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真进不去了,只好耷拉下耳朵趴在了门外。
    可第二天,却没有人开门从里面出来。金毛从早上等到了中午,从中午等到了晚上,只等来了两天后警察来到他的家,将服药自杀的男人安顿好……
    那是在不刻意地观察下,路尚时第二次见到谈瑟。
    在空无一人的灌木丛里,黄昏的太阳都照不到他身上,他蹲在灌木丛里小声地抽泣,眼泪从那双温暖的金毛眼睛里流出来,放在人类社会里,绝对是一件奇观。
    可路尚时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以本体的样子走过去,单刀直入地问:“会不会说话?”谈瑟猛地抬头,警惕地看着眼前,身体不住地往后退,路尚时说:“你不也是妖么?还害怕我?”
    谈瑟便不动了,他从泪眼朦胧的视线里盯着眼前几乎漂亮得过了头的蓝白,蓝色的瞳孔里像藏着一汪星辰大海,只是眼神里却带着一抹很容易察觉地嫌弃。谈瑟半晌才道:“我、我是。”
    他好像还没多大,声音都还稚嫩着,但不知是不是哭久了,还是已经到了变声期,稚嫩的声音又带着一点少年人该有的沙哑青涩,路尚时当时就问:“你成年了没?”
    谈瑟小声,依然还对他警惕着:“没。”
    “……十五。”
    十几年前,男人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看上了谈瑟这条小狗,那时候他还事业有成有妻有子。
    一年前破产,老婆跟他离婚带着孩子走了,偌大的公司很快就变成了别人的,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谈瑟还陪着他。
    可男人自己都吃不起饭了,再多着一条狗的吃食,他都觉得费劲……
    谈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谁。
    听闻这么一件事的路尚时简直奇怪,年轻气盛地口无遮拦吐槽:“你爹妈竟是比我爸妈还过分,我最起码大学毕业了才被扔出来,你这……”
    余光瞥见金毛耳朵和尾巴都如数耷拉下来,那天晚上金毛被男人踹了一脚的画面又不适宜地席卷脑子,礼貌二字终于不偏不向地砸了过来,路尚时闭嘴了
    闻言,谈瑟侧头看他,局促地小声说:“不敢幻化人形,幻化出的时候我也没钱,别人不收童工……我连身份证都没有,只趴在教室旁边听过课。”
    十八岁的路尚时像个老头子似的叹了口气,他想了想:“那你喊声哥,我可以供你。”
    话音落地,犹如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谈瑟尾巴立马摇了起来,他像是又见到了重新接纳自己的主人,眼睛都微亮了起来:“哥!”
    路尚时:“……”
    路尚时生在艺术世家,爸妈在艺术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路尚时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天赋遗传使然,他对艺术有着手到擒来的容易。
    但大多“艺术家”都有点儿什么毛病,要是只为了自己搞艺术,那叫清高,要是开始为了钱搞艺术,那叫追逐名利,脏了
    所以路尚时不喜欢这一行。
    他只会在没钱的时候才会设计两幅东西给别人,赚个外快。
    那么多事儿的顾客倒还好,真遇见了你就必须得修来修去修个没完,不然他能烦死你。
    路尚时就是烦死了这些来回应酬,他没耐心,还容易暴躁,所以对艺术就比较抗拒。
    可那天不知道被东南西北的哪阵怪风吹昏了头,刚成年就决定要养条狗了,这狗还是个会货真价实花他钱的熊孩子,兴许是那双金毛眼太亮太具有期待性,反悔拒绝的话都到了喉咙里还是被路尚时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因为大言不惭说出了要供着人的话,哪怕也才十八,话说出去就是覆水难收,路尚时就没打算再反悔。
    工作难找,他那时候唯一能拿得出手、赚外快还迅速的就是给别人设计东西,往后的三年里边儿的标志是路尚时先打出去的名号,后来他发现谈瑟竟然对画东西有兴趣,而且他非常有耐心,路尚时心里一喜,师傅当即决定往下传承衣钵。
    等谈瑟学业有成,“S”名号早不知道消失多少年了,因为路尚时已经找到了工作,不画东西也能养起一个人
    直到二百多年前,“TS”横空出世,作品被所有人喜欢……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路尚时正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
    任凭音乐响了半晌,在它快要偃旗息鼓时,路尚时才终于抓了一把头发从床上坐起来。他迎着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把手机拿过来了。
    “喂,妈,怎么了?”路尚时边说边下床往浴室走,单手给自己挤完了牙膏。
    他妈在那边问他:“尚时,你找到小谈了吗?”
    路尚时把漱口的水吐掉,闻言答:“还没。”
    “但是……”他抬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一夜的梦,没睡好,眼睛有些发红,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对电话说:“我应该知道他在哪儿了。”
    挂完电话之后,他又在心里接,知道他的坟墓在哪里了
    一个月后,在大家经常性地把谈瑟的微博拎出来让他上一次热搜时,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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