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挫败地问,“你们村,怎么连个摆摊儿的都没有啊。”
    狗蛋扯了扯零落的衣角,“姐姐,坏人来了。”
    “坏人?”零落不解。
    “如果发现坏人要来,每户人家都要在门口挂红布条。从村头已经挂到这里了。”狗蛋指了指街边。
    零落一看,果然是顺着村头一路挂过来的。
    “呵,本女侠在此,什么坏人,竟然敢为非作歹?”零落冷笑,正愁憋屈想揍人呢。
    “等等。”零落活动筋骨的动作一顿。
    “怎么啦姐姐?”狗剩还在吃手指。
    “快让我回去喝两口汤,姐姐饿啊!”
    俩兄弟闻言,赶紧一边一个揪着她往家里跑。
    “慌慌张张,发生什么事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妇人听见声响走出门来。
    “坏人来了!”狗剩抢先说。
    “姐姐饿了要喝汤。”狗蛋不忘重点。
    妇人赶紧招呼零落去厨房吃东西,然后拉着孩子们躲进了屋里。
    过了一会儿,零落喝了一大碗汤垫了垫肚子,整好衣襟,以一根头绳绑了个马尾,气势汹汹地踏出了院门。
    “姑娘!”屋里的齐英探出头来。
    “莫慌,”零落以手制止他的靠近,“回屋里躲好,待本女侠去会会他们,马上回来。”
    齐英还想说什么,零落已经足下生风跑了个没影。
    “这姑娘轻功不错,功夫差些,恐怕凶多吉少。”齐英抚着胡子说。
    妇人与两个孩子互相对望,却没有半点担心的意思。
    “唔……”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动静,原来是沈若许醒了。
    四人匆匆忙忙一股脑都钻进了屋,头也不抬直愣愣跪下行了个大礼,异口同声地喊道,“参见阁主!”
    沈若许蹙眉,扭头打量他们,“谁是阁主?”
    妇人忍不住捶了一下齐英,“你这庸医,不是说昨夜都想起来了吗?”
    这一嗓子哪有妇人的温柔,明明是个浑厚的汉子音!
    沈若许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撑着坐起来,“你们是谁?五一呢?”
    “还是没想起来。”狗蛋第一个站了起来。
    “阁主不认识我了……”狗剩含着手指扑过去,大眼忽闪,“阁主,我是小久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我不是阁主……”沈若许说完眉头更紧,按着脑袋,神情痛苦。
    “看来药效还没过,”齐英走过去抬手一点,“先带回玲珑山。”
    沈若许又陷入了昏迷。
    “那个姑娘?……”
    “是死是活都是命,我们先走。”齐英一声令下,其他三个各自去收拾各自的东西了。
    齐英没有行李,扛着昏迷的沈若许就上了屋顶,不停催促,“快点!”
    “来了来了……呃……”妇人刚一出来,迎面碰上灰头土脸的零落,硬生生变了声,一边拉紧了面纱,一边柔柔地问,“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放心吧,那些坏人,我都赶跑了。”零落故作坚强地拍了拍妇人的肩膀,可是嘴巴一撇,却突然哭嚎,“可是我的钱没了!哇!他们太不要脸了,打架还偷银子!我的钱!五百两啊!”
    零落伏在妇人肩上嚎啕大哭。
    她昨夜还撒谎说碰见山贼,被抢了钱,结果今天就真的被抢了。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妇人与屋顶上的齐英对望一眼,伸手就是那么一砍,怀里的人顿时无声地瘫软下来。
    “怎么办?”妇人再问,又变成了汉子音。
    “带回去!”齐英扛起沈若许,不管三七二十一,踏着屋顶消失在天边。
    妇人把头巾一扯,露出男子那棱角分明的脸来,单手扶着零落,身子骨“嘎嘣嘎嘣”地活动着,眨眼间变高大了许多。
    “胸口倒是挺软的。”他嘀咕一声,拦腰抱起不省人事的零落。
    “臭狐狸,阁主的女人你都碰,给你告状!”狗蛋背着一包小玩意儿从屋里出来。
    “呵,阁主要是看见你这些破玩具,肯定罚你抄书三百遍!”
    “狐尾,狐尾,”狗剩含着手指头拉扯他的衣摆,“抱我走,抱抱我。”
    “去去,轻功都白学了,没看我忙着呢吗?”原来这又会缩骨功又会变声术的男人名叫狐尾。
    “他怀里抱着女人呢,才不管你,快来,把这些都拿上,我们走!”狗蛋扔给狗剩两个小玩意儿。
    狗剩接过来抱在怀里,委屈地跟着狗蛋往屋顶上爬。肉肉的身体行动着还有些笨拙,但是每一步都很稳,一路跟着狗蛋也没有落下,看得出武功底子打得好。
    很快,四人外带两位相继离开。
    空落落的院子里一片寂静。茅厕角落里的两口子被绑了手脚堵了口,还在沉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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