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鹿倾擦拭,看着她满脸通红,咳嗽声不断。
    本来活力的小姐姐一下子变得要死不活。
    陶铃没止住自己的泪水,带着哭腔说道,“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折磨成这样了!”
    “赵贵妃没有心!”
    她抽抽泣泣,声泪俱下,把鹿倾早已飘到反胃的意识又叫了回来。
    鹿倾无奈掀开眼皮看向陶铃,嗓音微弱道“你这哭丧呢?”
    “我还没死呢。”
    陶铃止住哭腔,又舀了一勺药塞到鹿倾的嘴里。
    “鹿姐姐,别吐。”
    “殿下守了你一天一夜呢,要不是被校场叫走,您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殿下了。”
    鹿倾艰难咽下药汁,疑惑道,“那天是幸川把我从长生殿带回来的?”
    陶铃点了点头,将桌案上的蜜饯塞在鹿倾的嘴里。
    “是殿下把鹿姐姐你从长生殿抱回来的,这几日一直都没合眼一直在照顾你。”
    “这蜜饯也是殿下特意叫元渊买来的。”
    鹿倾的心中划过暖流,模糊记忆中少年温暖亲切的关怀让她感动。
    陶铃又接连喂了鹿倾几勺,把碗里的药都喝完。
    随后,她给鹿倾掖好被角,又用手量了量体温。
    “鹿姐姐,好好歇息。”
    鹿倾沙哑地回了一声嗯,便阖上了重重的眼眸……
    今日也本不是很重要的事,但谢望舒还是被赵贵妃叫来了校场。
    校场上操练的士兵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认真在操练。
    “杨教头,可真是让鄙人刮目相看,这士兵可真是被训练的整齐。”
    赵敬笑着朝杨敏才说道。
    杨敏才恭敬回礼,小心翼翼用目光瞄了一眼在前方平视士兵训练的少年。
    “还是殿下的方法有效,臣不可抢了功劳。”
    赵敬脸上的笑意凝固,难掩的尴尬。
    沉默片刻,对背对自己的少年说道,“不知殿下用了什么办法?”
    谢望舒紧抿嘴唇,眉峰蹙起,没有回应。
    他无法面对跟赵黎书这个毒妇有关的人。
    本来以前也可以伪装地装一装。
    听信了刘铮的锋芒不可毕露的话。
    可赵黎书竟然对姐姐下了手,这他可忍不了。
    自己从小当做宝贝的姐姐竟被毒妇罚了跪,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这赵黎书又怎么敢,让姐姐在暴雨中跪了那么久?
    真是该死。
    赵敬不经察觉地扭了扭脖颈,心中尽是不屑。
    眼眸深处是满满的不耐烦。
    这凤凰早已被人斩断了翅膀,此生再也飞不上天空。
    又在哪里学得端着皇子的架子?
    真是可笑。
    谢望舒的后脑勺好似装了眼睛一般,赵敬还未隐藏住那毫无修饰的嘲讽时,他就转过了身子。
    神色似笑非笑,带着渗人的笑。
    “吾也没用什么法子,毕竟抓住人性的弱点才是关键。”
    谢望舒缓缓往赵敬面前走去,表情是赵敬从没有见过的肆意。
    赵敬没由来的慌了神,想要往后退,可脚步好似是盯住了一般。
    动弹不得。
    “就像赵大人。”
    谢望舒故意停顿了一下,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身边的美人就是弱点吧?”
    他轻笑出声,敛下眼眸盯着赵敬苍白的手掌。
    赵敬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沉静与儒雅,眼前的少年黑眸黑发,表情中是看不懂的意味。
    刚才那句话更像是……
    威胁?
    对,就是威胁。
    赵敬镇静下来,不动声色地甩开谢望舒的桎梏,自己后退几步,勉强站稳。
    “殿下真是说笑,臣的弱点可不是这个。”
    说罢,他的脑海闪过红衣美人的柔美,心中的忐忑更甚。
    予初,怕是要有危险。
    毕竟谢望舒身后是手握兵权的威武候宋遇。
    不可小觑啊。
    谢望舒又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来递给赵敬一杯茶,“赵大人,言重。”
    赵敬僵硬地接住少年的茶杯,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少年那掩藏住不经察觉的阴鸷与眉目森森……
    最近的雨下个不停,自从谢望舒直接把鹿倾那个小宫女抱走,赵黎书就一直惴惴不安。
    她忘不了,那孩子在暴雨中是用怎样深沉恨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是那样蚀骨慌张。
    又恐惧。
    把谢望舒留着就是个祸害。
    可要快些动作。
    芍药恭恭敬敬捧来一封书信。
    说道,“娘娘,万国寺住持差人送来一封信。”
    一段简短的话语打断赵黎书的沉思。
    她接过芍药手里的信,拆开来看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她皱眉吩咐下人准备马车,风尘仆仆前往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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