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我们在侯爷尽管放心,侯爷身上还有毒,还是先快快歇息的好,明早还得入药浴。”

    见金春风伤腿已经被木板夹住,外伤敷了药,人倒是也没刚才那么难受,睡得倒还平稳。

    李安宁点点头,“那就有劳荆神医了。”

    折腾了大半宿他确实也累了,再说将临日出,每每日出之际便是他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候。

    他拱手回礼,出门时不忘把在外间不敢上前的唐云芽一并拉出了门外。

    “啀,侯爷。”

    她还没问金春风身上烧伤的地方有没有方法能消除疤痕来着。

    ☆、夜谈买卖

    门从里往外推了开, 李安宁抬头见门外站着的人不禁皱眉, “你站这干什么?”

    他回府便下令不让父亲院里的进这个房间,这些人得令确实不进,没成想个个都乖乖在外面等。

    老管家见小主人脸色不好, 掇掇跪在地上, “回侯爷,侯爷身体不好,老爷怕侯爷过劳伤身,所以特地叫小人在这候着。小人已经给侯爷带回的客人备好了房, 不知现在是否要带客人现在过去。”

    听此言,炭黑的脸色有所缓和,“她不急。”见只有孙伯一人, 看了看四周不见自己想见的身影,“你在这,那父亲呢?”

    “回侯爷,老爷已经回屋歇息了。”

    阴转多云的脸色骤然变为大雨将至, 李安宁几乎是咬着牙, “老狐狸,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怕人责问, 说开溜就开溜。”

    管家身子摆了摆,暗自窃喜了把。

    还是老爷懂侯爷,这情形,若是给小侯爷讲老爷出了府,恐怕小主人今晚上能把整个尚书府给掀起来, 将长安城翻个底朝天的找。

    “罢了,小爷今个乏,明个再找他算账。”

    想了想,既是事实,再问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反正人有办法解决,能不能有命进皇宫还得另说。

    他拽着身后还一步三回头往房间里床榻上人瞧得唐云芽,不满,“别看了,荆神医说死不了就是没事,怎么别人家的情郎你那么上心。”

    唐云芽瘪嘴:“侯爷说得什么话,惊蛰姑娘和金公子是我嚷嚷着要救的,现下惊蛰姑娘已被人掳了去,要是金公子再出事,咱们今晚上不就白忙活了嘛。”

    “你倒是负责任。”小侯爷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自己揽得活计自己没帮上几个忙,惹得小爷染了一身骚。”

    这话说的不错,云芽没了脾气,跟着小侯爷踏出房门,“那我都道歉了。”

    今晚上她一直都怪自己多管闲事,不是因为救下惊蛰和金春风也不会使得好好的端午宴,没吃好没玩好,还碰了一鼻子灰。

    想到离开时安云沉漠然的表情,云芽心就跟吃了个秤砣一样,怎么也浮不到该在的位置。

    “行行,祸兮福兮。要不是这么一出,到落定之时,小爷再想帮皇后娘娘,估计也是有心无力。”

    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要怪罪谁的意思。

    余光瞟了眼垂头丧气的唐云芽,李安宁大咧咧地拽着她往自己身边扯,“也别想了,晚上谁也没吃东西,现在好不容易逮着空闲,不如先去小爷房里吃一点。”

    唐云芽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摇头;她瞪大了眼睛,抬头尴尬,“侯…侯爷…,还是算了吧。

    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大自然,“离清晨也没多久了,我从小肚子皮实不碍事睡着就过去了,侯爷进些食便睡吧。”

    李安宁看着唐云芽这幅模样,估摸了刚才自己说的话,咂摸出了缘由,阴沉了半晚上的心见了光。

    他扬眉弯眼,“你害羞个什么劲,小爷只不过说的是同房而食,又没说要与你同房而眠。”

    心里想的被人当场戳穿,唐云芽脸上一片绯色,急的跺脚,嚷着“怎么会,侯爷说笑了。”知自己这点道行还比不过李小侯爷,三十六计走为上。

    弯下腰退出李安宁怀里,唐云芽又急拉起跪在地上的老管家,唐云芽垂头欠身行了个礼,“阿伯,谢谢阿伯特意备了房,可有劳您带我去下房间吗?”

    “小姐客气了,这是小人们该做的。”

    老管家弯着腰瞅了瞅终于勾唇的小主人,眼睛滴溜溜一转,瞧了瞧面前的的唐云芽。

    他人活久了见得也多,朝着长廊另一边伸手,脸上笑得更为和蔼,“小姐跟老奴来。”

    李安宁见人要走,恢复了纨绔子弟习气,又扬声喊了句,“唐姑娘别走啊,要是姑娘有意,过会小爷拎着食盒去姑娘房里进也可以啊~”

    这话流氓至极,唐云芽低头竟是将脚程慢的孙伯拉着走得飞快。

    “就说这小妞还是只老鼠。”

    想起要安云沉救金春风时唐云芽的那套说辞,李安宁还怀疑唐云芽这表面老鼠样是装的。这么一看,怎么也不像什么有心机的人。

    “难不成是大智若愚?”

    小侯爷转身,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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