何人,也为利益而决定每件事。
    靳简寒俯身捡起地上的一颗黑子放手里攥着,不疾不徐地说:“父亲,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打算继承靳氏,也不想做您的棋子。我的婚姻感情,不想掺杂任何其他利益。”
    靳简寒话音刚落,一只禅意花瓶就向他飞了过去,贴着他左耳飞过。
    靳简寒一动未动。
    被打得多了,他已经确信靳厚淮这次打偏了。
    花瓶砸到靳简寒背后的墙上,花瓶四分五裂,碎瓷片被墙壁弹得飞溅出去,有一片尖锐瓷片扎划下靳简寒左侧脖颈,瞬间划出一道口子,有血珠渗出来。
    靳厚淮对靳简寒受伤视而不见,冷声骂道:“靳简寒你既然生在靳家,是我靳厚淮的儿子,你就该做好为靳家牺牲的准备!不管你能不能继承靳氏,你未来的结婚对象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施宁!”
    靳简寒脸上没有丝毫受伤的神情,将手里棋子抛掷到地上,侧颈摸伤口。
    食指抹了道血出来,他用拇指捻了捻,拇指上也染上了血。
    他忽而轻笑了声,轻得很冷。
    读小学时,他每一次去施宁家,便都是靳厚淮带他去的,靳厚淮很早就打了这算盘。
    靳厚淮情绪总是转变得很快,又缓和道:“你最近不是在给施子傲补习吗,这个切入点不错,可以从施子傲入手,施宁便会对你感动万分。”
    “还有,”说着靳厚淮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今天的正题,“我知道你明天肯定会去省里组织的慈善拍卖会,我提醒你一句,你陈叔叔,就是陈岩教授,他明天也会去。你陈叔叔最近拿下了新区的美术馆建设项目,是美术馆的总设计师,新区的美术馆如果最终大范围采用合作靳氏的产品,对我们靳氏的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如果明天你看到他若是喜欢什么,你就拍下来送给他,花多少,我私人账户准给你。”
    靳简寒知道这一定不是靳厚淮的最终目的,若单纯为了送礼,靳厚淮可以选择任何人去送,他未出声。
    终于,靳厚淮漫不经心似的说:“对了,还有你陈叔叔的女儿陈佳琪,她前两天看见你那工作室的宣传采访了,你出镜那两秒的状态不错,她想约你吃饭,转达给我的是她想投资你工作室项目,但她还问了你是否有女朋友的一些话。简寒,施宁现在在国外读书还没回来,你可以在她回来之前,多认识一些其他对你事业有帮助的女孩子,多交交朋友,明白吗?爸是为你好。”
    听到这么兜兜转转的话,靳简寒忽然忍俊不禁,缓缓笑开。
    为他好?对他事业有帮助?真是感天动地。
    靳简寒微微颔首,捻着指尖的血站起身说:“父亲如此为我着想,那我会尽力争取,让陈叔叔认可我,最终选择只和我个人工作室的自营产品合作。”
    靳厚淮顿时大变脸色,“靳简寒你不知好歹!信不信我让你那工作室破产,让你一无所有!”
    紧接着靳厚淮从桌子后面冲出来,就如靳简寒搬出靳家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靳厚淮从书架上抓起一本书就用力地往靳简寒脑袋上砸。
    但靳简寒已不再是曾经未成年的自己,他偏开身子躲开这本书后,在靳厚淮冲过来打人之前,面无表情地摔门离开,只对靳厚淮留下一句“我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这道门一关,靳厚淮就只能憋住这口气。
    靳厚淮从不会当着第三人的面打靳简寒,因为靳厚淮面上是以德服人的靳董,只有背地里才做道貌岸然的恶心事。
    而靳简寒说的话并非大话,他只是在等一个恰逢合适的契机。
    *
    靳简寒和靳厚淮的针锋相对已成习惯,连受伤这种小事都早已无所谓不知疼,创可贴也未贴,等变干的血封住伤口,就此了事。
    隔日下午去慈善拍卖会现场,衬衫领口正好遮挡住他伤口,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既往的淡然。
    这场慈善拍卖会是省里组建,为偏远乡村小学校园建设和为救治重症儿童进行的双重募款筹资活动。
    靳简寒和谢沭两人一起到酒店会场,在签到处领拍卖牌时,写得一手漂亮好字的靳简寒低头签字,谢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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