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士铭那头一时便没了依仗,倒让周珲趁此机会撺掇着他动手,

    “殿下,平南王最近大宴宾客隐隐已透出离京之意,若是再不动手只怕便要迟了!”

    宋士铭犹豫道,

    “仲兄与傅兄最近也未到府上来,说是生意上有了波折要外出一趟,也不知何时能回,只怕这事还要与他们商议才成!”

    他是心里没底不敢动手,便扯了仲、傅二人来讲。

    周珲无奈道,

    “我的殿下,时机一去不复返,若是平南王离了京城,回转本部我们便再无动手之机了……”

    这厢说来说去好不易说动了宋士铭,第二日待得上朝之际,宋士铭却是独闯皇城,在城门外跪倒大呼要面见太子,朝堂之上众官惊疑不定,太子赵敬沉呤片刻道,

    “皇弟此举想来必是事出有因,宣他进来!”

    宋士铭无官无品自是不能上朝,他要进金銮殿便只能在皇城外头跪地求见。

    这厢被人带了进来纳头就拜跪在地上大声道,

    “太子殿下,臣弟特来向殿下告发乱臣贼子!”

    百官都是一愣,赵敬眉头一挑道,

    “哦……皇弟因何要出此言?你告发之人又是何人?”

    宋士铭抬头瞧了瞧四面的文武百官,嗯了一口唾沫壮了壮胆气道,

    “臣弟无意之间得知平南王及世子有造反谋逆之心,臣弟特来向太子殿下告发!”

    此言一出众官哗然,有那机灵的不过脑子转一转立时就明白了,当下就闭口不言隐于众人之中,赵敬闻言沉下脸道,

    “皇弟,你可是想清楚了,这类事儿干系重大,不可胡言乱语!”

    宋士铭应道,

    “臣弟自是有真凭实据……那……那平南王停靠在码头的楼船上便藏有大批的兵械……臣弟也曾上去过一回,悄悄儿瞧见了!”

    “什么?你此言可是当真?”

    “句句真言,若有虚言臣弟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赵敬闻言立时大怒,

    “平南王真有谋反之心!”

    当下手指一点宋士铭,

    “皇弟,本宫立时予你三千京营兵士,由皇弟你亲自带领前往城外码头,搜查平南王府楼船,若是真能搜出真凭实据,本宫决不轻饶!”

    这厢程阁老闻言也出班奏道,

    “太子殿下,即有二殿下告发平南王密谋造反,便应立时派人将平南王父子押到殿前,仔细查问,再彻查平南王在京中各处产业……”

    赵敬点头应允,

    “准程阁老所奏!”

    当下吩咐下去,命令五军营、牵机营、神威营三部京营各派三千兵士,捉拿平南王父子,封查平南王各处产业。

    太子旨意一下,这京营兵士立时出动,宋士铭得意洋洋领着三千如狼似虎的兵士直奔码头而去,这厢奔赴平南王府的楼船之上,上去二话不说将一众女眷驱赶下船,却是正巧那赵赫显昨日正歇在了楼船之上。

    闻听得外头喧哗声起,推窗一看见那码头上气势汹汹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便是那宋士铭,赵赫显一瞧心头又惊又怒,

    “这蠢货是想干什么,竟敢带兵来找我麻烦!”

    一转念又想,

    “不对啊!那蠢货如何有权带兵……不好……”

    当下也顾不得身上不着一缕,一把推了身旁的女子,伸手在床头一通扣摸,只听得那机括声卡卡做响,床板立时翻转将赵赫显偌大的一个身躯咚一声翻到了床下去。

    待到兵士们进到这奢华的内室时,床上再无赵赫显只见缩在角落处哭泣的黄文秀,

    “平南王世子何在?”

    黄文秀摇头抽泣道,

    “不……不……不知……”

    一众兵士将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敲打着翻板寻到了下头的机关,只是赵赫显早已跑得不知所踪。

    赵赫显没有寻到却是果然在那楼船之中寻到了无数盔甲、长枪,又有封查平南王府的兵士也在王府的秘室之中寻到盔甲、刀枪兵器等无数,其余别院也多有斩获。

    平南王被人带到太子面前,赵敬却是摇头道,

    “此事太过重大,非我能决断只能请圣上裁断!”

    当下请了赵廉出来,赵廉见了那殿上堆积如山的各式盔甲、兵器,还有那私造的玉玺龙袍,不由抚着胸口狂咳,众臣见状尽皆跪倒,

    “陛下保重龙体啊!”

    赵廉抬手指点朝上众人怒道,

    “你们要朕保重,出了这样的事儿……朕要如何保重……依朕瞧着倒不如早点儿死了干净……”

    众臣忙伏倒,

    “陛下,臣等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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