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解释,听在别人的耳中有点像狡辩,阮阮越说越急切。她当然不希望她的导师误会啊。

    “并不是我懒惰不想去写新的、不去熟悉的题材。真的,陈教授。如果您让我写小说,不论短篇,中篇或是大长篇,给我一个主题,我都愿意去写来。”

    “所以……我打算专心写我的小说……想就此退掉话剧社团。我无法胜任话剧编剧这一重任,实在是不好意思陈教授。”说到这儿,阮阮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把头低的不能再低。她不敢看陈教授,就怕看见对方眼睛里透出一丝对她的失望。

    但陈教授的反应一向在阮阮的意料之外。就像上半学期,交了第一次课后作业陈教授主动叫住了阮阮,就站在当时的讲台上教她修饰作业中略是生硬的对话语句。这一次也不例外,阮阮的担心完全是过虑了。陈教授非但没对她失望,反而赞赏的点头。

    陈教授还真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心态也一如外表那样光鲜亮丽。

    他把剧本还给阮阮微笑道:“不用道歉,不喜欢就不写呗。嗨,别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又不是身在古代,老师我不会强迫学生,更不会打学生手心板子。其实,让你写剧本也只是让你尝试一下剧本的写作形式。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抛开,不要有心里负担。虽然我是你的老师,但也不能左右你的想法和写作的方向。”

    阮阮不是蜜糖罐子里面养出的天真无邪的孩子。她的性格加上后天成长环境让她成为了一个,既听话又能独立思考拥有自己独特想法的学生。

    除开写作天分外,陈教授似乎找到了第二个对自己学生阮阮另眼相待的理由。他显得特别的高兴。

    “不过退社团的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诶?”

    “倘若有人问起来,退团的原因总不能说是被顾问老师给吓跑掉的啊。这样,我这个当老师才应该退团。你就放宽心吧,社团的剧本不用你操心,这个世界有现成大把大把好故事好剧本够咱们学校小小话剧社来演绎。以后你就跟普通社员一样,当然如果你不做幕后工作,也可以上台前表演的。”

    阮阮的柳叶长眉刚舒展开一些,听到后半段的立刻又皱起来。她不禁露出惊恐的表情,拼命摇头拒绝不及。上台表演可比让她写剧本还要难上十倍,百倍。

    “好啦,我开玩笑的。你还是社员之一。之后我会跟社团社长说,以后有演出或者忙的时候让你过来帮忙就好。作为顾问老师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陈教授自认为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对方还中招了。笑的很是开心。

    就阮阮而言,做一位隐形的社员,花极少的时间拿到一定的学分,简直完美。

    从上半学年一直拖延到下半学年的剧本任务总算圆满完结;在与老师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后免掉诸多麻烦;下半学年,和上半学期相反天气是呈日渐回暖趋势。从冬季的小尾巴快速跨入到春暖花开的季节紧接着就要入夏,作为怕冷的南方人简直要带着感恩心度过每一天。

    日子异乎寻常的顺利,可饶是如此阮阮依旧开心不起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开心的根源。

    因为顾武。

    虽已过去了一周,脑子里残留逐渐模糊的画面对阮阮还是有影响。就像是一块不大不小的顽石,压在心头摆脱不掉让她痛快不起来。

    并不需急于甩掉低沉的情绪,过往的经验告诉阮阮,越是急于求成越是求而不得。有不开心就让自己沉浸在不开心的情绪中,没关系,当人们愿意花更长的时间抚平伤口,更能将根源连根拔起。如此午夜梦回才不会再从记忆的抽屉深处翻出那些事和人来缅怀。

    转眼已开学一个月。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小小的阳台内充满了明媚温暖太阳光。这样的好天气持续有两个星期了。站在阳台一眼望出去,寝室群这一片全是飘扬的五彩衣物和晒在阳台栏杆上的厚被子。

    像大多数时间一样,寝室就阮阮一人。

    趁着天气好,她准备把用了大半学期的包给洗一下,包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滚进内衬的硬币都不放过。然后转身将包浸泡脸盆里,倒了一捧洗衣粉,白色泡沫很快蔓到脸盆边缘。过了一阵子,阮阮将外面晾干的衣服收进来,再把湿漉漉的书包晒出去。

    她顺势趴在架在阳台栏杆那晒得暖烘烘被子上,像猫一样舒服地眯着眼。脸贴着柔软的被芯时不时蹭一下,身后是水滴滴在脸盆上“地咚地咚”的小动静,半合着眼瞳孔依然印满了绚丽的光芒。

    阮阮整个人呈放空状态,好似要被这春日的暖阳给晒融化了。即使是有人开门关门进入到寝室她也概不回头。也不知道进来的是去实验室加点做实验的陈静蓉,还是与男友约会回来的夏霖熙。

    蔚蓝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她的眼巴前就有一块大朵云形状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过一会儿再看时,小白兔飘移到左边,运动后的小白兔变成了一只瘦弱的小小兔。

    阮阮感慨,放着无忧无虑的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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