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
    他向孟梁观伸出手,说:“您就是孟氏实业的孟总吧?我是溪山镇前村的村主任王修林。孟总,久仰大名。您好!”
    孟梁观看着王俢林伸到自己面前来的手,没有去握,眼皮淡淡一撩,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竟然还姓王?”
    还就住隔壁!
    王修林没有听明白,好脾气地问:“孟总,您说什么?”
    孟梁观轻笑一下,“没什么,有烟吗?”
    “有的。”
    王修林不见外地坐下来,拿出一盒烟递给他。
    孟梁观抽出一颗,刚要往唇边放,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
    岁初晓已经和店员把姜七金扶进店里去了,此时正站在那里指挥着店员收拾着店门口那些被砸烂的盆景盆。
    虽然她连看都没有看孟梁观一眼,孟梁观却突然想起那一年的那一天,他跟林明旭打架,她陪他去医院。
    等她出来,她环着他的腰,像只小鸟似的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轻轻软软地对他说:“孟梁观,你以后不要抽烟了。”
    那时候乖得像只小鸟,这时候冷得像只凤凰!
    孟梁观转过脸来,看着王修林递到眼前来的已经滑燃的打火机,轻轻一推,“你抽吧!我突然又不想抽了。”
    说着,他把那根烟又给放了回去。
    姓王的还不知道吧,岁初晓不喜欢抽烟的男人。
    既然姓王的抽,他就不抽了。
    交通疏通了,被堵在后面的警车驶了过来。
    吊在那里荡了半天秋千的李谦达费了好大的劲才被放下来。
    放下来以后才发现,那小子都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王俢林是报警者,又是前村的主任,孟梁观是打架者,还有岁初晓这位当事人,都少不得跟着一起去警局走一趟。
    李慕时领着他儿子一出问讯室的门,就看见了外面长椅上,正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给自己的手缠着纱布的孟梁观。
    被揍得猪头一般还被吊了半天的李谦达指着孟梁观就嚷起来:“爹,就是他打的我,你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李慕时一听,都不顾儿子头上的包,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骂到:“惹是生非的东西,滚一边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着,他也不顾被他打的嗷嗷叫的儿子,小步急趋来到了孟梁观的跟前。
    这一次他也不敢再叫大侄子了,谦卑恭敬地说:“对不住啊小孟总,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回吧。”
    孟梁观垂眸缠着纱布,看都不看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我这就滚,这就滚!”李慕时知道孟梁观的脾气和个性,知道如果想求情还得去找孟寻海。
    他点头哈腰地说着:“孟总您好好养伤,改天我一定让我家那个畜生亲自登门道歉。”
    他说着就要走,孟梁观想起什么,又叫住,漫不经心地说:“今天砸的掌上观的东西,十倍赔偿。”
    别说十倍,这个时候,100倍都成!
    李慕士连忙点头,“明天上午我就让人把钱送过去。”
    烦人的东西终于都走了,孟梁观继续缠着纱布,扭头看了一眼远远地坐在走廊另一端的女人。
    走廊比较长,光线有些暗,最西面的一扇窗户上印着外面小花园里的一枝木槿,花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
    那影子透过窗户印在岁初晓的衣服上,在那里给她拓了几痕疏淡的水墨小写意。
    女人皮肤好,在这样的环境里依然白得月亮一样,脸和脖子都敷着一层朦胧的光,头发却黑鸦鸦的,乌云一样。
    几年不见,生过孩子的她,身上多出了几分沉静,淡定和让人捉摸不透。
    孟梁观扭头看着她,痞痞地说:“不来帮个忙吗?”
    岁初晓假装没听见,继续坐在那里等着王修林出来。
    孟梁观撇撇唇角,不来拉倒,我自己去。
    他站起身,迈步走过去。
    他山一样往岁初晓的面前一站,故意挡住她的视线,把受伤的手和纱布一起伸过去,说:“扯不断。”
    岁初晓也不说话,起身去旁边办公室里借了一把小剪刀,拎起纱布的一端,咔嚓咔嚓,一刀两断。
    然后依然还是不看他,进办公室去还了剪刀。
    等她出来,就看见孟梁观还坐在那里。
    他的头靠在墙上,抬着下巴,懒懒散散地盯着她看。
    岁初晓依然没打算理他,径直就要去找王俢林,孟梁观却伸手把她拉住了。
    她比他小了一圈的手被他包在掌心,岁初晓压低声音抗议,“你干嘛?快放开!”
    孟梁观依然那样靠在墙上,他的唇角是压着笑的,一开口,嗓子却哑得像是含了一口沙。
    他红着眼睛问她:“真跟那个男的好了?”
    第49章 艳色   似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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