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往岑息那厢贴了贴。

    未等岑息动杀意,门外响起一声软软糯糯的“爹”。岑息放眼一看,见女儿正从高高的门槛上往里翻,笑了一声走过去,一把将她捞起来。

    “怎么过来了?你娘呢?”

    小姑娘抬着嫩藕似的小胳膊,指了指外面。

    关雎收了伞进来,见堂里有人,本着医者职责,开口问道:“姑娘看病?”

    与之前毫无分别的问话,老板娘却品出点不一样的滋味儿来。来看病自是有病,不看病又来干什么?似乎怎么都像骂人。老板娘估摸她刚到,没听到方才的话,于是不慌不忙地坐了过去。

    “近日茶饭不思,确实有些不舒服。关大夫可有良方?”

    关雎瞥了眼她脸上的艳色,给她把了把脉,便起身去抓药。

    “多思多劳于身体无益,这药三碗水煎一碗水,多休息即刻。一个人不容易,且珍惜才是。”

    老板娘并未理解关雎话中的忠告之意,接过药包,隐含刺探:“是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没个倚靠,将来也不拘做什么穷人妻富人妾,指望能有一处安定便好。”

    关雎默了默,点头,“慢走,下次再来。”

    “……”

    老板娘碰了一鼻子灰,走得有点急,拐弯的时候差点摔个大马趴。

    岑息抱着女儿哀哀怨怨地靠过来,“关关,她勾引你男人,你不吃醋么?”

    关雎只是轻瞟了他一眼,低头收拾着柜子上的药渣,正当岑息灰心丧气的时候,却听她道:“我给她掺了巴豆。”

    岑息一愣,抵在她肩上,笑得胸腔直震。

    “不怕她找回来,砸了咱家招牌?”

    关雎胸有成竹,“她一个人说了不算。”

    岑息想到医馆每天来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把她当亲闺女,又忍不住笑,罢了慨然一叹,盯着关雎一如既往冷艳的面庞,忽然想起老板娘的那番话,眸光明明灭灭,倏然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去。长舌撬开虚合的牙关,一路掠夺,直抵喉间。

    关雎任他索取了一阵,觉得不舒服了才捶了他几下,夹在两人中间的小姑娘也哼唧一声以示不满。

    岑息撤出舌头,舔着她水亮的粉唇,胸中忽然就释然了。

    关关虽然冷面话少,从未有过甜言蜜语,可却任他进入她的领地,一步步占据。她给了他家和儿女,让他晦暗飘零的人生得以重见阳光,他还有什么可求呢?

    “想什么呢?走了。”关雎怕他一会又莫名发情,催他赶紧关门。

    岑息蹭了蹭她的脸蛋,道:“我在想,关关若主动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一定毫不犹豫飞扑过去。”

    关雎撑着伞,迈入绵绵细雨中。柔白的裙摆如烟如雾,又似山巅盛放的雪莲,她浅浅回眸,弯起眼角,“你已经扑过来了,再扑就过头了。”

    岑息晃了下神,漆黑如夜空的眸间缀上星辰,璀璨异常。他迈开步子,走入关雎撑的伞下,天地间的风雨终被隔绝于外。

    (这一篇终于憋完了,再等等我,等我回来开民国(*^▽^*)小城故事的脑洞还有好多个,以后还会陆续放上来。)

    ⑩陆二爷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⑩陆二爷

    三伏天正是热得出奇,树上的知了一刻不停地叫唤着,搅得人心里头越发烦躁。

    姚佳音跪在父亲棺木旁,一侧是燃着黄表纸的火盆,一侧是冒着冷气的冰盆,冰火两重天,可谓难受。

    姚佳音擦了擦额头的汗,轻撇了眼棺木,微抿的唇瓣几不可见地浮现一丝嘲讽。

    她的父亲真是失败,死都死得不是时候,这天气停灵七天,怕是要闷臭了。不过他生前也是臭名昭著了,风流了一辈子,最后竟死在小妾的床上,着实可笑。

    生意场上的人往来吊唁,哪个不是议论纷纷,明哀暗笑呢。

    姚佳音看着对面哭得死去活来的继母刘氏,环视着偌大厅堂的雕花栋梁,竟有一丝解脱。

    她这个不着调的父亲一死,姚家的东西怕是一丝一毫也不会落入她和妹妹手中,好在她平日还攒了些体己,到时带着妹妹回乡下,一间茅屋一畦田,过得也能很自在。

    想到往后美滋滋的小日子,姚佳音就精神抖擞起来,往铜盆里扔纸的动作都欢快了几分。不期然,一张半燃的黄表纸飘出去,眼见要碰上及近的云纹靴子,姚佳音急忙伸手去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将黄纸捡了,扔回盆里。

    姚佳音抬头,望进来人幽深的眼眸里,略微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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