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真了。”
    清渠瞪大眼,想说又不敢说,只得默默摇头。
    “真是这样?”庄远将信将疑地看着简莲,随后转头看向清渠 ,“傻丫头,这有什么可哭的,王妃她们是跟你开玩笑呢。说起来,你这年纪是该嫁人了。放心,义父定给你找个好人家,绝不让你受委屈。”
    “不,女儿不嫁。”她急了,死死捏着庄远的衣袖,晶莹的泪珠从眼皮里溢出,哭得楚楚可怜,“义父,女儿不嫁,女儿要照顾义父一辈子。”
    “尽说些傻话,姑娘家都是要嫁人的,义父不用你照顾。”庄远慈爱地抚着她的长发,“再说,义父早便给你准备了一份嫁妆,你不嫁,那些东西岂不是要落灰。”
    “义父……”清渠柔柔地喊了一声,又是一滴泪从眼角滑下。
    桌上几人神情各异,骆应逑全程没说一句话,这时,黎相忆出声,“庄伯,你别急,我跟莲姐明日便帮她物色好人家。”
    庄远点头,笑着道:“好啊,不过这第一关得由我来把。”
    *
    饭后,细雨停了,比起白日来要清凉一些。
    出王府逛麻烦,黎相忆便挽着骆应逑在长廊里散步。长廊里隔几步便点两盏风灯,明亮非常,蜿蜒曲折地想条沉睡的龙,一眼看不到尽头。
    “吃饭时,你有没有发现清渠在看你?”她仰头看他。
    骆应逑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才低下头来,一字一字道:“我没注意过她。”
    “我不信。”黎相忆哼了一声,嘴角不禁弯起弧度,“她长得柔柔弱弱,也不笨,你说我收了她做丫鬟怎么样?”
    “随你喜欢,不过到时出了事你得自己负责。”他伸手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子,言语间覆满宠溺。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用手指去点他的手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它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意思。”他随口回答,压着她的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故作高深。”这话还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话里有话。
    “你听不懂不就是笨。”
    “你才笨。”
    倏地,骆应逑停下脚步,黎相忆跟着停下,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是庄远住的院子,他正躺在一张竹椅上纳凉,手里还摇着蒲扇。
    “义父。”清渠捧着木盆从屋里走出,端至竹椅前,“该洗脚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庄远放下蒲扇,脱了鞋将双脚放进木盆里。
    “还是女儿来吧。”清渠一手按着庄远的双脚,一手掬了点水往脚背上淋,仰头道:“这水里女儿加了几味药草,能让义父晚上睡个好觉,义父,若是觉得水冷了女儿进去拿热水。”
    “不冷不冷,刚好,真是个懂事的丫头。”庄远欣慰道。
    看到这父慈女孝的画面,黎相忆不由想起了自己跟黎曲,她和黎曲还真没什么父女时光,想回忆都找不着。
    在她的记忆里,黎曲很少跟她单独说话,她见他的时候大多是各种节日上。自打骆时遗出现后,他来找自己的次数是多了,但仅限于教自己怎么讨好骆时遗,别的没有。
    画面一转,她又想起了楚旌,若他真是自己的爹爹,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想什么?”骆应逑抬起她的脸,温柔道:“为何露出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黎相忆大吸一口雨后的空气,顺利憋回泪意,“触景生情而已。”
    “笨蛋,走,回房。”他伸手过来,强制揽着她往前走。
    *
    翌日一早,床榻上的两人还在睡梦中。
    “咚咚咚”“咚咚咚”,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平日这时可没人敢来敲门。
    黎相忆还没醒,听得恼人的敲门声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有时就喜多睡会儿,于是将被子往头上一拉,循着习惯往骆应逑的怀里钻。
    “谁?”骆应逑侧头看向房门,语调偏冷。
    “奴家来伺候王爷王妃洗漱。”清渠的声音又柔又软,绝不会让人觉得难听,但你细听之下便会有种细微的不舒服。
    一听她的声音,黎相忆瞬间睁眼,赌气似的地掐了一把身侧的人。
    “嘶。”骆应逑抓住黎相忆的手,不耐烦道:“不需要你伺候,以后别踏进这个院子。”说完,他也钻入被窝。
    仿佛是被吓住了,外头隔了许久才传来一声,“是。”
    长而薄的被子盖住两人,将他们俩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彼此呼吸的贴得更近了,越是呼吸,越是热。
    被窝里的光没外头亮,但也不黑。他搂着她的腰往上提,凑近道:“又不是我让她来的,你这醋吃得真没道理。”
    黎相忆鼓起脸道:“我不管,她昨晚看你了。”
    “我命令让她看我了?”骆应逑嗤笑一声,用力捏着她的鼻子,“眼睛长在她脸上,我怎么管得住。”
    “哎呀。”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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