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车祸,失去了女儿,肩上又平添了照顾阮西棠的责任。
    他不放心把阮西棠交给别人。
    顾泽承因为她这话陷入长久的沉默。
    半晌,男人轻动下颌,不太情愿地说:“到时候再说。”
    他不敢放阮西棠走,她的心有多大顾泽承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有阮氏和唐氏的责任,阮西棠都未必会结婚。
    她可以环游世界,可以随心所欲地到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可以不当阮西棠。
    顾泽承怕阮西棠不爱他,更怕她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晚上的话还是回了顾家本家。
    过了新婚,两个人再搬到顾泽承原先住的铂悦大厦。
    卧室里。
    阮西棠从浴室里出来,到梳妆台前给自己睡前的皮肤护理。
    顾泽承在沙发上处理文件。
    好好的书房不去,非要在这里找存在感。
    女人对着镜子抹好脖间的保湿霜后,把瓶瓶罐罐放回原味,又见自己的首饰盒开着,下意识地要去关上。
    却无意中抓到了不是她的东西。
    阮西棠拿出那一对袖扣,指尖夹着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儿。
    她一眼认出了自己的设计。
    之所以多看了会,是因为她还记得是自己当时把这一对袖扣给踢了的。
    顾泽承坐在沙发上,看似安稳如山,实则手里的文件都瞧不出名堂了。
    他提心吊胆地偶尔窥探几下,阮西棠越是无动于衷,他也是慌乱。
    终于,心里的惶恐如波涛般汹涌,将至决堤。
    顾泽承走了上去。
    阮西棠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是欣赏起手里的袖扣。
    “那天你把踢丢了,我又让人找回来的。”顾泽承闷咳一声,说话间目光全锁在阮西棠脸上。
    女人眨了眨眼,手上的动作还在,她摩挲了下蓝钻上面的几道碎痕,说:“它已经坏了。”
    花剑对准袖扣的那一刻,阮西棠要的不只是把它从顾泽承的袖子上打下来。
    而是更想让它失去价值。
    顾泽承舌尖绕上几个字,却没开口。
    阮西棠续腔:“那怎么会在我这儿。”
    “可能是打扫卫生的保姆看到了,以为是你的。”男人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打掩护。
    “我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看看的。”顾泽承擦了擦鼻尖,有点心虚。
    阮西棠体会他的意思,“嗯,那就是用不上来。而且里面镶嵌的蓝钻已经裂了。”
    “扔了吧。”女人随口一说,看到脚边的垃圾桶,一踩,顺手丢了。
    顾泽承眼眸的光追着那一对袖扣,没入了看不见的昏黑中。
    阮西棠抹了好护肤品,起身要走。
    男人拉住她的手将人按回凳子上,自己则是蹲下身,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
    “这对坏了。那我明年生日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做个新的?”
    他语气低低,却伏了真诚。
    阮西棠轻轻呼吸,“阮氏的设计部还有很多和衬衫搭配的袖扣。你想要的话,明天就可以拿到。”
    她不会再给他做了。
    而且那个蓝钻中的另外一个给了唐老爷子。
    已经没有一样了。
    顾泽承喉咙难受地吐不出字,嗓音撕扯,让他微窒。
    “明天,我让于璐给你送一对过来。”阮西棠看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身往床边走。
    顾泽承也跟着她起来。
    一直到床边,女人慵懒地回身。
    “差点忘了一件事。”她勾住顾泽承的脖子,“今晚要做吗?”
    顾泽承要被她弄疯了。
    男人吻上阮西棠的唇,轻轻摩挲,渴望在她逐渐迷离的双眼里找出一丝丝的感情。
    找到的是她瞳孔中映出的自己失望又自嘲的情绪。
    慢慢地,暧昧的火花四溅。
    两个人不知何时到了床上,蓄势待发间,阮西棠提醒道:“记得带。”
    下一秒。
    思绪又冲散在一场最直接的情/事中。
    周六这天,唐老爷子去了贺家的私人医院。贺老爷子亲自给他问诊,许久,他放下了把脉的手。
    “还是那句话,你心里装的东西太多。积郁成疾。”贺老爷子跟你苦口婆心,“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不如放下一些吧。”
    唐老爷子轻笑了下,“不是不想放下。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
    西棠不行,那就让他来吧。
    贺老爷子摆了摆手,看不上他这副样子,“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
    唐老爷子出了医院,门口顾泽承恭敬地同他点头示意。
    老爷子眸子多了分沉思。
    几分钟后,医院的某处座椅上,顾泽承和老爷子面对面坐好。
    “你怕我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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