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中,除了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周垚的死,他一定会查清楚原因,绝不会让周垚死得不明不白。
    周弈怀就这样任由容溶抓着他的手,看着容溶睡觉,看到了天亮。
    容溶醒来的时候,整个手臂都是麻的,当她发现周弈怀正在凝视她时,她吓了一跳。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周弈怀是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周弈怀都不叫醒她?
    脑子里盘旋着无数个问号,容溶挤出一个笑容:“早。”随后发现她居然还抓着周弈怀的手……
    周弈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很温柔地说:“早。”
    容溶急忙放开周弈怀的手,“你、你还头晕吗?还发热吗?”
    周弈怀点点头:“晕,热。”
    容溶果然伸手去摸了摸周弈怀的额头,随后发现自己被骗了。不过她一点都不生气,退烧了就好,要是还没退烧就麻烦了。
    “你饿吗,要不喝点粥吧,我去厨房端过来。”容溶完全把周弈怀当成病人在照顾,她认为周弈怀刚痛失父亲,心里一点不好受,这时候就得对他耐心温柔一点。而且他这样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显然是还没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吧。
    容溶自行脑补了一堆,还把自己代入其中设想了一下,顿时对周弈怀又是一阵心疼。
    “饿。”周弈怀说。
    容溶马上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容溶端了一碗粥回来,是熬得非常浓稠的青菜肉沫粥。
    周弈怀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此时此刻闻到了粥的味道,肚子确实饿了。
    容溶扶他坐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两下后放到周弈怀嘴边:“小心烫。”
    周弈怀凝视容溶,眼底满是温柔。
    略显脆弱的周弈怀有一种病态美,被这样凝视着,容溶几乎产生了一种周弈怀喜欢她的错觉。
    “你再这样盯着我,这粥你自己喝。”容溶奶凶奶凶地说道。
    周弈怀嘴角上扬,很配合的开始喝粥。
    一小碗青菜肉沫粥很快就见底。
    周弈怀说:“饿。”
    “先休息一会儿吧,一下子吃太多你的胃会消化不了那么快。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不想吐吗?”容溶问。
    周弈怀摇头,于是容溶就让周弈怀继续睡一会儿,她得去洗漱一下看看周芷嫣。
    周垚猝死一事,周芷嫣还被蒙在鼓里,昨天周弈怀很晚才回府,周芷嫣一定会起疑心的。
    周弈怀扯着容溶的衣袖,虚弱的说:“别走。”他就想跟容溶多待一会儿,人一旦松懈下来,就会变得十分的想依赖一个人。
    “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容溶把粥碗搁一边,关切地询问道。
    周弈怀点点头,脸上露出恹恹地神色。
    容溶只好坐下来,“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你就是大夫。”
    “……”容溶总感觉今天周弈怀有点奇怪,她只好暗示自己,这一定是因为周弈怀太脆弱的缘故。
    “那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周弈怀虚弱的说:“头很疼。”
    容溶只好帮他揉太阳穴,大概是没睡够,加上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在容溶的按揉之下,周弈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容溶的手臂有些发酸,确认周弈怀是真的睡着后,她松了一口气。
    正要去厨房吃点东西填肚子,她才发现周弈怀还死死抓着她的衣袖,要是强行扯出来,一定会弄醒周弈怀的。他好不容易睡着,容溶只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算了,饿一下就饿一下吧。
    周弈怀已经很久没睡得这样安心了,要不是追马查到了结果不得不打断他的好梦,他都舍不得醒来。
    “大人,果然如你所料,周垚是被人设计才输光了手里的钱,否则凭周垚混迹赌场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不可能一夜之间输光所有赌资。”追马查了一夜,眼里的红血丝很明显。
    周弈怀沉着脸,眼底杀意满满:“查到是谁做的手脚吗?”
    “幕后主使十分狡猾,他们一步步引诱周垚跳入陷阱,造成周垚在逃跑中不慎摔死的假象,顺天府都没法介入。这间赌坊大有来头,很多人赌命输掉了也无处伸冤。我还在查背后那个人,再给我两天时间。”
    周弈怀并不怀疑追马的能力,他只是觉得周垚的死只是一个开端。
    追马道:“大人,我还查到了另一件事,当年周垚纳妾,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把她送到了周垚面前。那个人似乎跟害死周垚的幕后主使,是同一个人。”
    当年周弈怀中了状元,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周家也因此获得了前所未有地关注。周垚飘飘然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只是那年周弈怀刚入朝为官,担任中书舍人,并未树敌,谁会如此恶毒,下那么大一盘棋,导致他家破人亡呢?
    周弈怀想到了一个人,他几乎十分肯定此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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