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办公室可以说,非常适合严刑逼供。

    整个办公室面积并不是大,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四张相同大小颜色的办公桌,每一件办公用品都摆放的井然有序。台式电脑,打印机,碎纸机等一应俱全,就是一个普通的教职员工办公室。只不过,在这间办公室的后方多出一张木质大长桌,离其他办公桌隔着界限分明的距离,似成一独立空间。

    长桌,桌面和桌腿由整块的木料切割。长桌整体笨重陈旧,暗红色的油漆日久有些许剥落,其中深灰色细长痕迹明显是被硬物狠狠刮下。

    负责夏霖熙班级的班主任已经等候多时。门一推动,他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夏霖熙很是抱歉地与紧张兮兮的班主任打了照面。怕是要连累这个工作才没多久,就碰上班级学生闯大祸的倒霉老师了。

    除了班主任,沙发上还坐着一位捧着保温杯的老先生。他低头垂眼,两鬓头发花白花白,额头高高隆起一个小山包。夏霖熙觉得老先生略是面善,面部特征特别明显有一些印象,肯定见过的。但想不起具体是在哪儿见过。

    “押”人的,不苟言笑的政教处老师,在这位“寿星公”老先生面前才稍微软化趋势:“邓院长,辛苦您亲自跑这一趟。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校长非常重视。”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把老骨头就是要多走动走动才是。刘主任才是真辛苦。”邓院长笑起来,皱纹从眼角一路延伸到嘴角,脸色是健康的红润,加上隆起的额头,整个脑袋就像一颗皱巴巴倒立的桃子。

    夏霖熙想起来了。“寿星公”是在学院典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文学院院长。当时,这位干瘦干瘦的老先生穿着深蓝色唐装,精神的站在大讲台之上,面对全院新生脱稿演讲了一个多小时都不带停的。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中气十足,精力充沛。加之额头的“大”特征。就算一个学期过去夏霖熙对邓院长还留有较深的印象。

    政教处主任看似比旁边参加工作不久的班主任年长不了几岁,没想到,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了。人不可貌相。这大概跟他平时没有面部表情,脸上没什么皱纹有关。总之不显年纪。

    很好,搞清了房间内所有在场人物的身份背景。可以开始进入主题。

    “来,你们俩过去坐下。叫你们来是想问几个问题,很简单的,不要这么紧张啊。”年龄越大就显得越是无害。如果在公交车上遇见邓院长,那就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年轻人要主动让座的普通老爷爷。他看着你说话时,一幅与世无争,呵呵平平慈祥模样,能让人误以为真只是来喝茶聊天的。

    夏霖熙就和乔思远坐在了长桌边的长凳上,两个人并排紧靠,背对一片惨白的白墙。

    政教处主任与文学院的院长,两位领导在他们两人坐好后,才坐在长桌的另一边,与他们面对面。年轻的班主任双手插袋,双脚开立,站在一旁。墙角的立式空调对准几人的脸源源不断地放冷气。

    就差往背后白乎乎的墙面上用红色油漆漆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在这种环境下,即使对手表现的再慈祥,说话没有一点儿的攻击性,当事人都放松不了。看站在桌角,绷得跟从冰箱冷冻格中取出来的冻鱼一样僵硬的班主任就知道了。

    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怎么会把一院之长和学校政教处给扯进来。夏霖熙的班主任就可以找她私下“聊一聊”,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么?!

    夏霖熙可不是没出过社会的温室小花朵儿,忽悠几句就晕头转向全部交代了。恰恰相反,对面两个人的头衔足以让她神经紧绷,不由自主进入了防御状态。

    邓院长是个讲话喜欢拉长文的,封闭的冰室内,冗长的铺垫还在继续。

    桌子底下,乔思远悄悄伸手探去,绕过她的后腰,轻轻拍了拍正襟危坐的夏霖熙。对方没给出反应。于是,乔思远撤回手,举到桌面,将手掌覆盖在夏霖熙冰凉的手臂上。

    他们面前的一次性纸杯里的绿茶完全冷掉了。

    被冷风吹得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的手臂突然凑过一个热源,夏霖熙反射性侧脸望向身侧的乔思远,乔思远也看着她。

    二十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人的一生中有几个二十年。特别是青梅竹马,从有意识起就认识了二十年的人那意义更是非同寻常。时间让他们互相了解。她隐藏的不安,他的安慰之意尽在不言中。

    再任由他没玩没了的讲下去耳朵都要听茧来了。夏霖熙转回头,当机立断打断了谈话主题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的院长老先生:“邓院长,刘主任,找我们来到底想要说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邓院长被打断了话头,一时不知如何再开口。说话的换成刘主任就直接多了,单刀直入。

    “原因想必你们自己心中有数。学校并不禁止学生恋爱,大学生都是成年人了。但夏霖熙你的身份特殊,既是学生更是公众人物。要知道,不同的身份对应不同的社会责任。概先不管网络上的流言蜚语是真是假。只是有一点,你身为公众人物要有分寸,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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