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大男人不方便给你伤药,待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你伤药,你就好生休养吧。”
    话音落,那个绘着墨竹的药瓶子便给塞进杨熙手心里了。
    “韩老大?”
    韩恕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还不明白么?咱们家这位殿下还能对夫人怎么样?”
    杨熙恍然大悟。
    然后就莫名其妙笑出了声。
    夫人打架时那股拼命的劲儿,真是前所未有的。
    ……
    宝玉阁里。
    穆神医前脚走,后脚屋子里的钱宝儿骤然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啊!死书呆子你谋杀啊!”
    “你的脚骨头错位了,必须要板正回来,忍一忍就好了,乖。”
    钱宝儿蹦了起来,可她一蹦吧,脚踝又疼了一下。
    她眼看着自己的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再感受到那要老命的疼痛,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景桓。
    泪眼汪汪的。
    宋景桓把她按在床上,“你就闭上眼,想像一下荷叶糯米鸡就在你面前。”
    钱宝儿咽了口下口水,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眼前莫名其妙就跳出了一只荷叶糯米鸡的形象。
    正当她伸手要去撕那个鲜嫩肥美的鸡腿上,脚踝忽然一阵刺痛!
    “啊——”
    惨叫声冲破天际,直达九霄。
    凄厉无比。
    ……
    后来嘛。
    后来夫人的脚是好了,不过三殿下倒是多了一个黑眼圈。
    据说穆神医过来的时候瞧见三殿下顶着个乌眼青,没忍住当场就笑喷了。
    然后。
    据说穆神医被赶回自个儿家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钱宝儿看着宋景桓一只眼微肿起来,心里挺愧疚的。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险些就给她弄得破相了。
    若是破相了多可惜啊。
    钱宝儿默默把他给她擦的药递给了他,“呐,你自己擦个药试试。”
    宋景桓笑着接下药瓶子,想到穆然走的时候那一副“我今日能看见这一幕,死了都值得”的幸灾乐祸,没忍住就忍俊不禁笑出来了。
    说实话,钱宝儿有点尴尬。
    她默默看了宋景桓片刻,自顾自拉着被子蒙过头,睡觉。
    宋景桓见她难得不好意思一回,也就没忍心打断她。
    钱宝儿原本是打算装睡,等宋景桓走了再爬出来,可没一会儿便彻底睡过去了。
    鼾声如雷。
    她压根儿没去想,她在外头跑了半日,还跟人打了一架,已经累坏了,一放松下来可不就先睡为敬。
    宋景桓对着镜子抹药,还没抹完便听见床帐中的鼾声,他忙走回床边将钱宝儿蒙过头的被子拉开些,就怕她睡着了把自己给闷死了。
    ……
    钱宝儿睡了一觉。
    醒来时浑身舒畅,神清气爽。
    她往窗外一看,天已经黑了。
    这可将她吓了一跳,钱宝儿连忙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时候,却听见有人推门而入,她探头看去,就见一个与杨熙差不多年纪的姑娘作丫鬟打扮,端着热水进来。
    “你,是?”
    钱宝儿盯着人家看了半晌,那姑娘也就这么愣愣与她对视,直到钱宝儿开口了,才连忙低下头说道:“夫人好,奴婢叫清容,杨熙姐姐这几日不方便,清容暂时过来照顾夫人的。”
    清、容?
    钱宝儿在心里暗暗重复了她的名字,问道:“杨熙如何了?”
    “杨熙姐姐被韩侍卫长罚了,这会儿正卧床休养呢。”
    钱宝儿心里头咯噔一下:“韩恕都罚什么了?”
    清容闻言缩了一下脖子,“府中一向以军法为准,杨熙姐姐没保护好夫人,照例说是要挨二十军棍的。”
    呃,二十军棍还不得要了老命了。
    钱宝儿忙掀被下床,脚踩在地上也一点儿都不疼了,只是能看出来还有些肿。
    “照例说要二十军棍,韩恕最后打是没打?”
    清容摇摇头,“韩侍卫长是殿下在军中时便一直跟着殿下的,殿下让韩侍卫长将人领回去,以韩侍卫长的为人,这二十军棍只怕是……”
    “有多无少。”
    钱宝儿的脸先是一白,随即就绿了,大喊了一声:“书呆子呢,你们家主子呢?让他给我过来!”
    刚才这小姑娘还说杨熙正卧床休养呢,八成是都给打残了。
    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真打残了可怎么办?
    清容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夫人,殿下早些时候就出去了。”
    钱宝儿随便套上绣花鞋,脚后跟还踩着,披着衣裳边走边系系带便往外走。
    “夫人,你去哪儿呀?”
    清容忙不迭放下热水追了过去,钱宝儿的身手突然就变矫健了,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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