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但眼下情况特殊,佛间实在顾不了那么多。所幸真奈婆婆也不是古板的人,很能体会佛间此刻的心情,毕竟在得知源纯苏醒的消息后, 她也是这样一路风风火火赶过来的。
    老父亲的威严还是很具有压迫感的, 佛间出现后,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气氛瞬间有了凝滞的迹象。
    聚在窗外暗中观察的孩子们一哄而散;瓦间和板间悄悄闭了嘴,一个抱紧对方,一个抱紧源纯的胳膊;扉间往后退了退,松开拎着柱间领子的手,但在把手抽回来前,他友情推了大哥一把作为暗示;源纯脸上的笑意稍显收敛,露出些许忐忑之情,她看着佛间,欲言又止。
    只有柱间,背对着佛间、死死抱着源纯的柱间,此刻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在控诉。
    柱间嚎啕大哭:“小纯你是个大骗子呜呜呜!说好了回来开花给你看的!”
    这话你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要车轱辘……源纯不敢跟佛间对视,她一边腹诽,一边细声细气地劝道:“柱间哥哥,我看到你开的花了,很好看,但床要装不下它们了,求求你快停手吧。”
    床早就装不下柱间用木遁开出来的花了,大朵大朵鲜艳娇嫩的花下雨似的沿着床沿往地下滚落,很快就积赞了薄薄的一层。
    浪费啊,太浪费了!把花卖给贵族们,能赚不少钱呢!
    源纯很自觉地把身份从港黑大小姐切换成了贫苦少女模式,她已经完全掉钱眼子里了,看什么都蕴藏着丰富的商机。
    柱间充耳不闻,继续声泪俱下:“结果等我回来,你人都没了!”
    “……我活的好好的!”源纯满头黑线,差点儿没抑制住当着佛间的面翻白眼的冲动。
    柱间我行我素,还在痛哭流涕:“战场上我遇到斑了,他说——”
    源纯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柱间的嘴,心说哥,我的亲哥,别的就算了,只有这点,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请你千万注意一下,不要提对家少族长的名字!快回头看看,你的老父亲is watching you!
    “干嘛不让我说,”柱间握住源纯的手腕,往下一拽,“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佛间语气亲切地问。
    柱间脱口而出:“知道小纯是为了救……”
    说着说着,柱间忽然感觉不太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得完全听不见了。
    柱间像生锈的机器人般一卡一卡地回过头,正对上佛间充满慈爱的眼神。
    “嗯,我听着呢,”佛间鼓励道,“继续。”
    柱间:“………”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
    扉间:呵呵,提醒了,你自己没反应。
    板间:提醒了,我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瓦间:为什么要提醒,哥哥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柱间默默松开了抱着源纯的手,挪到床尾的空地上规规矩矩地跪好,垂下头,“父、父亲……”
    看着柱间一副“当时我害怕极了”的反应,源纯好想扶额,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决定帮哥哥一把。
    源纯露出乖巧的笑容,她用了一点点撒娇的口吻,对佛间道:“姨夫。”
    “嗯。”佛间沉稳地点了点头,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落在源纯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醒了就好。”
    源纯以为这就完了。
    根据她对千手家的了解,除柱间外,大部分千手在情感的表达方面都比较含蓄内敛,他们很少直接说“我爱你”、“你太棒了”、“我对你特别满意”等,基本都是语气平淡的“累了就歇着”、“不错”、“继续努力”。
    尤其是佛间这个族长,肩膀上扛着沉重的“族长威严”包袱,能在听到源纯苏醒的消息后丢下繁重的工作赶回来,给了她一个充满温情的摸头,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然而“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
    佛间的手从源纯的头顶挪开,落在她纤薄瘦弱的肩膀上,在源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俯下/身,手臂用力,将源纯和板间、瓦间一起抱进怀里。
    仿佛雄鹰张开宽阔的翅膀,拢住了尚未成年的小小鸟;又或者是参天大树撑开枝繁叶茂的伞盖,为树下的幼苗遮风挡雨。
    源纯呆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过来。”佛间语气平静地说。
    扉间把一脸状况外的柱间拖了过来。
    不愧是千手家的贴心小棉裤,佛间眨眨眼,扉间就知道老爹是要打人还是褒奖。
    佛间将剩下的两个儿子也抱住了,一家人挨挨挤挤,凑成一团。
    真奈婆婆欣慰地笑了,她拄着拐杖站起身,悄悄离开,给再度团聚的一家人留下私密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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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间毕竟是日理万机的族长,空闲时间并不多。之后他亲自给源纯把了个脉,确认并无大碍后,又叮嘱她几句,便离开了。
    柱间悄悄松了口气。
    “晚上回来再收拾你!”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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