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他对陆饮溪,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因为上司说的那种前世因果,还是碰巧搭上的联系?
    景弘深攥紧了拳头,有无数话想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在他踌躇之时,地上忽然弹起泛着金光的绳索,将肖默牢牢锁住,陆饮溪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扣上了金锁。
    “见过陆道长,在下延明,还请您和这魔物来寒山寺走一趟。”
    一身袈裟在身的僧人自林间走出,他双目紧闭,没有表情,一股清冷凌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又是一阵风起,景弘深还未来得及出手,三人便一同消失在了眼前。
    作者有话说:
    和尚攻,要破戒的,嘿嘿。
    第41章 一语成谶
    陆饮溪撑着手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脑子晕乎乎地在想,来这个世界以后,他晕过去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但这次好像也不算晕,就是在天上飘久了,有些困,偏偏这床又好舒服。
    好舒服三个字在脑海里晃的同时,他又一头扑进了枕头里去。
    “陆道长,睡得可好?”
    陆饮溪噌得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看见床边正坐着一个和尚,双目紧闭,手持佛珠,一身僧袍规整地穿着,虽说语气温和,却全身散发着一种不可近观亵玩的气息。
    搞得他都不敢随便赖着了,陆饮溪忙正了正身,盘腿坐了起来。
    “你是……?”
    “在下延明。”
    陆饮溪刚醒,脑子都还没动起来,努力眨了好几次眼,压下了几次打哈欠的欲望,才想起来此人是个半路打劫的,把他和肖默带至此处,现在肖默不见人影,也不知下落。
    似乎是那个习舟的师兄,如果习舟不算个坏人的话,面前人应该也不算。
    陆饮溪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人,双眼紧阖,却莫名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又让人无端升起一股距离感来。
    房内飘着幽香,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安神感觉,陆饮溪朝四周望去,这儿大概是延明的房间,物品简陋得一只手能数得过来,毫无生气可言。
    就是冷清,连呼进呼出的空气都带着凉意。
    他看着被他丢在一旁的被子,打了个寒战。
    陆饮溪看着延明,沉下心思来,问道:“我弟子呢?”
    “地牢。”
    “地牢?”陆饮溪皱着眉,腿刚要下地,便感受到一股刺痛,簌地缩了回来,看向延明,“我弟子是做了什么么?”
    “陆道长不问自己为何不能落地,却关心着一个魔物?”
    陆饮溪恶向胆边生,要不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小菜狗,他现在已经和延明打起来了:“别一口一个魔物,他有名字,叫肖默。”
    延明似是对他有兴趣,朝前探了探身:“所以,陆道长清楚,他是个魔物。”
    陆饮溪咬着唇,他往后缩了点,总觉得和这人打交道浑身都不舒服,像是审讯一样套他话。
    他现在要召唤他的律师,景弘深,还来得及么。
    延明见他不答,又道:“你可知,魔物从不屑于取名,他们只靠阶位相称,权力为大,名字不过是人类的把戏罢了。”
    “那他既然取了人类的名字,就表明他愿意融入这个群体,不是么。”
    陆饮溪拿自己最凶狠的眼神瞪延明,恨不得把他那光脑门上瞪出两个洞来,可惜一点用处也没有,延明只是坐直了身,轻声哼道:“是么。”
    “你觉得可笑么?”
    这反问攻势很足,陆饮溪没了刚才回避的感觉,有了质问的架势,不能下床,便身子往前探去,直逼延明面门。
    延明依旧没有睁眼,没有眼神时,甚至很难看得出一个人的情绪,他坐着没动,沉声道:“两个月前起,花街遇害二十余人,被扒得只剩一张皮;至一年前开始,灵虚仙境遇难六十余人,几乎死无全尸;我师父师母曾致力于人魔友好相处,当初仙魔大战开战的信号,便是砍下他们的头颅。”
    延明的声线稳而清澈,问着陆饮溪时,甚至不带着任何情绪,“陆道长,您说,可笑么?”
    “……那花街和迎春楼花魁霜落有关,灵虚仙境之事不提,那时我与肖默正在荒山闭关,而你的师父母……节哀。”
    陆饮溪硬着头皮辩解着,实际上已经没了底气。
    他当然知道延明在说些什么,他的回答才是避重就轻。
    仙是仙,人是人,魔是魔,终归是殊途,要空口无凭保证什么岔子都没有,那是白日做梦,他既然要收魔物为弟子,那必然要承担其中责任。
    再说肖默的确有过暴走的时候,若是那时在场的人不是他,不知会有多少伤亡。
    “三日后,修仙界大会上,众人会商讨那魔物……肖默的去留,至于陆道长,还烦请您在陋居稍作歇息了。”
    延明起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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