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心,真是活该他一无所有。 对这种人,她真是救都懒得救了,毁灭吧! 许骄的行李还真不少,光是衣服就有两个大箱子。 她收拾完以后,天都黑透了。 教师宿舍这边黑漆漆的,没有亮几盏灯。 大部分人都有晚自习,不能回宿舍,更何况住宿舍的老师也没有太多。 在这里住的大多是年轻新人,家不在文山的。 上了年纪的老师基本都在文山安家落户,不住校。 她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出了门,瞧见对面男教职工宿舍,有个房间开着门。 几个工人进进出出正在给那间宿舍换门。 英俊帅气的男人,单手拿着电话,来回在走廊和宿舍中踱步。 他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都在彰显着漫不经心的贵气。 静静倾听的同时,偶尔提出些意见,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气势。 这人不就是在操场上和宋景然打羽毛球的那个帅哥吗? 许骄以前没有见过他,但住在这里,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他没有去上晚自习,多半是教音体美的。 身价看起来比宋景然不知高出多少倍,长得也比当红影帝都还要好看。 许骄提起两个大行李箱,在下台阶的时候,很“巧”地摔了一跤。 她跌倒的姿势,正好能够露出她最漂亮的侧脸。 许骄嘤咛一声,“哎呀”。 那声音里三分娇羞,五分惊讶,还有两份痛楚,让人闻之心生怜惜。 可怜楚楚的样子,她最会了。 眼泪含在眼里,欲落不落最是吸引人,惹人疼惜。 果然,闻声,男人抬头望过来。 他一定会过来扶自己的吧,许骄想,或许还会帮她揉脚上药。 万一对方很绅士,没准还能帮她把行李抗下楼,到时候就可以借口感谢对方要个微信。 一来二去,不就有了交集? 许骄楚楚可怜地望向男人,眸光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男人瞥了她一眼,对身边干活的工人说,“看看她怎么了。” 许骄只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男人走了过来。 她垂下头,倒吸一口凉气:“好疼哦。” “没破皮吧,你把脚脖子动一动。”略粗粝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这音色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很成熟,像中年男人。 不过她也不是声控,人帅就好,并不奢求什么磁性嗓音了。 许骄娇滴滴地说,“疼……我不敢动,你能帮我一下吗?” “我粗手粗脚的,你不嫌弃就好。”说着,一双粗糙的大手就握上了许骄的脚腕。 许骄这才发现不对劲,转头一看,来人哪里是帅哥,分明就是安装门的工人! 她又惊又气,一怒之下跳了起来。 “没事,我脚没事!”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之前疼得都快哭了。” 许骄忍着恶心,狠狠地瞪了那工人一眼,拖拉着行李,急急忙忙往楼下走。 那工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心帮人,对方不说谢谢就算了,还凶巴巴的。 他和陆叙吐槽,“还老师呢,这么没素质,连声谢都没有。我看她站起来还能跑,也不知道是真摔还是假摔。” 陆叙眼里都是崭新的门和门锁。 拆下来的旧门上那个空着的锁孔,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被骗的经历。 走廊里再次传来一声尖叫,那工人抬头忘了一眼,提着箱子的女老师又摔了。 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再去帮忙管闲事了,谁知道又是真摔假摔呢? 许骄疼得眼泪直流,脚腕钻心的疼,这一次,她是真的摔倒了。 可周围连个能帮把手的人都没有,她放不下身段去喊楼上的工人,只能惨兮兮的一点点自己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来。 走出宿舍楼,让许骄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看到宋景然。 恰逢学生放学,她忍着脚腕针扎般的疼,独自拖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 路过的学生自动让开路来,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她。 许骄本不在乎别的学生,她在人群里探寻九班学生的身影。 不管她当初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对九班的学生,她确实付出了一腔热血,起早贪黑,颇费苦心。 谷正他们几个篮球队的队员个子高,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许骄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从前只要她搬点重东西,那几个学生都会抢着来帮忙。 可如今——四目相对,谷正撇过了脸。 许骄清清楚楚地看到谷正眼中的不屑和失望。 竟是毫不遮掩地就流露出来。 孩子就是孩子,不管多大,总是这么喜恶分明。 谷正的眼神,对许骄来说,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走得更加坚定,对这个学校再也没有一丝留恋。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许老师。” 许骄转身一看,是九班的学霸程雨柔。 这个女孩给许骄的印象非常深刻,她并不是那种天赋很高的学生。 许骄刚接手这个班级的时候,她的成绩只排在班里中游。 程雨柔特别努力,每天都比别人早一个小时到学校,晚上也都学到凌晨两三点钟。 别人做一张卷子,她就做三张四张,就这么靠着磨苦功夫,成绩大幅度进步,这次期中考试更是考取了班上第一名。 “我帮你拉行李箱。”程雨柔很瘦,一米六的个子,只有七十多斤,纸片般消瘦,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 许骄平日和她接触不多,却没想到临到最后,送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