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差点被绊倒,急忙停下。
    略迟得一迟,薛眉盈已不见了身影。
    徐氏气得踹了雪蟹一脚。
    雪蟹帮了它阿娘,心情好,也不计较,踱着方步,风度翩翩回屋。
    “傻猫。”徐氏骂,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猫,气恼又无奈,追不回女儿,只好派人赶紧通知谢正则。
    薛长临稍后听说,忧愁:“一有事就找湛明,盈娘又不是湛明正经妹妹,这要是嫁人了在夫家有甚不如意的,如何是好?”
    “都怪你把盈娘宠成个傻子了。”徐氏狠狠瞪他。
    论宠女儿你也不遑多让。
    薛长临嘤嘤嘤:“夫人说的对,是我错了。”
    “还有湛明,那么宠盈娘做甚,又不能宠一辈子。”徐氏又数落。
    其实也可以给谢正则宠一辈子,谢正则看来也打算要宠女儿一辈子的。
    薛长临再次嘤嘤嘤,替谢正则哭,哭得情真意切。
    谢正则午后陪着薛眉盈回来,薛眉盈一脸快活滋润,由此可见有惊无险,徐氏和薛长临松了口气,薛长临问谢正则:“你拦的及时,盈娘没有进宫?”
    “进宫了。”谢正则轻描淡写道。
    徐氏心脏一紧。
    薛长临如花似玉一张脸白了白,“你陪着的?”有谢正则陪着不会出乱子。
    “没,我赶到宫城时,盈娘已进宫了。”谢正则道。
    薛长临和徐氏腿软得差点跌倒。
    谢正则定定看着他们,眼神有些凶狠。
    薛长临忙坚强地站直,顺带扶了徐氏一把,夫妻俩个相视一眼,薛长临想嘤嘤嘤,徐氏想大吼。
    这算哪门子事,女儿做错了事,谢正则还怕女儿察觉做错了忧愁,不让他们面露不愉。
    大约女儿把天捅穿了,谢正则还要怪天不够结实,是天的错。
    有这么一个人杵在女儿身边,女儿想不养傻都难。
    徐氏的心情那叫一个百转千回。
    心累,很累。
    徐氏不想说话了,抬步离开。
    薛长临妇唱夫随,忙跟上。
    谢正则可不管他俩个心情,膳时到了,怕薛眉盈饿着,喊婆子上饭菜。
    薛府虽大,也不至于要走很久,谢正则还怕薛眉盈受累,不知何时就做定了规矩,薛眉盈想在春慵阁吃就在春慵阁吃,想跟耶娘一起吃就去膳厅。
    膳桌上两个人都很忙。
    谢正则忙着给薛眉盈夹菜夹肉剥蟹剔鱼刺,薛眉盈忙着吃,她的脸肉嘟嘟的,身体越长越圆,就是这么吃出来的。
    吃过饭,谢正则陪薛眉盈说了会儿话消食,到了午休时候。
    薛眉盈伸着懒腰进卧房。
    香炉里熏着梅真香,幽幽绕绕,帷幔半勾半垂,细碎的丝绣紫藤花如梦如幻,随着风飘浮起落。
    谢正则不想走,很假地征求主人意见:“盈娘,我能进去吗?”
    薛眉盈惊诧:“你往日哪时不进来?”
    得到主人同意进去和擅闯不一样,这是矜持守礼的探花郎和心术不正的色中饿鬼的区别。
    谢正则很有原则:“能不能?”
    “能。”能薛眉盈咯咯笑:“快进来吧。”
    谢正则于是光明正大跟进屋,顺手关上门,把急匆匆奔过来想跟进房保护阿娘的雪蟹关在门外。
    “喵喵喵……”雪蟹狂挠门。
    “雪蟹,别吵。”薛眉盈喊。
    雪蟹叹息:有一个缺心眼的娘,好累。
    薛眉盈倒到床上,往里让了让,喊谢正则:“正则哥哥,你也上来睡一会。”
    谢正则看着空出来的床,眼睛要着火了,嘴里假惺惺道:“我睡软榻,软榻很大,睡着一样舒服。”
    心里却盼着薛眉盈再度邀请,他就能再推托,展示自己的风度,同时享受甜蜜地折磨,谁知薛眉盈“嗯”了一声,闭眼睡觉,不说话了。
    谢正则幽怨了。
    话本里那些女子那么热情,眉盈怎么就一点不热情呢?
    难道话本里写的是胡编骗人的?
    谢正则在软榻上坐下,思索起这个“高深”的问题。
    窗户嘎吱一声被从外面扒开,露出雪白蓬松的猫毛,接着猫头,雪蟹跳上窗棂。
    阿娘傻,雪蟹只能加倍操心,在与“总想爬上阿娘床的心怀不轨的阿耶”斗智斗勇上,雪蟹充分发扬了不怕挫折屡败屡战坚韧不拔的品质,门进不了,就爬窗。
    房里泾渭分明,一人床上一人榻上,雪蟹圆溜溜琉璃珠子似的眼珠子转了转,惊讶地看谢正则,眼神说:“你居然没上床一起睡?”
    “那是我守礼。”谢正则高傲地哼了哼,坚持为自己竖丰碑。
    雪蟹甩甩尾巴,算了,做猫要厚道,它阿耶羞得耳朵都红了,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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