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声音忽然一顿。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却没有看自己腹部的伤口,而是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蓝色的眸子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几乎将我灼烧殆尽。
    我慌乱的避开了视线。
    五条悟不愧是最强,系统出品的特殊道具都没能立刻把他放倒。
    他用力按住我的手腕,眼神像是要把我钉死在地上。
    但也只是想罢了,系统提供的道具很快让他陷入了不可抵抗的昏迷中。
    我呆呆的抱着他坐了好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才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他会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对吗?】我忍不住和系统再三确认。
    【他会直接忘了您】系统回答我。
    ——根据测算结果,理论上是这样,但系统把这半句话咽了下去,它觉得自家宿主现在可能不想听到这个。
    可惜的是,它的宿主听到安慰之后脸色并没有变好,反而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
    “哦。”我过了很久才回过神。
    插入五条悟腹部的是一柄很小的刀,估计连他的肌肉层都扎不穿,但就是这柄小刀上,却被我加持了一次性附魔。
    我之前背刺夏油杰的时候用过类似的道具。
    ——三天无副作用的强制昏迷。
    五条悟现在就躺在我的大腿上,侧脸静谧。
    我垂着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对系统说了一句。
    【其实我也有私心】
    【……什么?】
    我的指甲死死嵌入掌心,疼痛让我勉强保持着冷静。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放着简单的路不走,偏偏要选择困难的方式】
    我盯着掌心的血痕,愣愣的说道。
    【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被世界意识抹去之后,有关我的痕迹和记忆都会逐渐消失】
    【不甘心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死在角落里】
    【如果消弭无法避免,我希望是一场万众瞩目的死亡】
    第88章
    御三家之一的禅院最近并不安生。
    据说有诅咒师盯上了他们,而那个诅咒师就是从禅院家逃出去的弃子。
    黑市上不知何时流传起这一条消息。
    没人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仍旧像是荒野上的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当然了,一开始谁都没有相信,毕竟那可是禅院,被他们抛弃的只会是没有咒力的废物。
    但没有。
    传言很快就愈演愈烈,甚至闹出一种说法,这位年幼时就被家族抛弃的诅咒师对禅院一族怀揣着相当巨大的恨意,因为她的家人就是因为禅院家对于非术士的偏见和歧视,意外死去的。
    ——而血债必须血偿。
    “啧,谁知道呢,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那种家族,就算灭族也是活该吧。”
    “哈哈哈,真想看看那些人现在的表情。”
    “是啊,咒术界乱起来才好呢。”
    黑市里的诅咒师们带着足够掩去头脸的帽子或是斗篷,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自发的聚集在一起。
    “滚开,别挡道。”
    伏黑甚尔皱起眉,不耐烦的开口。
    于是贪婪的鬣狗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诅咒师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天与暴君,就像是看到天敌的动物,连一声都不敢吱,快步离开了。
    毕竟谁都知道他认钱不认人,翻脸如翻书的性格。
    伏黑甚尔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眉头却紧皱着,像是十个人欠他钱没还。
    他似乎想到令他不快的事情,忽然抽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那头传来一道年轻又甜美的女声。
    就像是冰激凌顶上的那一勺糖浆,让人不自觉的软化。
    但伏黑甚尔的表情却肉眼可见的更加糟糕了起来。
    “你要我做的事情完成了,别说诅咒师,整个咒术界八成都已经知道你要血洗禅院家了。”
    “啊,谢谢,尾款我会打在你账上的。”
    他冷笑一声:“你欠我的钱可不止这么点尾款。”
    电话那头的少女立马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欸,外面好像下雨了,我先回去收衣服了,拜拜!”
    电话被挂掉了。
    甚尔啧了一声,烦躁的收起了手机。
    但没多久,他的账户上就收到了一笔尾款。
    甚至比当初约定的更多。
    有零有整的,伏黑甚尔甚至怀疑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自己打了过来。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汇款有留言。
    ——祝你今天愉快,明天也愉快,甚尔。
    伏黑甚尔忽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停下了脚步,直接取出电话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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