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了寒山寺主殿正门上。”
    陆饮溪: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
    脑子里又跳出来一个警告,陆饮溪已经习惯了,甚至想去试试自己跳崖会有什么后果。
    【别瞎想。
    脑子里传来景弘深的声音,这是他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听见景弘深说话,不知为何,明知道景弘深能听见他的心里话,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若不是延明在这里,他肯定会靠到对方身上去。
    【让你靠,你先把他打发走。
    陆饮溪挺了挺胸,表示包在他身上。
    “延明大师,不如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我徒弟有事情要商量。”
    延明那双黄金瞳仍旧注视着他,良久,才缓缓合上,道了句好,便起身离开了。
    陆饮溪看着他的背影,想,嘿,还挺听话。
    “肖默呢?”“你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回事。”
    两人说话声同时响起,陆饮溪整个人被拎起来,已经脱离床面了,景弘深脸黑得彻底,咬牙切齿,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小白兔陆饮溪双眼噙泪,声音都软绵绵的:“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行,不说是吧,我翻记录总可以了。”
    “哎,哎哎哎!怎么还能翻记录,你犯规啊!”
    陆饮溪扑腾着腿,试图挣脱着景弘深的束缚,然而束缚没挣脱,脑袋瓜里倒是先浮现了一堆不可描述的画面。
    陆饮溪越是掩饰,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地呈现出来,那些难耐的小细节,那些带着血腥味的交融,全像实时转播一般涌进他的脑海,画卷般毫无保留得展开在了景弘深面前。
    陆饮溪闭上了眼。
    早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就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人身安全保险了。
    景弘深会不会让他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啊。
    肖默到底怎么样了啊,他还能不能活了啊。
    他怎么,活得那么差劲啊。
    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陆饮溪下意识地一躲,又发觉没必要,才把手肘缓缓放了下来。
    “肖默他那把剑,从何而来?”
    “……灵虚仙境。”
    “那时候,你们误入了灵虚仙境的边缘处,遇到了一个魔物。”
    陆饮溪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日,肖默的确是莫名其妙地就得到了一把剑,因为太过于闲散,所以他都没有多问。
    现在想来,大概火种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种下,以致于现在一并爆发了吧。
    “那颗红珠,是寒山寺的秘宝,以灵力为饲,有净化之力,可若是注入魔气,便是嗜血之物,需要源源不断的养料,最终魔珠之力盖过宿主,吞噬其主。”
    景弘深叹了口气,“大概肖默暴走并不是他自己所愿,而是被这魔珠迷了心智,但一家之言,无人会信,延明将其收在身侧,保他性命,但也不会轻易放他出来。”
    陆饮溪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道:“也好。”
    不会死就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气氛沉默了一阵子,陆饮溪偷偷去看景弘深,发现男人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对方:“你不生气吗?”
    “我气什么?”景弘深抱着双手,看他,“你说说看。”
    陆饮溪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气他被人这样那样了吧。
    “你自己也知道,是陈璞瑜强迫的你,他的能力出乎我们所料,所作所为也不按常理出牌,我没必要为了一个疯子来生你的气。”
    陆饮溪总算是松了口气,爬过去,牵着景弘深的手晃:“就是说嘛,还是我的统统最好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
    景弘深脸色依旧很差,虽然手还是由着陆饮溪牵着,“这几日,你都呆在他身边,可有什么情报?”
    “情报?他会变成很恶心的玩意儿,一滩黑泥……”陆饮溪忽然福至心灵,“哦,他说是肖默他爹,还是延明的亲哥,要算起来,延明还是肖默他小叔叔啊?”
    “……他还是陈永望儿子?”
    “敢情这是一家人闹矛盾,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都卷进去了啊。”
    陆饮溪气哼哼地叉着腰,“还妄图让我做他老婆,门都没有!”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身份,这根本就不合理。”
    “不,他真实身份应该就是个无恶不作的魔物,延明和他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清楚,但至少是以兄弟相称,二十年前他被延明的师父打个半死,夺了陈璞瑜的身子,真的陈璞瑜已经死了,至于和肖默的父子关系,我想可能是误传吧。”
    陆饮溪努力梳理着这几天他见到的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又补了一句,“那个陈永望,已经完全是个傀儡了,大可以忽略他。”
    “嗯。”
    景弘深沉吟着,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对策。
    陆饮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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