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禁止她沾酒。

    如果想喝,必须有他在场。

    而今夜,似是应了天时地利与人和。

    整个屋子只亮着卧室的床灯,洒下满室昏沉旖旎。

    酒杯内壁挂着未沥干的红色液体,是葡萄饱满成熟后的艳红色,红到了极致,泛着惑人的紫,伴着蓝牙音响一直在单曲循环的《The Heart Of Seasons》,给今晚的气氛添了抹艳靡之色。

    浴室水汽腾腾。

    外面乐声缠绵不绝,里头的他们全然交缠在了一起。

    她完全醉了,意识已经有些朦胧,分不清自己哪一瞬飘在天空,哪一瞬又踩在云端。

    她脊背又热又凉。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的墙砖太凉,还是因为自脚心泛起,蔓延到全身,能把她和他焚成灰烬的炽热。

    被他抵在浴室的墙砖上一遍遍地索求,攀着他,抓着他,她像一艘靠不了岸的小船,飘飘摇摇;

    又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在风中顺逆,随风飘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落地。

    快乐到极点的时候,她的腿夹着他的腰,腿肚随着小腹渐渐抽紧,快慰蔓至全身。

    高.潮了。

    她想要尖叫,然而声音溢出嗓了,却都成了轻柔或促狭的喘息。

    对他来说,是一种求欢的,致命的讯号。

    他们结婚两年,他了然她身体内外的每一个敏感点,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到底是快乐还是真的痛苦。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真的快乐。

    就算他们以后有没有孩子,她跟他在一起,都是快乐的。

    他也了然,她到达极点时,有时候她的小腿会抽筋。

    他动作停了一瞬,托着她腰臀的手腾出,游移到她的小腿上。

    男人的手掌沾着逸散在浴室中的水汽,沥过她腿上的皮肤,蒙上一层炙意。

    她的兴致被挑得更高,简直快要爆炸了。

    于是,只有身下的力道可以对她施以安稳,让她不至于与他脱节。

    她被他死死地顶住,下腹又酸又痛,脊背贴着冰冷湿漉的瓷砖,冰火两极。

    他边动,边揉着她的小腿。

    力道已经不若最初那样,像个掠夺者或是猛兽般凶狠,反而愈发地温柔,和着外面的歌声,像是回到了挪威,回到了他们最初的那一夜。

    她抱着他,与他紧紧相贴,靠在他肩头,低低苦吟着,

    “我想要。”

    “想要什么?”

    他闷哼,声线沙哑,拂过她耳。

    “想要个孩子,”她呼吸沉沉,吹拂在他肩头的皮肤,把冰冷的那块儿烘得潮热,“跟你的孩子。”

    他偏过头,轻轻地吻她的耳垂,又作弄似的在她耳中吹气,霎时把她浑身的神经都唤醒,引得她颤抖连连,几乎要叫出声。

    他的声音惑人又性感,

    “那你,不想要我吗?”

    “想要孩子。”

    她眼睛湿漉漉的,满眼都是氤氲潮湿的水汽,潮嗒嗒的睫绒绒的,在他的脸上磨蹭。

    她就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快哭了一样:

    “我也想有小朋友喊我妈妈,喊你爸爸。”

    他抱了她一会儿,这一回却什么安慰的话都不说了,坏心眼儿来了,反而笑得更坏了:

    “想要孩子,不应该先要我吗?没有我,哪来的孩子?”

    她感到不可思议:“……”

    这简直是,无法辩驳的诡辩。

    “不然,有了孩子之后,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怎么办?你不要我了,那我岂不是很惨?”

    “我怎么会不要你……啊……”

    她话音未落,后面的话被他恶意地一撞,全都撞入了肚子里。

    她才发现,自己中了他的计。

    他表情委屈,然而唇角却勾着,笑到最后,笑容愈发浓了,玩味十足,简直像个败类:

    “宝贝儿,想要我吗?”

    {读文少女仙女小藻整理}

    “你好坏啊……”

    “要我吗?嗯?”

    他又贴在她耳畔吹气,她浑身过电一样颤个没完,都要哭了,求饶着:“我要……”

    他更坏了,直接开始咬她的耳朵,还不准备放过她,一次一次地索取她,边贴着她耳朵沉沉的笑:

    “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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