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怨天尤人,可没什么实际用处。
    江远路这一次,足足住了半个多月的院。
    曲思远除了上洗手间,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话虽然不多,照顾还是细心的。
    倒是江远路情绪一直不高,有时候一整天下来,愣是连眼神都不和她对上。
    出院那天是霍见深来接的,一进门就握着曲思远的手喊:“哎呀,辛苦啦辛苦啦。”
    她笑笑抽回了手,低着头帮着一起收拾东西。
    霍见深又跟江远路挤眉弄眼,一样没能得到回应。
    待到上了车,整个车里更就剩下霍见深和曲思远的声音。
    上了楼,霍见深找了个机会问江远路:“你怎么回事?朝夕相处诶,还处出仇来了?!”
    江远路靠在沙发上,淡淡道:“没仇,失恋而已。”
    “啊?”霍见深茫然。
    “她失她的恋,我失我的恋,互不相干,还是别打扰的好。”
    “……”
    霍见深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诡异表情,江远路却有点懒得解释了。
    气温在这几天极速下降,已经到了穿着单件毛衣都能感觉到冷的天气了。
    他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仿佛一颗种在沙发上的畏寒土豆。
    曲思远帮忙把笔记本什么的放进了书房,慢腾腾走了出来:“那小江哥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你再打我电话。”
    “回峒乡?”
    “嗯。”
    江远路点了点头,没戳穿她的客套话。
    峒乡到这里最快也要五六个小时,哪里是一个电话能喊得来的?
    但她这样说,他也就顺坡而下了。
    第40章 冬至将至(五)  重逢……
    冬至将至(五)
    李浩然的钱款到的挺快, 曲毅“收复失地”的过程却有点艰难。
    其他7亩地的村民都挺配合的,乐呵呵地收了钱把桔树卖还给他,地也继续让他承包。
    就曲大河家始终不点头, 那他亩地偏偏还就横在最中央,不尴不尬地把这片桔林截成了两段。
    曲思远叹气, 看着撅着脑袋的曲大河爹:“大伯, 您留着亩地, 也没什么用呀,承包给我们, 不还多点收入?”
    “不稀罕!”曲大河爹冷笑, “不稀罕你们那几个钱!不租!我留着自己种!”
    她还要再劝,曲毅拉了拉她胳膊,点头:“行、行吧, 那、那大伯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拉着人出来了。
    曲思远无奈:“就这么算了?”
    “说、说不通的。”曲毅叹气。
    “我就不明白了, 他到底是为什么不愿意。”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世界上,居然还真有跟钱过不去的人。”
    曲毅笑笑, 然后道:“他年、年轻时候, 是我、我们村最帅的小伙。”
    曲思远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没懂这期间的关联。
    “娶、娶了上下山村最漂亮的姑娘,盖、盖了全村第一间瓦房……”曲毅接着说道,“腿、腿伤了之后, 他、他就这样了。”
    曲思远恍然了。
    这大约就是嫉妒的力量了, 我过得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
    “那你当初怎么承包来的?”她问。
    “跟、跟大河哥谈的,”曲毅道, “签、签完合同,父、父子俩大年三十打了一架。”
    得,果然是没希望说服下来的。
    回了曲毅家,曲思远也把自己那10万打进了曲毅的农业合作社账户里。
    曲毅瞄了眼提示短信:“你、你身上,钱、钱还够吗?”
    “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笑了,“我天天跟基地这儿忙活,因为有点儿基础工资的,再说,我手上还有之前妇联那帮忙申请的贷款呢。”
    青农贷是以基地名义申请的,妇联的那个贴息贷款,可是给她个人的。
    南方的冬天来得虽然缓慢,却也是一步步逼近了。
    基地生意一落千丈,曲毅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桔林里。修建晚秋梢、树干涂白、根部培土……农活就是这种不干可以完全当没有,要干则连绵不绝的东西。
    曲思远闲着时候也一起帮忙拌石灰,拿着刷子一棵树一棵树涂过去。
    曲大河家的那一亩桔树夹在中间,犹如规整的队伍里叉出了几行桀骜的叛徒,未化木质的嫩树梢张狂地遮蔽着天空,也空耗着果树的养分。
    冬至临近,村里的节气味也重了起来,甚至还有部分年轻人攒了假期专门返乡过节。
    阿聪奶奶一早就把糯米粉揉好了,隔几个小时就去村口那张望。
    曲思远坐小凳子学着曲毅妈妈揉冬至圆,她在家冬至吃的都是汤圆,第一次揉这种带尖嘴的小团子,笨手笨脚做了半天,也就揉成了带馅料的大汤圆,再用手硬掐个尖出来。
    曲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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