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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对本省人也偏,甚至就不适合居住。
    一路上环境险恶,然而矮山上却逐渐有牧群映入眼帘,虽不及基地附近的牛羊壮硕,但明显出现人类居住的痕迹。
    朴素而简约的建筑群坐落于此,宛如戈壁滩上最后的居所。门口晾晒风干食物,还布置有装饰彩条,然而早就被风霜侵蚀。
    潘义成蹒跚地走上来,他累得气喘吁吁:“还真是原生态。”
    楚千黎点评:“低情商叫生存环境恶劣,高情商叫原生态。”
    谈暮星望着眼前的建筑群,他左右环顾,问道:“这是一个村吗?”
    “很小很小的村。”巴图道,“我估计一百人都不到,说不定没一些小区大。”
    村里人明显都互相认识,他们看到巴图等人面露戒备,也不主动打招呼,站在村口踌躇不已,嘴里还叽里咕噜。
    楚千黎:“他们在说什么?能翻译一下吗?”
    巴图:“这帮卑鄙无耻的外乡人又来了。”
    谈暮星:“巴图哥,你不是不懂蒙语?”
    “是啊,我听不懂随口编的,他们讲的是不是蒙语我都不知道。”
    “……”
    好在工作站里其他人能跟村民交流,部分村民同样会汉语,总算是能建立起沟通。
    然而,双方前不久闹得不愉快,村民们怀疑他们来找麻烦,不是很想放一行人进村。
    巴图找同事帮忙,解释道:“跟他们说一声,不是说有信仰不能修嘛,我们现在找专家过来了,今天就好好聊信仰的事。”
    工作站同事跟村民们交流,令人遗憾的是效果不大,他们仍被挡在村外。
    “唉,又是这样……”巴图无奈地挠头,他四下望望,庆幸道,“幸好领导今天没跟来。”
    巴图在同事耳边窃窃私语一番,引来对方惊讶的神色,还错愕地看楚千黎一眼。
    工作站同事犹豫片刻,老实地传话给村民。
    众村民听完一愣,他们互相看了看,最后派人回村禀报,没多久就给潘义成等人放行。
    潘义成:“这是说什么啦?”
    巴图:“我说我们同事被其他村的人奉为萨满,这次是特意过来。”
    楚千黎惊道:“但我不是萨满!”
    巴图打哈哈:“没事,我们也没说你是嘛,那是别的原住民误解,这不就是转述一下……”
    谈暮星思及接风宴上心惊肉跳的周渠,担忧道:“我们这么做不会被骂吗?”
    楚千黎:“到时候只能让潘教授用民俗知识解释一下。”
    潘义成听她如此理直气壮,他大感震惊:“一向只有老师甩锅给学生,居然还能学生甩锅给老师?”
    不管如何,巴图的做法相当有效,顺利跟村里人见上面。
    潘义成对此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打算不跟周渠说起细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行人走进村里,他们发现居住条件较原始,整个村所占的面积也不大。
    谈暮星回忆起银隆村,他现在确信楚千黎没撒谎,银隆村绝对是先进文明村,相比此处绝对算得上富庶。银隆山上有各类物产,这里却到处光秃秃的,连山野间牛羊都看着饥瘦。
    “真不容易,我这回是借你的光,第一次走到他们村深处,前两回进村就只能到那里。”巴图望向楚千黎,伸手给众人指位置。
    工作站想去考察当地山神祭坛,被村民们带到村中管事人面前。
    屋内,正中央的大桌主位坐着一位老太太,她满脸皱纹、头戴小帽,帽子上点缀飘带及羽毛,还有各类繁复的图案。
    楚千黎刚一进门,她就被老太太及村民们牢牢盯住,下意识地往谈暮星身后缩一缩。
    屋内人员众多,双方多番交涉。老太太讲的是少数民族语言,楚千黎等人听不明白,只能站在旁边等待。
    同事解释道:“他们说村里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祭坛,今天想去那边的话,必须要先做仪式,看日子是否合适。”
    楚千黎恍然大悟:“哦哦哦懂的,就是择吉日,那让他们做吧。”
    “那我们出去回避一下?”潘义成道,“等他们搞完仪式,再叫我们进屋来?”
    同事:“还有说真正的勇士才能去,仪式前有搏克环节,据说是保留项目。”
    巴图脸色微变:“……不是吧?”
    楚千黎:“什么是搏克?”
    巴图:“一种传统体育活动,属于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潘义成耐心地解答:“写为搏克,意为摔跤,据说以前祭敖包前都会有。”
    正值此时,村民中间有壮汉站出来,他拍拍自己胳膊、活动起筋骨来,还朝巴图等人招招手,做出邀请的意思来。
    楚千黎惶惶道:“你们少数民族不是不摔跤吗?不是刚破除完刻板印象!?”
    巴图麻木道:“没说不搏克啊。”
    楚千黎:“?”你跟我搞白马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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