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便点了点头。
    抱起怀里的孩子往床榻走去。
    “平安,别怕,倾倾在呢。”
    听见鹿倾的声音,平安的情绪慢慢平定下来。
    他靠在鹿倾的怀里,眼睛都不敢闭上。
    窗外屋檐下的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
    强劲的风猛然刮开窗户,剧烈的声音将平安吓得瑟瑟发抖。
    鹿倾安抚摸向平安的后背,自己掀开被子想要去关上哐哐作响的窗户。
    可脚尖还未点地,鹿倾便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湿漉漉的小手牵着。
    鹿倾迟疑回头,却见平安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一脸脆弱。
    “倾倾,别走。”
    小小的声音软软的。
    “平安别怕,我就是去关上窗户。”
    鹿倾软软回应。
    “别走。”
    平安依旧害怕,紧拽鹿倾的手不撒手,黑漆漆的眼眸黑亮极了,渐渐湿润。
    她瞬间软下心肠,上床将平安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里。
    轻柔地抚摸他的头。
    “好平安,别怕,我在呢。”
    好在偏房的春桃听到声响,悄然进屋关严了窗户。
    随着窗外暴雨的减弱,平安渐渐没有再瑟瑟发抖。
    鹿倾抱着小孩子软绵绵的身子轻轻摇曳,怕平安害怕。
    她打趣道,“平安贵为龙子,怎么还怕打雷呢?”
    “父皇身为皇帝,他也怕呢。”
    平安愤愤不平道。
    说罢,平安想了想,又黯然道,“只是父皇比平安幸运,父皇害怕的时候,母后安慰保护过。”
    “到平安这,就连母后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过。”
    说完,平安瑟缩到鹿倾的怀里。
    鹿倾心中的苦涩瞬间被包围,她心里愧疚,可却无能为力。
    “父皇说,母后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回来看我。”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没有回来呢。”
    “那日,东宫里的小婢女跟平安说:母后不可能回来看我,因为她早就死了。”
    “尸身就被葬在皇陵,等父皇死后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比起父皇的话我更信那个小婢女的话,尽管她被父皇处决扔在了乱葬岗。”
    “为了不让父皇伤心,我只能装作很听父皇的话,与他一同憧憬母后会在不久的时候回来看我们。”
    “可是平安知道啊,平安这辈子都不会等到母后回来了。”
    平安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哭腔。
    鹿倾眼眶酸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竟然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懂事,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十分愧疚。
    她双手揽住平安小小的身子,哽咽道,“以后,倾倾做你的娘亲好吗?”
    小孩子愣了一下,纠结的小眉头都皱了起来,小声道,“做平安的太子妃不好吗?”
    鹿倾闻言一笑,本来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他打乱,“当然不行,我已经嫁给你父皇了。”
    平安哀叹一声,转过头,背过身,不去看鹿倾,“唉,就比父皇晚了这一步。”
    说罢,他靠在鹿倾的身边,慢悠悠睡了过去。
    鹿倾无语,这孩子。
    窗外的雷声减弱,鹿倾给平安掖好被角,躺在一边却怎么也睡不着。
    屋外那么大的雨,晚宴怎么还没结束啊。
    她不由地担心还未回来的谢望舒。
    起身坐在床榻上想招呼守在外面的陶玲众人。
    可还未出声,却见房门吱吱呀呀地发出声响,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没有说一句话。
    一看就是刚刚回来的谢望舒。
    他一如既往地如多年前的模样,外面寒气太重,他焐热自己的身子才往床榻那边走去。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他窸窸窣窣地脱掉身上的龙袍。
    没过多久,谢望舒上了床榻侧身搂住还未睡着的鹿倾。
    带些酒气的呼吸飘散在鹿倾鼻尖,她详作嫌弃的模样说道,“怎么喝酒了?”
    男人揽紧怀里的她,声音沙哑问道,“就喝了一口,难闻吗?”
    其实不算难闻,这点酒气都被谢望舒身上好闻的雪松气息掩盖掉了。
    “不。”
    鹿倾闻言摇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平安睡觉前一直在找你。”
    “那几个老头嗜酒如命,一直不肯放我走。”
    “既然皇后这么想我,下回我争取早些回来。”
    谢望舒笑着回答,用鼻尖蹭着鹿倾的头发,搞得她痒痒的。
    “你别闹,平安刚刚睡着。”
    这话一出,他才停止了动作,规矩地搂着鹿倾。
    就着这微弱的酒精,谢望舒思虑半天,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鹿倾闻言愣道,“你说什么?”
    “为何不想告诉我,你回来了呢?”
    此话一出,偌大的卧房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此刻谢望舒只感觉到看来是没戏了。
    他也没想通过这次让鹿倾告知他原因,只当是头脑发昏,口不择言。
    他不需要让鹿倾回答她。
    “幸川,我告诉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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