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咒灵触碰过的人类一样。
    但他的学弟情绪低落, 复杂的心音快揪成杂乱的毛线团,绷紧的心弦始终没有放松。
    虎杖悠仁纠结于“祓除”还是“杀死”。
    “有什么区别吗?”听着粉发学弟纠结的事,十枝侧头问道,“是留下的尸体是人类外形还是咒灵外形的区别?可不管你怎么操作,人类都是变不回去的。”
    “他们早就死了。”
    十枝说完这句话,虎杖悠仁的情绪又低落了些许。
    “你刚刚说什么不要告诉伏黑学弟?”见人长久不回答自己,十枝另起一个话题,“是在跟两面宿傩说话吗?”
    粉发少年闭着嘴,心声死守得滴水不漏,他大脑完全放空什么都不想,一看就是被五条悟指点过怎么应付十枝空的问话了。
    十枝空又等了会,闭口不言的学弟与他僵持,甚至是把眼睛也移向了窗外。
    “其实没什么必要啊,大家都在学校里,虎杖学弟难道认为自己能一直不瞎想吗?”十枝看到粉发学弟依旧梗着脖子,无谓耸了耸肩。
    他决定不把校园另一角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的心声说给虎杖悠仁听。
    明明他们,明明他们都是在想——
    ——人类真的很有趣。
    十枝金眸弯弯地敛起,走过去拍拍虎杖的肩,从手上提着的袋子中分出一枚点心递到虎杖手上,迈开步子走远时,十枝留下最后一句话。
    “伏黑惠在你‘死’的时候哭得很伤心,真的很伤心,他捧着你的头颅在滂沱的雨中无声的哭泣——”
    “他没有跟你说过是吧,那记得去关心一下同学呀,虎杖悠仁。”
    经由他的夸大其词,被同班同学无端关切爱护的黑发学弟第二天就提着刀杀到了十枝的宿舍门口,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惊动了同层的其他住客。
    能提武器杀过来,怕不是粉发学弟过于“认真”了。
    十枝空打着呵欠去应门,从黑发学弟盛怒的心声中读到了来龙去脉,偏偏始作俑者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懒散地倚靠在门板上。
    “难道不是吗?”眼眶里还含着眼泪,银发少年头一点一点的,“你当时捧着虎杖的脑袋让他躺在你的膝盖上,视线含情脉脉,完全无法接受虎杖的死亡,然后你还——”
    后面的话被伏黑惠恼羞成怒地怼了回去,黑发少年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没有。
    “没有吗?”十枝抬了抬眼,他张开手指开始与学弟理论,“那伏黑学弟你那天哭了吗?”
    提着刀的伏黑惠点了点头。
    十枝:“那你那天给虎杖膝枕……就膝盖给他驾着头了吗?”
    伏黑惠皱了皱眉,他虽然觉得这个用词很奇怪,但就姿势而言没有说错,他点了点头。
    十枝:“伏黑学弟上了车后,你一直盯着虎杖看是吧?”
    伏黑惠回忆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你一言我一语中,伏黑惠肯定了十枝空大半的说辞,说到最后银发学长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说错。
    黑发学弟的脸还是黑着的。
    他觉得十枝就是把一些分开发生的事扭在一个场景里叙述,骗得虎杖悠仁信以为真。
    这搞得今天早上敲开他宿舍门的同班男生眼泪鼻涕一大把,说自己上次错了,早知道伏黑有这么伤心,他拼着挨五条老师的骂都要把自己还活着的事告诉伏黑。
    接着粉发的同龄男生神情可怜地宛若即将被遗弃的大狗,就差没在身后摇尾巴求他原谅了。
    被虎杖悠仁这么一折腾,伏黑前两天的心事重重都被冲散了。
    之后便是被虎杖悠仁闹得不行的伏黑惠冲过来讨个说法的行为。
    十枝听着伏黑惠的心声,然后微微勾起唇角。
    “看,你们的关系不是好了不少吗?你们应该感谢我。”
    黑发学弟深吸一口,黑发学弟拔出了刀。
    ——果然,只有乙骨学长才是我真正尊敬的人!
    清晨的学生宿舍以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拉开了序幕。
    完全来不及阻止的咒言师和熊猫眼睁睁地看着同班同学和一年级学弟一前一后破窗而出,站在窗口的二人与刚跑上来的另一名学弟面面相觑。
    下一秒,胖达一手提了一名同学,从破损的窗口直接跳了出去。
    比三名男生更晚赶到的是住得更高一层的女生,还没等禅院真希在操场边站定,她眼前一花一闪,她发现自己站在了操场左半中央。
    她身边是十枝空,对面是虎杖悠仁与伏黑惠。
    操场边观众席上坐着狗卷棘、胖达和同样一头雾水的钉崎野蔷薇。
    禅院真希深吸一口气,她告诫自己要冷静,“这是什么情况?”
    站在她身侧的十枝空扬着笑靥回答,“伏黑学弟想向我讨教一番,虎杖学弟来练习二人配合的。”
    “我觉得二打一不公平,就拉了禅院你来……凑数。”
    轻轻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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