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皆因盈娘只当你阿兄啊。”
    谢正则这些日子正一直思考这个问题,不由得茫然。
    卢氏察言观色,看儿子很受打击,暗喜,再接再厉:“盈娘只当你亲阿兄,你若真为盈娘好,就不该绊着她误她终身。”
    “胡说,我没误她,我只想护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让她一直无忧无虑。”谢正则张口,喉头涩堵说不出来。
    卢氏又道:“女子最美也不过几年,眼看盈娘二十一岁了,再拖下去,能配的只有鳏夫老叟了,你就忍心害她?”
    谢正则嘴唇蠕动没说出话来,怔怔站了些时,转身狂奔。
    卢氏得意不已,笑了些时,又敛起笑容。
    薛眉盈总嫁不出去,难保薛长临和徐氏不会急了眼把她嫁给自己儿子,还得再下狠劲,尽快将儿子跟薛眉盈的姻缘斩断。
    谢正则出了家门,走了百多步后霎地停下。
    以往有心事便约戴尧一起喝酒,眼下却不想跟戴尧碰面,没完没了听他说他得对义川公主负责。约唐立倒也可以,只是唐立不像他有义川公主择婿的名头可以偷懒,此时还在翰林院当差,约不到人。
    呆呆站了些时,谢正则抬步往容府走。
    去看看容琪,用他梨花著雨凄楚哀伤的样子慰籍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吧。
    这世上最好的疗伤药,就是看到有人比自己惨。
    容府大门庄严威风,木制抱框,朱漆门板,谢正则在大门口遇到刚好过来找梁情的薛眉盈。
    薛眉盈睁圆眼,惊奇:“正则哥哥,你不是去翰林院了吗?”
    谢正则睑睫,飞快计算自己从薛家出来后的时间准备说词。
    薛眉盈却不需他回答,挽住他胳膊笑嘻嘻道:“你跟我一样担心梁姐姐跟容世子是不是?走,咱们一起进去。”
    谢正则以往欢喜她无条件信任自己,这当儿却有些苦涩。
    盈娘这么可爱,难道真个要为自己的私心耽误她终身吗?
    薛眉盈和谢正则在容府畅行无阻止的,无需守门人进去禀报,以往守门人行过礼后便退到一旁,这回却不走,小小声道:“里头正乱着,薛娘子跟谢探花莫如不要进去。”
    “容世子又胡来了?”薛眉盈低呼。
    “正是,少夫人气的,揍了他一顿后又在那哭了。”守门人长叹,看似忧伤,其实是按捺不住八卦热情,想找人聊一聊。
    梁情那样野蛮凶悍一个人,不知怎么特别能哭,上回那次哭好像打开了哭的开关似的,自那后动不动就哭,而且哭起来停不住,时间久,声音大,悲痛欲绝。
    偏偏容琪这段时间特别的爱找事,一日至少要勾引一个女子,弄的梁情一边揍他一边哭,容府每日愁云惨雾的。
    容琪一直喊冤,说他没勾引人,可没谁相信。
    就今日,安国侯的夫人带女儿过来容府做客,在府里面,梁情眼皮底下呢,容琪就勾引安国侯的女儿。
    “还是揍得太轻了,得狠狠揍。”薛眉盈愤愤道。
    谢正则在心中为容琪点了一柱香,小小内疚了一下。
    容琪不痴不傻,在挨了那么多揍后不可能这么频繁犯事,这是容夫人按自己的建议做套给容琪钻呢。
    谢正则不进容府看容琪惨状了,拉薛眉盈回家。
    “勾引女人再嘲笑一番,这很有趣吗?”薛眉盈一路嘀咕,满眼的不解。
    “一种怪癖吧,就跟你给说媒的那个沈三郎一样,只不过他爱穿女装伤害不着别人。”谢正则道。
    “怪癖?”薛眉盈低喃,两人进府门,一路走,进春慵阁,薛眉盈看谢正则,若有所思问:“正则哥哥,我想跟你亲亲,这算怪癖吗?”
    当然不是怪癖,谢正则满怀希望问:“盈娘怎么想跟我亲亲?”
    “好玩。”薛眉盈不假思索道。
    果真是把自己当阿兄没半点男女之情。
    谢正则想跟梁情学,放声痛哭一场。
    薛眉盈歪头看了谢正则片刻,拍拍身边团花坐垫,嘿嘿笑,一脸不正经道:“正则哥哥,过来给我亲亲。”
    放在以往,谢正则听到这话,立即凑上去摆出任君享用的姿态,这当儿却一动不动。
    薛眉盈诧异,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起身拽着谢正则袖子就往地台上推。
    谢正则想着薛眉盈把自己当阿兄,心都痛了,若是不能娶薛眉盈,就不能这样没有分寸地亲热,挣扎了一下试图反抗。
    薛眉盈不敢置信,“正则哥哥你不愿意跟我亲亲?”
    不是不愿,而是……谢正则有苦说不出,然后,不知如何是好的他,一言不发跑了。
    完全没有一点预兆。
    薛眉盈整个人傻了:正则哥哥嫌弃我了吗?
    肯定不会。
    薛眉盈对此很有自信,谢正则跑到春慵阁院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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