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疼,已经破皮了,腿上估计也青了一块儿,陈殊站好:“谢谢啊,我没事。”

    陈殊走上一步就觉得火辣辣的疼,只好站在路边叫了辆黄包车:“师傅,麻烦到圣母玛利亚医院,谢谢!”

    那本新买的《饮冰杂文集》也被人踩了几脚,书页脏了,手也擦破了皮,陈殊暗道:“真是倒霉啊?好端端走在路上,也能被撞到。”

    到了医院,黄包车夫道:“小姐,一共两毛钱。”

    陈殊伸手掏钱,顿时愣住了,把皮包打开,钱包早就不见了踪迹。

    那黄包车夫见陈殊变了脸色,再一次提醒:“小姐,一共两毛钱。”

    陈殊尴尬笑笑,幸好从皮包的夹层里边翻出五毛零钱,要不然还走不了。

    陈殊一瘸一拐走到病房,见冯先生坐在病床前抄抄写写:“冯先生!”

    护工端了盆水进来:“呀,陈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裤子都破了?”

    冯先生抬起头,见陈殊腿上膝盖处破了:“这是怎么了?”

    陈殊摆手:“没事的,就是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待会儿去上点药就好了。”

    冯先生接过护工手里的水,吩咐:“徐妈,你带陈小姐去上点药。老太太这里我来……”

    陈殊摆手:“没事儿,我自己去就行。”吞吞吐吐道:“就是路上钱包被人偷了……”

    冯先生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子:“赶紧去上药!”

    ☆、第29章 第 29 章

    其实也没有多严重, 只是当时太疼, 上了药水, 和冯先生说了一声, 就搭了黄包车回了家。

    冯太太正在院子里和煤球,两个小丫头也弄得一手的煤炭和黄泥。冯太太拿了筛子筛土, 吩咐两个女儿:“去仓库里边,端两簸箕碎煤出来。”

    陈殊没有做过这个, 看着新鲜:“冯太太, 端碎煤出来做什么啊?”

    冯太太从桶里拿出瓢,浇了瓢水在黄泥上:“这些碎煤烧不起来, 做成煤球,不然用不了, 浪费了。”抬头的时候, 见陈殊手上绑着纱布:“呀, 你的手怎么了?”

    陈殊只好又解释一遍:“不要紧, 路上摔了, 就是擦破点儿皮。明天就能把纱布摘了。”又听说陈殊是被小孩子撞到的,身上的钱包也被偷了。

    冯太太一边和煤球一边道:“肯定是那群小孩儿偷的, 街面上惯常出这样的事的。父母辛苦嘞,养活人不容易,这些小孩子便时常小偷小摸,自己找点吃喝。”

    见煤球太干, 吩咐陈殊:“浇瓢水来。”

    陈殊蹲在一旁, 舀了瓢水:“不至于, 他们都背着书包呢?虽然穿得不好,但是看着是读书的学生啊?”

    冯太太一副陈殊少见多怪的样子:“怎么不至于?就是那个上次请来给你打扫房子的,叫……叫什么来着,她住的那条街多得是这样的小孩儿。”

    最后下总结:“人穷,能把一张嘴糊弄住就不容易的,还哪里管得了偷不偷的。”

    陈殊哑口无言,过了会儿感叹:“钱倒没多少,只是那个钱包用了好多年,真是可惜了。”

    冯太太教导陈殊:“以后别带太多钱出去,带一点儿够用就行。”

    待和好之后,又捏成一个一个的煤球,用木板端到顶楼去晒。陈殊要帮忙,冯太太却叫她去歇着:“手都这样了,待会把纱布弄脏。”

    陈殊放了包,摸到厨房去,见池子里一条活灵活现的鲤鱼,大声问:“冯太太,我们今天吃鱼吗?”

    陈殊是极喜欢吃鱼的,陈殊吃鱼的时候,一大口放在嘴里,等到吐出来的时候就是满嘴的鱼刺。一家人都惊叹:“还有这样吃鱼的!”

    陈殊蛮有兴致:“冯太太,今天我来做,松鼠桂鱼,好不啦?”

    只是手上缠着纱布,免不了要叫冯太太来杀鱼。冯太太是个利索人,陈殊一边问:“医院的护工做得还好,要不索性就雇她一个月,也方便呢!”

    冯太太手上顿了顿:“还是等等,大夫说没多少日子了。”要是给多了,也用不到那个时候了。

    陈殊只好拍拍冯太太的后背,无言的安慰他。

    裹上淀粉,炸过之后,在浇上浇头。冯太太在一边就夸:“你这刀功倒好,这鱼片得好。”

    晚上吃了饭,冯先生也回来了,一边看报,间或回答两个女儿功课上的问题。

    冯太太的手上总是不停,手上挽着一团毛线:“这个褂子小了,拆了改一改,做个手套围巾总是好的。”

    因为想着明天要给那位杜公子演示怎么制作肥皂,又怕到时候出了岔子,因此陈殊早早的回了房间。仔细回忆了当时实验课上的内容,拿了纸笔来,按照步骤一、二、三、四的写清楚。

    当初化学老师提示的注意事项也一一标示清楚,只是此前陈殊打听了一下,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买这些化学用品,因此苦苦没有买到原料,不然陈殊还是想事先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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