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批文?”他问的条条是道,尽职尽责,我也不能责怪人家滥用职权,本该如此。

    “额,那个,官老爷,小女名叫程贝贝,生前是别人被捡去养着的,也不知道个生辰八字,死的也是稀里糊涂记不清了。”我真假参半,企图蒙混过关。

    “这样啊,那姑娘此去可曾在殿前报备过,若是得了批准,我们也不会与你为难。”

    我半天也憋不出个所以然,一咬牙,打算破罐子破摔。

    “我是打算还魂重生的!”

    此言一出,四下阴差连着过往鬼魂齐齐向我投来惊悚的目光。也难怪他们如此惊讶,这就跟你考试作弊被抓到还大言不惭地喊着是为了考高分一样的臭不要脸,不知羞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久的沉默,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鬼门关前,静的连掉根针都得听得分明。

    一众阴差面面相觑,不知道拿我怎么办,看这样子怕是误会我这个二愣子傻大胆身后有人撑腰,毕竟稍微有点脑子死了一回的人也不会这般没头乱撞。

    就在情况焦灼到顶点的时候,我那位傲娇的师父终于舍得施舍给我一个白眼,之后淡然地从门外又走了回来。

    “生死簿拿来。”他向那阴差讨要他手中的那个黑皮红瓤的小本子,阴差战战兢兢地递了,他连碰都未碰,直接一阵风甩到了我怀里。

    我手忙脚乱地接了,一脸茫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生死簿记生死,你们看清楚了,她到底能不能过这道门。”

    按说这地府阴煞之地,这么个重要的东西多少也应该有点煞气,但我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只觉得跟我以前买过的黑皮红页的手账本没什么不同,甚是普通。

    阴差们瞪大了铜铃一般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无所谓地把玩着手上的生死簿,一个个紧张地脖子上的青筋都粗了几圈,弓着身子双手摆出接东西的姿势,随着我的一举一动胆战心惊地变换着方位。

    “帝君,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生死簿既然毫无反应,这位姑娘必定不是我这地府的鬼魂,小的们眼拙,姑娘就饶过小的们吧……”领头的那个哭丧着一张吊死鬼的脸跪爬着往我这边来,“姑娘,这生死簿煞气甚重,长久接触有损元气,姑娘既不是鬼魂,便将这生死簿还给小的们吧。”

    他咧着一张紫青的大嘴,舌头伸的老长,但还是能看得出他在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有煞气吗?我没觉着啊,这就是生死簿啊,太普通了点。我要是将它还给你们,你们就会放我走了吗?”我起了玩心,两根手指捏着生死簿的书背轻摇着,“你们这还有这种本子吗?我看着好看,想带一本回去。”

    已经死过阴差们听了这话双眼一翻差点又死一回:“姑娘,这本虽是拓本,但却是判官亲手从生死碑上一词一句拓印的,只有守着关隘的差使们手中才会有,断不可带出地府,小的们担不起这个死罪,姑娘饶了小的们吧,小的们错了,不该拦着姑娘。”

    此起彼伏的磕头生脆生生地砸在地上,再闹下去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好了好了,还给你。”

    他赶忙就着跪着的姿势挪动到我身边,感激涕零的双手捧着接了过去。

    出了鬼门,睁开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你怎么能带她从鬼门正门出来?!”

    “你真的以为你们那点把戏他会不知道,褚铭,我真是对你有些失望。”

    “你失望,你凭什么对我失望?”

    窗前两个人正在压低了声音争辩,我小声的哼唧了一声打断了他们。两人见我醒了,有些尴尬,想看两厌,但还是齐齐走了过来。

    “那个,你是不是没和我哥说过你的身份?”思索良久,我还是决定这次先暂时站在谢大头这一边,“哥,谢老师是天上的帝君。”

    他明显不信,很是鄙视地看了谢大头一眼,转而关切地看着我,轻声抚慰:“末末,他是不是在你身上使了迷魂法术?”

    “他要是使了什么,你会感觉不到吗?哥,那个,他真是帝君,当年师父离开也是迫不得已。”

    “他若真是帝君就更不应该抛下我们,若是他能出手相助,你何苦受那般折磨,我又,我又怎么会……”

    “这是她该有此劫数,只是你不该一意孤行在她身上下了那般诅咒,那只会耗死你的。”谢大头说到此处似有不忍,伸手搭上褚铭的肩膀,“她九成的魂魄还在地府困着,眼前的这个末末,她只是你一手造就的,怪物……褚铭你昧心自问,末末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你希望的吗?你将自己和她绑在一起,活生生将她捏成了一个活在契约里的不堪一击的‘人’,是,她是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可是你十万年的修行还剩多少?你现在连地府都入不得了,你,你,哎……”

    “住嘴!”他愤怒地挥开谢大头的手,“十万年的刑罚结束,她是末末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点魂,我不能再没有她,绝对不可以!”

    卧室里的气氛十分沉重,我却出奇的平静,哪怕是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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