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怀里。
    “说什么对不起?”女孩儿顺势凑去他耳旁,吐气如兰道:“既然永安侯酒量甚佳,我便当那夜醉人的不是酒,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了?”
    别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东西?
    如此,少年的面色彻底涨成了熟透的草莓酱。
    霍栩临走又调戏了一次永安侯,原本有些惆怅的离别愁绪瞬间烟消云散,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儿上了马车。
    又过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严韬终于重新出现在府门前,额前发丝上还沾了水珠,不知浇了几盆冷水才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少年一声不吭地骑上了乌骓,一路送出幽州城,送出河北道,眺望直至车队化做一个小点,彻底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小栩,要平安啊。
    *
    离开了河北道的车队依旧由幽州军护送,而且由于是跟着押解囚犯的队伍往京中走,速度很快,正常要三个月的路程,如今两个月便已经入了京畿道,又三日便正式入了京城。
    清平王这次竟然亲自带了随从,在城门旁的奢华马车里等着接霍栩回府。
    男人抓心挠肝地等着车队中属于霍栩的那一架马车停在城门口,却只见那鹤立鸡群的华贵马车跟没看到他似的径自入了城。
    清平王赶忙让人上去拦,谁知没一会儿,那随从独自跑了回来,面色尴尬又震惊。
    “人呢?”清平王面色阴沉。
    “人……”随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公主身边那名唤玉儿的婢女,说公主睡着了,事先专门叮嘱了谁也别吵。”
    “……什么?!”清平王紧紧捏住了手中的鼻烟壶,重重落在小几上,“反了她了!”
    那随从眼瞧着清平王的怒火快要将发冠都顶起来了,赶忙找补道:“不过还有一事!王爷大约会感兴趣。”
    “讲!”
    随从闻言又咽了一口唾沫,脑中仔细回想了下方才那一幕:那婢女将一张烫金红帖戳到了他眼前,还说什么看清楚了就滚回去,别来烦我家主子之类的。
    虽说那婚书有些过于随便,上面的红手印甚至还有油印子,但……
    随从低低躬下身,战战兢兢道:“公主……公主似乎同那新任的永安侯,立了婚书!”
    清平王:“!”
    随从瞧着清平王眸中迸出的精光,松了口气,然后十分聪明地将玉儿那充满攻击性的后半句话换成了“公主希望王爷能让她安静几日”。
    就这样,霍栩再次过上了和去幽州前一样的自由日子。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只是一封婚书,只是一张纸,便让清平王觉得自己已将幽州永安侯府麾下的数万精兵揽入怀中,有了无穷的自信与勇气。
    ——皇帝病入膏肓了。
    皇帝病倒,相当于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吹响了号角,最后冲刺的一百米,他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弟弟,终将踏着他的尸骨走上那个位置。
    紧跟着,就在霍栩再次同承德在书铺会面时,二皇子又一次出现在了书铺角落。
    青年面上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可霍栩明显觉得,霍恒身周的气场比起几个月前,憔悴了不是一星半点,整个人都透着几分焦虑和不耐。
    “清平王好手段。”霍恒这次再没心情约霍栩去什么茶楼故弄玄虚,开篇第一句话便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
    霍恒的目光紧紧盯在霍栩面上,想从她的表情上找到蛛丝马迹,却只等来霍栩的满脸惊讶。
    “清平王?”女孩儿眯着眸子,“昶临王何意?难不成陛下病倒是他的手笔不成?”
    霍恒不说话,又盯了霍栩半晌,突然苦笑。
    “呵,我也是昏了头,竟想从你这鬼精鬼精的小丫头口中套消息出来。”
    霍栩拿不准霍恒是夸是贬,干脆不接话。
    此事是不是清平王做的,她心中有数。
    不趁着其他竞争者还没有找到手握重兵的女婿赶紧往前冲,难道还要讲武德,等众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了再开始吗?
    “阿栩,”霍恒突然这样唤霍栩,语气十足诚恳,“你真想让清平王或者我大哥做皇帝吗?”
    “?”霍栩挑眉,二皇子严韬与清平王和皇后和大皇子一系的不共戴天之仇,还故意这样问,是为何意?
    让她支持他二皇子登基吗?
    那便要看看,霍恒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让她霍栩心甘情愿地搅进这趟混水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栩:芜湖,兵书诶!
    严韬:……
    昨天考试考到晚上九点没来得及更文,跪下.jpg
    谢谢支持!
    第63章 肮脏对弈
    霍栩假设了许多情况,霍恒可能会在清平王面前给她找麻烦,甚至可能通过在幽州给严韬找麻烦,来要挟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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