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对她做不利的事情?
    朴浦泽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把那些胡思乱想都敲没,才肃然道:
    “这个浓度的疏嗪.妥钠静脉注射,她至少会昏迷四十八小时。说真的,疏嗪.妥钠后遗症还是挺严重的,她毕竟是你未婚妻,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陈利亚那个走哪就带到哪的玩具熊就放在李维多枕头旁边,朴浦泽走过去把玩具熊拎起来,右手正好掠过李维多面部上方。
    就是这么一秒,朴浦泽的动作倏忽僵住。
    他猛地把玩具熊扔到一边,食指去探李维多的鼻息。
    两秒钟后,他抬起头,朝陈利亚笑了一下:
    “你未婚妻她……心肺功能不好吧?我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了,你快试试,我的手指触觉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你的触觉没有出问题。”
    陈利亚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贴在鼻梁和眉骨间:
    “她没有呼吸了。”
    “……”
    朴浦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她没有呼吸是什么意思?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啊,这是你未婚妻啊,你又不是脑子秀逗了,没呼吸不就是死了吗?什么人会杀死自己的未婚妻……”
    “我没有杀她。”
    陈利亚闭上眼,慢慢地、温柔地摩挲了一会儿她冰凉的手指:
    “是你们的法官判了她死刑,我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这是什么浑话?”
    朴浦泽慢慢抬起头,双手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他全身开始细微颤抖,忽然一拳打向陈利亚的侧脸:
    “这是你妻子啊,这是一个局啊……你他妈告诉过我这是一个局啊!你说过我们只是为了把李维多身后的人引出来才让她假死,你他妈现在又在做什么?——”
    陈利亚一侧头,朴浦泽的拳头就从他侧脸刮过,重重落在后面墙上。
    他没有还手,只是坐在那里看朴浦泽发疯,连位置都没有改变,几缕头发被风带动,又落下。
    “她不喜欢暴力。”
    陈利亚捏着他的手腕,看似毫无威胁力的男人,却硬生生把他的拳头从墙壁上拽下来,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她累了,我不想在她面前打架,你别吵到她。”
    朴浦泽想从他手里把自己拳头抽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这个从小不事劳动的贵公子,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我知道你疯,但我不知道你疯成这样……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的……”
    他捂住脸,踉踉跄跄靠在墙上:
    “能因为不想看心理医生,就把一整个医院炸掉的人……上面那些人怎么会相信你呢?还让我全面配合你?真是太可笑了,你根本就是个疯子,你根本就不正常……陈利亚,你疯了,你杀了她!你杀了她!”
    “不让她死,她才会死,我没有杀她,我在救她。”
    一点夕阳残影里,他看到陈利亚拢了拢她的碎发,山深冷雨似的眸子望向李维多的时候,又变成了温柔的神色。
    “她只是睡过去了,你别吵她。”
    “……你疯了,都疯了。”
    朴浦泽走到门边,高大身躯挡住了出去的唯一通路,眼睛通红地盯着陈利亚道:
    “你说清楚,死刑犯注射剂都打进血管了,她怎么可能不死?……什么叫’不让她死,她才会死’?”
    “线索、预言、白雪公主。”
    “……我劝你不要高估我的智商。”
    “你还记得何双平尸体上,用再生纸写的密码吗?”
    “记得。”
    “牛顿曾经从李维多房间里叼出两张再生纸,手工制作,密度和纸张上的笔记与何双平尸体上的留下的密码诗如出一辙。”
    陈利亚站起来,声音平静得让人头皮发麻。他从一边抽屉里拿出几张被像塑塑封的纸张——朴浦泽瞥了一眼那只抽屉,才发现他居然把和李维多案件有关的所有资料都随身携带了。
    “手工制作再生纸这种事,是小孩子玩的把戏。我没有办法把它和何双平案件中牵扯到的任何一个人联系到一起——这群人,要么忙着赚钱,要么忙着杀人,谁有心思做这种手工作业?而且上面的笔记虽然和李维多非常相似,但明显要稚嫩很多。”
    陈利亚把资料递过去:
    “所以我让曹品去测定了纸张上油墨的氧化程度,发现这张纸和上面写的字,都不是近期写的,而是产出自15~20年前。”
    十五年前,李维多才七八岁。朴浦泽对着光对比了一下两张再生纸上的笔记。李维多的字居然十五年一点长进,也是很不容易,但同时也让人一眼就能对比出,这就是她的字没错了。
    “你的意思是,李维多写在再生纸上的诗句,是她和李鹤年小时候写的字谜游戏?”
    “对。”
    陈利亚又坐回李维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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