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刚要出声,便见赵槃挥挥手,“她呢?”
    ……
    暮色渐渐沉了。
    阿弗没点灯,逐渐看不清东西了。
    她深呼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长篇累牍地写一个东西,心里不禁泛起了点成就感……她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吧?
    小书房的竹门被嘎吱一下打开,阿弗给笔重新蘸了蘸墨,“银筝,能帮我添盏灯吗?”
    银筝没回答。
    阿弗皱了皱眉,肩膀却被一只手突兀按住。
    “写什么呢?”
    62.  看伤   风水轮流转?
    阿弗回过头去, 却见赵槃已不知何时靠在了她身后。
    她眼瞳微瞪,下意识就捂住了身前的纸张,“殿下?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赵槃眼皮挑了挑, “那是什么?”
    阿弗尴尬地笑笑,“没什么。”
    她一边装作不在意地将自己写的东西夹在了一本书里, 一边殷勤地起身把赵槃推到了旁边,“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赵槃今日好像很疲劳似的,并没什么心思深究。
    他阖了阖眼,散散淡淡地坐了下来, 手指也低低地向下垂着, 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他扶了扶鬓,“想你了不成么?”
    阿弗讪讪抿嘴, “殿下政事繁忙了吧?要不我给你捏捏肩?”
    赵槃摇摇头,“过来些。”
    阿弗依言过去了。
    赵槃揽住她肥了一圈的腰, 指节轻柔地刮着她的腹部,“是大了些。晚上可还睡得好吗?”
    阿弗被他弄得有些痒, 不禁后退了一步, 摆摆手,“挺好的。就……还是有时候想吐。不过都是些小毛病, 殿下不用担心我。”
    赵槃见她又缩身子, 口吻夹杂着一股郁气, “你能不能别老殿下长殿下短的?听来跟那帮烦人的老臣一样。”
    阿弗哑然, “你不爱听吗?”
    他垂眸, “不爱听。”
    阿弗一笑。
    他这般神色,半点指点江山的豪态都没有,疲惫又委委屈屈的,看起来很像是个出船一天归来的渔家汉子, 让人忍不住就想慰劳慰劳。
    阿弗坐在赵槃膝盖上,抬手欲摘去他头上的小帽,却猛然发现他那白净的额下似乎藏着块纱布。
    阿弗一愣,“你怎么了?”
    赵槃眸光暗晦,沉吟了片刻,“与你无关。”
    阿弗莫名腾起一阵无名火。
    与她无关?是不是又跟政事有关,所以才与她无关?
    赵槃总喜欢这样堵她。
    她像是被困住了,任何涉及“政事”的,她连听一听问一问都不行。
    在赵槃眼里,她就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孺之辈?
    阿弗本来也没对纱布下的东西那么感兴趣,听赵槃这样说,顿时起了逆反的心。
    他说与她无关,那她还就偏要看看。
    鬼使神差地,阿弗一手倏然揪住了他的领子。
    赵槃亦带了几分讶色,随即眼色浓重了起来,挥挥手,道了一句别闹,便欲甩开面前的女子。
    阿弗挑了挑眉,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把他的手掰了开去。
    她想起了赵槃之前经常对她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反过来用了回去,“你能不能好好听话?”
    “什么?”赵槃猛地挑挑眉,“你再说一遍?”
    两人本就坐在榻边,这一下阿弗用的力气不小,赵槃猝起不意,竟顺势往后倒了一倒。
    “嗯……!”赵槃呼吸微重,直接倒在了丝被之间,随即阿弗的手压在了他的肩头。
    阿弗倒也不是要压着他,只是想借力,借着压着他的劲儿去扒开他头上的帽子,手才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这个地方。
    她没理会身下男子异样的目光,拨开他的手,便快速看了看纱布下的东西。
    蜿蜒的血痕从纱布里渗出来,足足有一寸多长,刚好被小帽挡住。
    好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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