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侄,有预谋的行为。不幸中的万幸,此例只属偶然,不可复制。只是鱼符之类的重要信物,怕是要重制了。

    “从前,他曾求过老夫出兵豫州,可惜……”

    扬州陈佩,南方豪强,晏珣怎可能让太原军倾巢而出,去做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夫妻俩没答应,但耐心解释过给彭澈听,他当时似乎是很理解了。

    也不知,那时他有无怀恨在心?只是彭家已灭,他背叛的晏氏就是断自己的后路,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知,他为何如此行事?”

    晏珣语气沉重,他自问待彭澈已尽自己所能,可惜养出一条白眼狼,险些将妻女置于险境。

    这问题没人能回答他,事实上,认识彭澈的人都很震惊。

    霍珩冷冷道:“不管他为何,他若还活着,最好隐姓埋名,不然……”

    他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敢算计他怀孕的妻子,他必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礼,等过十天半月,你再遣人往阳谷,悄悄告知夫人。”

    以霍珩对妻子的了解,晏蓉即便惊诧,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没问题的。只是她刚动了胎气,疾医嘱咐卧床静养,暂时还是不要打搅她了。

    至于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彭夫人,何时告诉她真相,这点就交给晏家人斟酌吧。

    这么处理挺恰当的,晏珣没有意见,他关注点在另一处,“伯瑾,阿蓉可是身体不适?”

    他想着女儿刚发现怀孕,不禁心中一紧。

    “无事。”

    既然帮不上忙,还是不要多个人担忧了,霍珩有分寸,也不提动胎气,只说:“她连夜赶路,颇为疲乏,疾医说月份尚浅,宜静养数日罢了。”

    他脸色平静,晏蓉和孩子若有大碍他肯定不会这样,晏珣见了就放了心,说了句幸哉幸哉,就揭过去了。

    盟军略作休憩,霍珩晏珣还抽时间写了家信送回去,随后,大军开拔,兵分数路,往其余几郡去了。

    对比于之前的大战,后面简直是一马平川。唯一的幺蛾子,就是晏庆连发急令,竟然把驻守在边关防御匈奴羌氐的所有驻军全部召回。

    他这一是为了尽可能地聚拢兵力;第二则是给霍珩制造麻烦,争取喘息之机;最后一个,就是见不得霍珩好了。

    好在霍珩早就防着他这一手,李原黄奎等将已领兵,正在星夜奔赴各关防重镇的路上了,没等外敌反应过来,就接手了关防。

    半月后,盟军于上郡大败西河军,肤施城破,喊杀声震天,晏庆目眦尽裂,悲愤之下中门打开,一支流箭直直往他左胸射来。

    他身边刚好站着葛宁,葛宁目光闪了闪,立即扑上去推开他,暴喝:“主公,小心!”

    他拼死救了晏庆一命,自己却被流箭扎中肩膀,当场惨叫一声,痛得冷汗潺潺。

    “主公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趁着如今混乱,快些让程校尉护着您从西城门而出吧!”

    没了并州七郡的晏庆,等于被拔了牙的老虎,毫无威胁性。想起先前那个诓出主母后,又传信马旭,很可能是陈佩的神秘人。葛宁认为,晏庆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马旭这个西河第一谋士,因伤病行动迟缓,方才已命丧于流箭之下,他拼死一扑,想的正是取代对方的地位。

    果然,这种不顾生命的忠诚,立即深深打动了处于最困境的晏庆,他立即扶起葛宁,又命亲卫背着,“好,我听先生的!”

    ……

    盟军破肤施,昔日坐拥雄兵数十万的晏庆败逃,身边仅剩千余残兵。

    并州七郡,尽落冀州霍珩之手。

    *

    霍珩虽然将并州七郡收归麾下,但他并不能马上折返,历经战火的七郡百业待兴,人心惶惶,尚需尽快施以仁政安抚。

    很思念妻子,也很思念她腹中骨肉,可惜无暇分.身,只能寄予鸿雁,聊表相思。

    自发现怀孕之后,霍珩来信絮叨了很多,反复问她身体可舒坦?孩子是否乖巧?

    “听闻妇人孕子,多有不适,每每晕眩呕吐,食不下咽,也不知你是否真如信中所言康泰?切切莫要瞒我,……”

    诸如此类的,很多。

    陆礼擅岐黄,难道他找人打听了?看得晏蓉又好笑又感动,还很甜蜜,连忙执笔给他写了一封长长的回信,说自己真的很好,让他勿担忧。

    还让他注意休息,莫要操劳太过,让她心疼。

    这般有些肉麻的也写了好些,她知道,他受用得很。

    噙笑写罢这个月以来的第二十一封回信,晏蓉搁下笔,等墨迹干了些,小心折叠好塞进小竹筒了,递给申媪,“阿媪,你替我蜡封好送出去。”

    当初晏蓉足足躺了四天,胎气稳了,可以下床正常走动,申媪和一众当初来不及带上的侍女也赶了过来。

    县令虽安排了人伺候,也很尽心,但到底还是了解主子生活习惯的老人用得更好。

    申媪接过竹筒,一边融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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