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什么,小老儿在皇城外头做了几十年的豆腐脑生意,小老儿可是见过的……当年今上还是太子之时,常常与一干皇子们微服出巡,什么青楼、花街、勾栏、瓦市没有落下一个,待到登基后头几年这毛病都没有改,那一年三月的晚上,今上还在小老儿的摊上吃过一碗豆腐脑儿……那身上的胭脂味儿啊……啧啧……”

    这皇家的风流韵事,帝王后宫从来都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消遣,如今凭空出来这么一位皇子,自然是传什么的都有,传言里五花八门,各种版本,无外都是将今上说成了是风流天子,在外头的一夜留情得了这么一位皇子。

    也有人说道,

    “听说啊,这皇子还姓宋,没有入皇家的玉牒的……”

    “那是自然了,这大户人家里都有嫡庶之别,这外头一夜风流的种能供养着就不错了,莫非还想继位不成?”

    百姓们不知晓,朝中那些大佬们却是背地里十分纳闷,

    “程阁老,这二皇子之事,您如何看?”

    蒲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刘阁老,低声询问程阁老,程家嫡长女嫁与太子爷为妻,程阁老一心想做这国丈爷,本以为太子爷继承大宝是稳稳之事,却是冷不丁钻出来一个二皇子!

    程阁老闻言微微一笑道,

    “今上本就子嗣单薄,能寻回皇子也是可喜可贺之事!”

    哼!也不知是那二皇子是真是假,便是真皇子,也是自小生在民间,只怕书也没有读上几本,如何与太子爷争,若是老老实实夹紧了尾巴做人,太子爷登基总也不会少他那份尊荣,若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哼!

    程阁老能出此言蒲鹴自然不稀奇,他心知这程文远就是个老奸臣滑,见风使舵的官场老油子,想让他将真话说出来那是千难万难,不过他嘴上说着可喜可贺,那一双老眼中的寒光乍现却是骗不了人。

    蒲鹴转头又看了看正在批改奏章的李胥晨,

    “李阁老如何看?”

    李胥晨却是头也不抬,目光冷淡,

    “这是今上家事,我等臣子还是紧守本份,勤恳做事为好!”

    蒲鹴讨了个没趣,当下转身走到自己那书案前……

    这消息在京城之中四处传播,镇西王府下人们自然知晓,方苒苒听了两耳朵闲话却是越发的糊涂,

    宋士铭是六叔在外头带回来的孤儿,如何竟成了皇子?

    难道说真是皇帝流落在外的亲子,那六叔现下可是知晓这事儿?

    还有大姐姐?为何就不管不顾成了宋士铭的侍妾?家里人若是知道了也不知如何愤怒!

    方家虽是没落但女儿家的矜持也要守住,一日没有正式上门提亲一日不能与人苟且!

    便是赵衡翀以侧妃之位相就,方苒苒也一心守着规矩只等着方家沉冤得雪那一日,虽说两人情浓时自有也勾缠,但发乎情止乎礼决不能越雷池一步的!

    做侧妃方苒苒都心有顾忌,更不要说一向高傲的大姐姐会去做人侍妾!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苒苒心下乱成一团,待到第二日赵衡翀过来说起了宋士铭、方妙妙两人,

    “他们在那平南王府的船上已是呆了两日,那船上每日里歌舞升平,通宵达旦……世子爷,我……真是不明白宋……宋兄弟为何成了二皇子?”

    赵衡翀也是眉头紧皱,

    “他们两人相貌你可是瞧清楚了?”

    方苒苒应道,

    “旁人我不知晓但他们两人我如何不知?大姐姐更是化成灰我都认得,若不是因着他们两人我如何会出谷,又如何会……会遇上你!”

    “你说那宋士铭是你六叔在外头收养的孤儿?”

    方苒苒点头道,

    “我们方家一向为善,家中收养了许多无父无母的孩子,有些资质上乘的便收到家中教武学文,总要让他们有糊口的营生,这宋士铭资质并不出众,却被六叔收成了义子,那时节家里的人多有议论……”

    赵衡翀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事儿实在有大蹊跷!

    方家收养的义子,是今上的二皇子!他到底是真是假?皇帝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又想起那棺材里身穿太子冠冕的男尸……

    赵衡翀直觉这里头必有牵连!

    只是这其中曲折他如何能想得明白?

    想来想去不得而知,一面派了人加紧寻找方家人,一面暗中打探宋士铭底细。

    这厢亲自接了方苒苒下船,上了码头上停好的马车,那头平南王府的楼船之上赵赫显斜依着软榻,手扶着栏杆,一双眼却只盯着那坐在船头观海的方妙妙,目光自她纤纤一握的腰肢到微露在裙摆下的半只绣鞋上。

    赵赫显历来便爱这类端庄柔弱的美人儿,犹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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