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看着他,脸上写着几个大字。
    “请你放弃挣扎。”
    陆饮溪甚至有些屈服了,但他摸了摸自己刚恢复了两个月的小屁股,又继续倒腾手里的玩意儿,并试图转移话题:“你说,肖默他这么久了还没来找我们,不会是在这荒山里面迷路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景弘深眉头拧成了麻花,死死地盯着陆饮溪,对方那张脸自打刚才开始,绯红色就没褪下来过,一路绕到耳朵根,藏在青丝间,他时不时习惯性地去撩一下头发,就会露出来。
    有时候景弘深很想敲开陆饮溪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但实际上,他作为系统,陆饮溪的大部分想法,他都能读取到,以前有些宿主会对系统设防,不把系统当自己人看,陆饮溪不一样,他坦坦荡荡的,什么小情绪都写在脸上,什么奇怪的想法都第一时间被他知道。
    他就是无忧无虑无所谓,蜜罐子里面泡大的,因为没怎么接触过外面,所以无论如何都对即将面对的事情充满兴趣。
    他习以为常地把别人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因为他的世界反正就该是这样运行的。
    太坦然了,反而让人恨不起来。
    景弘深想到,他跟陆饮溪分别的那一年,分明是他自己受不了了,一声不吭地走了,却总在辗转反侧的夜里想起那个人来,隔三差五就会回去一趟,看那人在桃花树间绕来绕去,躺在树下喝酒睡觉的时候,心里又气,又没脾气。
    他走过去戳戳那人的睡颜,陆饮溪咂巴咂巴嘴,做梦都笑起来。
    这样想起来,好像自己每次仔细观察对方的时候,人都在睡觉,像现在这般生动的时候,反而是少了。
    他微微侧头,凝视着陆饮溪的脸,那张脸自然是好看的,只是有些细节没看过,比如说说话的时候嘴巴会翘一点起来,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念念有词,眉毛很浓,睫毛很卷,瞳孔的颜色比想象中的浅。
    放不下一个人的影子。
    等景弘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一句在搓揉身上人的眼尾了。
    “怎么了啊?”
    陆饮溪睁着他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有碎发挂到眼前来,他就呼得吹一口气。
    他忽然也不想打工了。
    反正世界一时半会也不会毁灭。
    他觉得,就这样,挺好的,陆饮溪喜欢种花树就种,喜欢泡温泉就泡,喜欢赖在软塌上晒太阳就晒。
    悠悠闲闲的,连时间都流淌出悦耳的声音来。
    景弘深拎着陆饮溪的后领子,将他拢进怀里去。
    “你能不能就光想着我?”
    陆饮溪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好作罢,扯着他的袖子:“想你啊,就想你的,难道不是吗?”
    想你不要搞我,我屁股好疼啊。
    景弘深听见了后半句,有些自嘲地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屁股,果然怀里人全身抖了一下。
    “行吧,起来了。”
    “嗯?不那个啦?”
    “不那个了。”
    景弘深站起身,替陆饮溪理好衣服,“去找你的亲亲弟子。”
    “他不是我的亲亲弟子,”陆饮溪得了便宜就卖乖,“你才是我的亲亲弟子,姆嘛!”
    “别恶心!”
    景弘深推着陆饮溪,让他先走出洞窟去。
    陆饮溪开心得要命,颠儿颠儿地往洞外走去,外头雨停了,洞口那垂下来的植物形成了个天然屏障,树叶上还沾着雨点儿,他把脸整个儿埋进去,舔雨水。
    竟然还有点儿甜。
    “阿嚏!”
    “冷么,别感冒了。”
    景弘深正要往这边走,被陆饮溪拦住了:“等下,别过来。”
    男人脸色瞬间变了,手中长剑瞬出,以为是有什么意外。
    “阿嚏,阿嚏!”陆饮溪甩着手走回来,“外面,有瘴气!”
    这雨后的夜晚竟是没有半分清爽的感觉,反倒是飘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草木竖起来的屏障正好将那浊气挡在了外面,陆饮溪只是吸了两口,便觉得浑身发热,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陆饮溪,陆饮溪!”
    景弘深扶着陆饮溪的肩膀,对方刚才就一直泛着红的脸此刻红得要滴血,连带着脖颈到胸部都一同粉了起来,陆饮溪难耐地拉扯着衣服,整个人站立不住,软趴趴地往景弘深身上靠。
    “难受,难受,景弘深……”
    “我在,没事,哪里难受,什么症状?”
    景弘深慌乱地摸着临行前宁温纶给他们准备的一些药丸,可惜没有一样是针对这种情况的。
    “热,好热……”
    热?是发烧了么,还是中毒,可是身上没有起任何症状,好像只是疲软而已……
    景弘深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秒,嘴唇上贴上来的温软触感却让他瞬间宕了机。
    “热,你给我脱!”陆饮溪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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