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解释:“当初来京时,将军怕我人生地不熟的,不习惯,这才把春桃一并带了来。”
    贺严凝视了春桃一会儿,抬手指了指风荷,“这丫头留下。”
    说罢,又转而指向春桃,一脸嫌弃道:“这丫头,吵死了,送回去!”
    “为什么呀!”春桃委屈地扁扁嘴,“我也能好好照顾姝娘姐姐的,凭什么就送我一人回去。”
    姝娘就是料到了这般情况,才故意没跟贺严说春桃的事儿。在长平村时,因贺严的性子,人人都对他避而远之,唯独春桃偏不怕死地往上闯,每回跟姝娘去贺严那屋,就叽叽呱呱说得不停。
    贺严向来不惧什么,可唯独对春桃这张嘴毫无办法,每回她来,都宁愿躲到屋里去。
    当真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
    “师父,你就让春桃留下吧。有了她,我还能热闹些。”姝娘道,“她也会些厨艺,平日里还能帮我打打下手呢。”
    贺严不说话,上下打量了春桃一眼,许久,才勉为其难道:“留下可以,闭牢了你那张嘴,若吵得我头疼,就送你回去!”
    春桃听得这话,低身施了个礼,俏皮道:“多谢长宁王。”
    一炷香后,风荷和春桃兴高采烈地同姝娘回了院儿。
    “中秋那日,我见姝娘姐姐没有和将军回来,吓得魂都快没了,想问又不好问,后来才知道姐姐你居然来长宁王府了。不过我更没想到,贺老头居然就是长宁王,你说我们长平村这是积了什么德呀,又是将军,又是王爷的,一个个,尽往我们那穷乡僻壤钻了。”
    姝娘看着春桃这副喋喋不休的样子,笑着问:“知道我师父便是长宁王,你就不害怕?”
    “怕,不过就怕了一下就不怕了。”春桃收拾着带来的行李,无所谓道,“仔细瞧了瞧,姝娘姐姐你这师父除了衣着光鲜了些,不还是那个模样嘛,板着个脸,脾气古怪,一点也没变,我为何要怕他呢。”
    风荷含笑在一旁默默听着,忽得从包袱里摸出一物来,递给姝娘,“夫人,这是奴婢想着夫人可能需要,从将军府带来的。”
    姝娘定睛一看,正是她为沈重樾纳了一半的鞋。
    若不是风荷带来,她差点给忘了,她还有双给沈重樾的鞋还未做完呢。
    姝娘摸着鞋面道:“谢谢你,风荷。”
    春桃瞥了瞥外间两个婢女,在姝娘身侧坐下,伏在她耳畔道:“姝娘姐姐,将军说了,今晚戌时,让你等他。”
    姝娘听了这话,不知怎的,面颊一红,他俩分明是正经夫妻,怎的这么一说这么像是教下人互传消息,暗通款曲,私下偷情一般呢!
    当夜,快近戌时,风荷便笑盈盈地对喜儿和另一个婢女道:“两个妹妹辛苦了,今晚我家夫人就由我们二人来伺候便是,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再来同我们交换,这样大家都能省力些。”
    教风荷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地一哄,两个小婢女就满心感激地回去了。
    不消半刻钟,春桃和风荷只听屋内传开姝娘低低的笑,她俩对视了一眼,便知沈重樾已不知何时悄悄溜进去了。
    内屋,姝娘倚在小榻的引枕上,方才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扶着腰想下来喝口茶,就被倏然抱了回去。
    “想要什么?”沈重樾问道。
    姝娘答:“我有些口渴了。”
    沈重樾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边,看着姝娘饮完,才道:“我孝期将尽,很快便要回兵部上值,近日有些事要准备,恐会来晚一些,莫要等我,早些休息便是。”
    姝娘点点头,“将军既然忙,便不要日日在王府外等着了,如今天儿愈发地冷了,莫要吹了风,着了凉。”
    听了这话,沈重樾觉得颇有些好笑,他也不是女子,怎会吹个风便轻易着凉,倒是姝娘担忧过度了。
    他伸手接过空的杯盏道:“我若不来,只怕你师父就更不会将你还给我了。”
    沈重樾知道,长宁王就是存了考验他的心思,若真的不想将姝娘交给他,只怕连门外都不会让他呆着,若他连这点都做不到,如何名正言顺将姝娘接回去呢。
    姝娘听了这话,眸子暗暗一转,忽得起了戏谑的心思,她将身子前倾,半靠在沈重樾身上,冲他扁了扁嘴道:“将军,若我师父真的不放我走了,你会不会背着我另娶她人?”
    “胡说什么。”沈重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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