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高兴,所以下午两节课都没有再和贺忱搭话。
    周五放学早,下午四点半,其他班已经有躁动声了。语文老师加快讲题速度,在下课铃打响时合起卷子。
    “布置的作文你们记得写。”老师端起茶杯,笑道,“下课吧。”
    “老师再见——”
    御枝收拾着东西,余光扫到贺忱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他今天这么不开心。
    御枝开始担心了,自己的表白成功率会不会降低啊。
    “学委。”副班长过来敲了下御枝桌面,“老田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御枝问:“现在吗?”
    她还准备跟着贺忱下楼来着。
    副班长:“对,现在。”
    估计表白又要延迟了,御枝不太情愿地点头:“……好。马上去。”
    田磊叫御枝是问问她班级之前选定资料的事情,御枝交上表格,从物理办公室出来,拐弯又回教室。
    教室里空无一人。
    贺忱走了。
    御枝有点失望。她快速地收拾完书包,关好教室门。
    所有班级都走完了,整栋教学楼都空荡荡的,格外安静。
    连楼下办公室也锁上门。
    御枝心心念念的事情没有完成,没精打采地拐弯下楼。
    在楼梯口被人拦住。
    御枝停下脚步,顺着拦她的长腿往上看,看到贺忱没什么表情的脸。
    “你没走啊?”她惊喜。
    贺忱视线停在她手腕上。
    小姑娘手腕纤细白净,圈着根淡粉发圈,坠着两个米色山竹小珠。
    上边刻着“幸运”字符。
    ……她还真戴了。
    贺忱心里一阵烦躁,垂眼瞅着她:“我说,你好歹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以后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能不能别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御枝懵逼:“啊?”
    “幸运小皮筋能保你一直幸运吗?”贺忱连珠炮似的问,“万一表白不成功呢?被他拒绝你丢不丢人?”
    御枝震惊地睁大眼,低头看看皮筋又抬头看看贺忱:“你怎么……”
    怎么知道她的幸运小皮筋?
    还知道她要表白?
    她没和任何人说过啊。
    她的表情把问题全部问出来了,贺忱嗤笑:“不止,我还知道别的。”
    御枝脱口而出:“什么?”
    贺忱用手肘撑着墙壁站直:“今天写完卷子看了三集《海绵宝宝》,黄色方块每天都很快乐。”
    御枝微微张嘴,说不出话。
    贺忱继续:“我物理什么时候才能考到九十五?不想刷题。”
    “阳台上的多肉开花儿了。”
    “昨天买的点心好难吃。”
    “每次回家推开门都是我一个人。”
    “以及……”
    少年顿了顿,皮笑肉不笑,“贺忱那个狗东西真烦人。”
    他每说一句。
    御枝的嘴都要张大一点。
    说到最后,贺忱主动伸手把她下巴合上,提醒:“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你先别碰我!”御枝连忙往后退开两步,就像是大白天见鬼一样惊悚且不可思议。她伸手指着他。
    “我和游戏宠物说的话,你为什么全部都知道?”
    她心里有个猜测。
    但是不敢确认。
    而且这个猜测,从除夕生病在医院那次,就隐约露出头。
    贺忱帮她把猜测落实了。
    “如果我说,游戏里的纸片人是我。”贺忱问,“你信吗?”
    楼梯间里安静到能听见傍晚叽啾的鸟鸣,和夕阳挂在树梢的声音。
    橘黄色落日斜斜穿过栏杆,将楼梯间一分为二。
    御枝在光里,贺忱在暗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有那么一会儿,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
    世界上会有这么玄幻的事情吗?
    她养的宠物是贺忱?
    长着耳朵和尾巴的纸片人?
    御枝的世界观被贺忱几句话打碎,又一点点艰难地重新组装。
    她不记得自己要干嘛了,但贺忱记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事实。”
    “你叫了我崽崽,摸了我尾巴,而且还……”贺忱抿抿嘴,耳尖发红,接着说,“还亲了我一下。”
    “御同学。”他垂下睫毛瞧着她,“我一良家少男平白无故被你调戏那么多次,你不准备负个责吗?”
    死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圈,御枝觉得她或许应该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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