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没用的,反正你只看结果而已。”

    陆言峥没想到她居然这种时候还不忘抓字眼,不由得也提高了音量:“你非得现在跟我倔这个?”

    “是我倔吗?”叶明歌嗓音都在颤抖,“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想怎么去处理是吗?那我问你,连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都不理清,光想着去处理有什么用?继续这样做下去,你敢保证不会有第二个高旭出现?”

    她咄咄逼人,陆言峥也有了怒意:“你这是理清原因的态度?只知道在我面前说自己哪里不对,这样就能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能不能先把那些小脾气收起来?”

    叶明歌抬起头,眼中泛红:“我这个脾气你第一天知道?”

    她眼眶一红,陆言峥的呼吸就一滞,想说的话也被哽在了喉咙里。

    两人僵持着对视彼此,陆言峥眼里的难过落在叶明歌眼中,却变成了另一层含义。

    “是我太任性了。没办法像你考虑得那么周到,什么事都以大局为重。”她像是服软,又像是心灰意冷,“你要是嫌烦的话,别找我。”

    一句“别找我”,不知道是指工作还是感情,又或是两者皆有。

    叶明歌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苦涩咽回去,然后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陆言峥。

    错身而过的瞬间,陆言峥拽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回拉。

    叶明歌脚下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摔进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什么叫别找你?”陆言峥转身,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与长桌之间,“叶明歌,你给我说清楚。”

    他太久没有叫过她的全名,猝不及防听见,让叶明歌心中一颤。

    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挣脱,却只换来陆言峥抓得更紧。她想把他踹开,陆言峥生生受了一脚,半步也不往后退。

    “你放开我!”叶明歌用力踢他。

    小腿骨胡乱挨了几脚,钻心的疼,陆言峥闷哼一声,眼里全是恨不得将她囫囵吞下的怒意。

    “你以为我不生气?你以为把自己贬得一毛不值我就开心了?你以为有了分歧一拍两散,被留下来的那个就能什么事也没有?”

    一字接一字的质问,重重叠叠汇成一条只有他们踏足过的路,一头通往过去,一头连着如今。

    陆言峥哑着声,眼中有了隐约的雾气:“三年前这样,三年后也这样。”

    他苦笑一声,脱力般松开手,趔趄着向后靠上会议室冰冷的玻璃墙,手掌遮住那双褪去了伪装的眼。

    “你啊,永远知道怎么伤我的心。”

    叶明歌缓缓地站直了,将被扯乱的领口重新理好。她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刚才她看见了,隐藏在陆言峥强硬盔甲下的,被岁月一层一层掩盖住的伤口。

    那些伤口这三年来从来没有好过,新伤粘着旧伤,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四下寂静无声,他伤了心,她软了心。

    叶明歌不知该如何修复这片漫长的空白,她只能站到陆言峥身边,像要去碰触最名贵的瓷器一般,轻得几乎没用力气,扯了扯陆言峥垂在身侧的那只手。

    他的手很冰,好似所有的热血都在她说出那些话的一刻,彻底冷了下去。

    男人的手指微微蜷着,没有回应。

    叶明歌只好又扯了一下,动作如履薄冰,说话也小心翼翼,唯恐哪个字说重了,就会把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陆言峥点了下头,情绪还是没有缓过来,只这一个动作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叶明歌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同他一起浸在难过里。

    她就这么和陆言峥并肩站着,两只手牵着,失神地望向会议室的白炽灯。

    玻璃门被叩响的声音打断了室内的安静。

    叶明歌循声望去,看见有人在外面敲门,可能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对方把身影藏会议室的百叶窗后,只露出一只手腕。

    陆言峥挪开手,眼睛还有点红,语气却已听不出异常:“进来。”

    吴畏推门而入,看见他们的手挨在一起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移开目光:“陆总,锦合家居的人说,他们的宣传已经全面铺开,现在再临时更换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陆言峥抬起手腕,借由整理袖口的动作结束了两人之间暧昧的姿势。

    “不见棺材不掉泪吗?”再开口时,他的音调恢复了冷静与强势,“去联系公关公司,把这事捅出去。不用提高旭,就说锦合的宣传资料抄袭。”

    吴畏犹豫两秒:“会不会被他们抓住‘抄袭责任不在锦合’这一点反击?”

    陆言峥按了按眼角:“既然他们这么不配合,我们也不必客气。他们把高旭推出来是他们的事,我们只需要让大家记住,锦合跟抄袭扯上关系了,这个污点他们就别想洗掉。”

    吴畏很快明白过来:“好,我马上去办。”

    等吴畏走了,陆言峥才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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