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人生得更美。
    萧启仿佛被眼前的人摄去了魂魄,直到一声清晰的咳嗽声传来,他这时才惊愕地发现对面的人早已松开了手,正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宋大夫,无风的病可还好?”萧启收回思绪,上前问道。
    宋曦秋起身,一边往药柜的方向走一边道:“靳大人本就先天禀赋不足,再加上外感风寒,这才一病不起。”
    “嗯……那他现在可还好?”萧启又问道。
    此时宋曦秋已经包好药回来,她看了眼这位位驭卫司的百户大人,将药包放在萧启面前,“煎服,每日一剂。”
    萧启的“多谢”还未说出口,宋曦秋又再次转身。
    萧启赶紧叫住准备离开的人,“宋大夫,我的病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宋曦秋回头,眉目动人,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注意休息。”
    “啊?就这些了?”眼看着宋曦秋又要离开,萧启的嘴巴动了动,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儿,“无风他现在在哪儿?”
    女大夫回头,面上不动声色,“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了。”
    宋曦秋走了,萧启默默抱着药包走出医馆大门,抬头看了眼这冬日的天空,半响憋出一个字,“怂!”
    第10章 好自为之
    虽然大门紧闭,但进这间小院对她并不难。
    不大的院子里积雪堆了厚厚一层,只被清理出了一条通往正厅的细长小道。小道的尽头,正厅大门紧闭。整座宅院冷清安静极了,并不像有人的样子。
    可是沈樱知道,这座宅院的主人就躺在那扇紧闭的门后。可能此时此刻正拿着佩刀,准备给胆敢闯入的人以致命一击。
    黑漆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樱站在门外。眼前没有她想象中的刀,没有潜伏在门边的人,她试探地往前迈过那道门槛,站在空空如也的厅内。
    正在发愣的时候,脖颈上有冰凉触感传来,沉重的压迫感让她心中一惊。
    “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陌生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没敢动。腰间突然一震,那人扯下她别在腰间的令牌。
    “燕王府的令牌,你是燕王的人?”压在脖颈上的刀力道又重了些。
    “说话!”那人厉声喝道。
    沈樱感觉那把刀的刀刃已经割破皮肤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正准备转身,突然眼前黑影晃动,紧跟着“当”地一声,脖颈上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
    两个差不多身高的男人,气势汹汹地站在她面前。
    靳无风似乎有些精神不济,脸色泛白,他将佩刀杵在地面上,借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萧启道,“她是燕王的人,不要伤了她。”
    “燕王的人?”虽然收回的佩刀,但萧启的怀疑和警惕仍在,盯着沈樱的脸,“燕王府上女眷?”
    沈樱摇头,目光同时看向一旁的靳无风,靳无风接住了她的目光。
    “沈姑娘,靳某今日多有不便,您改日再来吧。”
    “沈姑娘是吧?你今日是来干什么呢?”没等她回答,萧启抢着问道。
    沈樱笑了笑,目光再次看向靳无风,“靳大人,他约了我来给他画像。”
    “哦……”萧启恍然大悟似地道,“原来是燕王府上的画师。”他的胳膊搭上靳无风的肩膀,“原来燕王府上的画师也能在外面接活儿啊。”
    “大人您误会了。”沈樱欠了欠身子,“民女那日遇到歹人,多亏靳大人出手相救才得以脱险,小女子别无他物,承蒙靳大人不嫌弃,以画作为答谢。”
    “原来是这样……”萧启看了眼靳无风,“今日确实不便,你看我这位兄弟,明显身体不适,勉强画出来也不好看。”
    “是,那民女就先告辞。”沈樱欠身失礼,转身离开。
    待沈樱走出去,萧启的脸早已挂了下来,“你搞什么鬼!”
    靳无风挪到太师椅旁,郑重地坐下来,“大意了,那日在西街抓人,不想反被那人给伤了。”
    “是吗?”萧启走近,“那是什么人,竟然能伤的了你?”
    靳无风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低下头,“是我太大意了,不然怎么能被一个小角色给伤到。”
    萧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刚才那个女人呢?”
    “不是跟你说了是燕王府上的画师。”
    “画师?”萧启笑了两声,“原本你今天约了她来给你画像的是吧?”
    靳无风刚点了一下头,就听头顶一声怒喝。
    “你骗谁呢!”萧启退了两步,指着院门,“我进来的时候,那门是关着的,院墙四周也没有任何被爬过的痕迹,普通的画师她能飞檐走壁?”
    “还有你这伤……”萧启猛地扯开了靳无风的衣衫,右臂上的箭伤已被包扎,伤口处渗出的血渍侵染了白色的棉布。
    那晚出现在狄府的刺客,逃跑的时候右臂被箭射中。
    “狄公权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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