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后姐姐的是湖蓝,而现在手上的这匹是竹青。

    陛下分锦缎时说过,“皇后纯净如水,便赠湖蓝;安云沉则沐风如竹,这一匹竹青南烟苏锦,就赠与了安云沉,安首辅。”

    曾入宫探望姐姐时候,姐姐拿出来做好的一件赠给他,触感质地与唐云芽手中的无二。

    “这是安云沉给你的?”

    不是云芽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安宁小侯爷声音冷淡,圆圆胖胖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取回自己的衣物,唐云芽觉得无需骗人,便细声回了个,“是。”

    “哼,原来是小爷搞错了。”

    李安宁自嘲,没等云芽全部拿完,便把手中的衣服扔回了云芽的怀里,嘴巴恶毒,“还以为是安云沉欺负你,如此看来。”

    “你们倒是一个屋檐下,恩恩爱爱的紧。”

    ☆、安云沉来了

    “在一个屋檐下, 总比几月见一次的要亲近。”

    声音低哑磁性, 摄人心魄,伴着一声声低呼,安云沉从马车上翩然而下。

    他今日着得是将军铠甲, 虽首辅是文官, 可是自安云沉平定鞑虏,收复边塞后就一直还为镇远大将军。

    故此,每每上朝,穿得还为正一品将军铠甲。

    古铜色的铠甲反着光, 他一步步朝着呆愣如鹅的唐云芽及眉头快皱成井字的李安宁走去。

    剑眉挺鼻,深如墨池眼下有片乌青,在白如碧玉的脸上极为显眼;仔细一瞧, 下巴上还多了胡渣,配上他这身行头,更是添了英勇。

    几日不见,唐云芽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门外头见到安云沉。

    见一向淡然注重形象的安大人变成这幅模样, 她没多想, 上前第一句,“大人这是怎么了?”

    心急下都是下意识举动, 垂眸看了眼抓着自己手臂的小丫头,安云沉挑眉。

    见他还是漫不经心,云芽不禁晃来晃他手,“大人倒是快说啊!”

    今日的唐云芽和平日里很是不一样,抬手摸了摸云芽卷翘的发头, 头发被烫的软,摸起来和他幼时养的那只小狼相像,忍不住又揉了揉。

    李安宁凤眼吊高,心情好,“怎么来这里了?”

    这么一提醒,唐云芽才想起来自己别到腰后面的大勺。

    “丁零零—”

    脑子里的小和尚敲着小榆木,把手背到背后,云芽“嘿嘿嘿”的朝着安云沉皮笑肉不笑。

    脑门上发冷汗,想着要是安大人知道自己不仅是偷跑出来找夫君,还把他送给自己的衣服卖掉,那她的后果,会被会比被拿去烧掉还要凄惨。

    见他不答话,安云沉笑意更深,希望这丫头别说什么他不开心的话,不然他觉得这个端午节,某人一定过得永生难忘。

    唐云芽垂着脑袋,眼睛咕噜噜转想辙。

    其实她有打听过,这但凡在朝廷上位于正五品以上的大官员,都是要坐着马车到皇城里,散朝也是有马车到正阳门前接,不用自己走到玄武门外。

    她想她夫君再大应该也就是个八、九品,再怎么巧也碰不到安云沉和李安宁。

    谁知道,谁知道…到底要怎么编呢…

    “切。”

    李安宁看不下这倆人卿卿我我,他笑不笑,眼睛不是眼睛,话里面阴阳怪气,“安大人可真是想多了,这丫头是来把你送给她的衣服拿过来换钱的。”

    在安云沉漠然的注视下,晃悠到站在自己前面无比碍眼的安大人旁边。

    李安宁取下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朝着唐云芽怀里扔了过去。

    小侯爷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决定就算安云沉和唐云芽是一对真鸳鸯,他也要做根棍子,拆了他倆。

    “让自己的丫头出来卖衣服糊口,这事情还真是安大人干得出来啊。”

    “是吗?”安云沉不怒反而脸上都笑出了笑纹,可见是真的欢喜。

    李安宁觉得这笑面虎还真是捉摸不透,没气着安云沉,牙齿咬的咯吱。

    唐云芽见钱眼开,眼瞅着钱袋子要落在自己怀里,眼睛亮亮,准备伸手去接。

    “啪嗒。”

    纤细修长手指收紧,把手里的钱袋子随手一扔。

    “啪嗒”

    正正好好,钱袋子落得车是小侯爷府的马车。

    “啀…”

    眼瞅着自己到手的银子又飞了原来主人那,云芽恋恋不舍,踮脚还想着去够。

    大手顺势压着唐云芽脑袋,活生生把她给压了下来,也带着拉回了唐云芽被银子迷住的心神。

    手指缓缓移到她下巴处,捏着小脸,安云沉凑到云芽脸前左瞧右看,很是亲昵,“我说怎么感觉不大一样,今日还化了妆。”

    眼角下撇,看到唐云芽怀里衣物,他恨恨想,早知道就该烧了。面上不动声色,安首辅好脾气。

    “我说云芽,这衣服…”

    “啊啊啊!大人!这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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