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然,“谁让他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媳妇?”

    江然神色一凛,脱口问:“你让他做的?”

    “你当我是什么人?”叶斐丢了个白眼过来,“你我之间那点儿事儿季博瞻一清二楚。赵柬的妈妈是季博瞻唯一的妹妹,他妈死的早,赵柬是他最看重的外甥,比对自己儿子都要亲上几分。赵柬会知道我们的事儿不奇怪。这位少爷行事向来乖张,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他有事儿求到我头上了,自然鞍前马后为我效劳。”

    “他还会有事儿求你?”江然不怎么信的样子。

    叶斐勾起嘴角坏笑:“你猜。”

    江然想了想:“他犯罪了?”

    叶斐撇嘴:“我是那种包庇犯人的人?”

    “那他是怎么?”

    叶斐笑眯眯地吐出四个字:“他恋爱了。”

    “爱上你了?”江然冷不丁一句。

    叶斐腾一下坐起来,着恼:“说什么呢你?”

    有话不好好说非要云遮雾罩的,就看他那嘚瑟样儿不爽。江然抿着小嘴瞅他。

    叶斐喷了口气出来,一脸懒得跟她见识的表情。

    “他爱上他的女保镖了。可人家压根不待见他。”叶斐幸灾乐祸地笑说。

    “那他求你有用啊?”江然也不怎么待见他。

    “当然有用。”叶斐呲牙,笑得很乖张,“他那个女保镖是我师傅的女儿,我说的话她能听得进。”

    又蹦出个师傅的女儿?这又是哪出?

    江然看着叶斐,叶斐朝她眨眨眼,低声说:“不过我可没打算帮忙他当说客。”

    “你不怕他怪你吗?”江然问。

    “怕?”叶斐冷笑,“他就差跪在地上管我叫爸爸了。”

    “吹牛。”江然说。

    叶斐轻嗤,说:“改天我带你见见他,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江然摸了摸鼻子,问:“你干嘛不帮他?”

    “你没听说过赵柬?”叶斐问。

    江然摇头。

    叶斐嘴角勾了勾,双臂往后脑一合,重新躺下了,舒服地喘上一口气,说道:“凡是在羊城做生意的,不知道季博瞻有可能,却少有不知道赵柬的。他可是出了名的浪荡货,除了吸毒跟杀人他没干过,别的什么他都干过。就他玩过的女明星,手拉着手能绕着香江广场一圈。他这种花花公子喜欢涂滟不过是心血来潮,要说他是真心的,他把自己脑袋拧下来我都不信。”

    “涂滟?”江然问。

    “对。她叫涂滟。涂安国的女儿。涂安国是我的师傅,我大学毕业刚到刑警队的时候他负责带我,就像我带小李那样。后来他被毒贩报复虐杀,死无全尸。涂滟当时正在念警校,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能辍学,跟着她母亲弟弟去了外地。”叶斐缓缓地诉说,很平静。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会回去继续当警察,对吗?”江然轻声问。

    叶斐明显一怔,歪过脑袋看向江然。小丫头目光盈盈地望着他,眼睛干净得能映出他所有的心思。他嗓子忽然哑了,低声而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对!”

    那么多人的青春、鲜血、乃至生命都奉献在这条路上,这是在在荆棘丛生之中开辟出一条道路。起初他是抱着青春的冲动跟幻想走上警察这条道路,八年来,看尽了人间疾苦,经历了多少生离死别,光从他手上传递过的骨灰盒也有数十个。所以他怎么能退?

    这世上必须有这么一批舍生忘死的人,不管承担了多少非议跟误解,拿着跟付出完全不匹配的薪水,过着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的日子,只为把黑暗挡在光明之外,把罪犯绳之以法,震慑那些跃跃欲试想要犯罪的人,让善良无辜的人们可以平安生活。

    国徽之下,一腔热血洒尽,无怨无悔。

    江然感觉到叶斐的情绪有些激动,很懂他,便默默地陪着,不说话。直到叶斐长出了一口气,直到他平静下来了,她才说:“那你为什么不利用一下赵柬呢?”

    叶斐愣了,看江然半晌,渐渐懂了她的意思。

    他伸手握着她腕子将她拉过去,江然听话地躺到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

    “你个小狐狸崽子!”叶斐低斥,语气中也有赞赏。

    “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江然说。

    叶斐最担心的是季博瞻不放他离开。大队长说30周岁是考警察的年龄上限,再有一年半叶斐就满30周岁了,他自己对于季博瞻肯放人也不抱乐观态度。可既然赵柬是季博瞻顶在意的外甥,那么由赵柬出马当说客,叶斐获得自由的可能性会更大。

    “我不能拿涂滟的终生幸福当赌注。”叶斐叹气。

    “可单听你说的这些,我觉得赵柬不像你想的那么不用心。”江然说。

    “你又没见过他。”叶斐轻嗤。

    “有机会的话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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