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又跑了回去。
    而孟梁观看着她在别人家睡到蓬乱的鸡窝头,气得把手里的口香糖盒子都捏烂了。
    显然,两个人都还介意着对方。
    说实话,看着他们两个这样眉眼一走,不嫉妒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林明旭一生气,就故意给孟梁观和林明穗开了一间大床房。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皱着眉、嘟着嘴嫌这嫌那的林大小姐终于对林明旭露出了一点嫌弃以外的表情。
    她娇羞而又忐忑地瞟了孟梁观一眼,孟梁观却根本就没有看她,而是拿过房卡往林明旭的脸上一甩,嘲道:“你以为都跟你们一样?还没怎么样呢,就搞到一起来过年?”
    他说得很大声,显然不只是说给林明旭听的。
    林明旭刚想发火,就看见岁初晓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楼梯上下来。
    她很自然地把林明旭把旁边一推,说:“你去后面帮阿姨做饭,我来开房。”
    说着,她扭头看着孟梁观,微笑着说:“您想要什么样的房间呢?现在淡季,房间很多,可以随便选的。”
    孟梁观迎着她的笑脸,冷冰冰地问:“你住哪个房间?”
    岁初晓面色不改,“我住202.”
    孟梁观一笑,“那就给我201.”
    于是,那一天,根据孟梁观的意思,他的房间开在了岁初晓的隔壁。
    根据林明穗的意思,她的房间则开在了孟梁观的对门。
    到晚上的时候,因为地方偏僻简陋,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孟梁观睡不着就挨个敲门叫人陪他打扑克。
    已经过年了,旅店里可以被他叫到的,除了林明旭就是岁初晓。
    四个人聚在孟梁观的房间里玩升级。
    林明旭和岁初晓一组,孟梁观带林明穗一组。
    林明旭是直到那一天才只知道,他那位从头发丝精致到脚指头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脑子是真的不好使,几张牌都记不住,每次都主动往对方手里送分。
    几局玩下来,他和岁初晓配合默契,一局没输过。
    相应地,孟梁观他们就一局都没赢过。
    林明穗还一直撒娇使性子,说岁初晓和林明旭打通牌,是一对死老千。
    岁初晓任她讽着,不急不躁,安安静静,该吃分吃分,该赢牌赢牌,每赢一局就故意跟林明旭击掌庆贺。
    到最后一局,林明穗又来了一个不过脑子的送分,让他们连胜了四级。
    看着岁初晓和林明旭再一次击掌庆贺,孟梁观终于有些忍不住,吼了林明穗一句,“你也记点牌呀!”
    这在岁初晓的感觉里,已经算是相当温柔的了,孟梁观以前都是直接敲她脑壳儿骂她是小猪的。
    没想到,林明穗积攒了一整天的委屈一起爆发,把牌一摔,哭着就跑了出去。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孟梁观看了岁初晓一眼,出去哄了。
    牌局到此结束,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林明旭家的旅店属于民房改建,一个楼层就只有一个卫生间。
    半夜的时候,岁初晓起来上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经过孟梁观房间的门口,突然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林明穗压低声音的哭泣。
    她的心里一酸,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刚要赶紧低头走开,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孟梁观站在门口,冷脸冷眼地看她一眼,然后林明穗就裹着她露着大腿的睡裙从里面哭着跑了出来。
    等她一看见岁初晓,就用力推了她一把,跑进房间,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岁初晓很尴尬,一时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赶紧离开最好。
    可是,就在她拔步就要往房间跑时,孟梁观一个大力拉扯,就把她扯进了他的房间里。
    他把她按在墙壁上,大手撑在她的耳侧,低头看着她,沉重的呼吸灼得她惊慌失措。
    他压着声音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跟着他来这里?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
    她努力抑制住颤抖,说:“他,是我男朋友。”
    你管不着的。
    孟梁观突然就生了气,一拳砸过来,岁初晓吓得一捂脑袋,那一拳却落在了墙壁上。
    她很害怕,却忍住了没敢叫,对面就是他的未婚妻,她如果叫起来,他的名声往哪里搁?
    然后,他就笑了一下,让她走了。
    那一晚,岁初晓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刚醒过来,就听说林明穗不见了。
    周围邻居说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拖着行李箱,哭哭啼啼地向镇子外面走去了。
    大家一听都着了急。
    林明穗就是温室里的一朵娇花。
    突然来到这冰天雪地,危机四伏的东北大森林,好吃好喝都不一定过得下去,何况她还堵着气。
    而这几天附近的公交车都断了,大家出行都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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