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经济危机,自从楚科奇灾难以来,海洋的上升速度比所有人预计的都快,还有营养不良和新传染病的关系问题——但同时也哼着Girltrash的歌,放肆地大声笑着,因为她们还太年轻,爱得疯狂,准备在朱蕾卡的床上真正地赤裸相对。她们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军大衣、闻上去嚼着烟草的人正拿着失能毒剂尾随她们。直到他一挥手,把东西对准第一个人的脖子,然后是另一个,俩人瞬间安静下来。当男人伸手去拿扎带时,俩人朝地上倒去,翻着白眼,嘴巴里流着口水。

    之后,当男人弯腰准备解决趴在地上的两个女人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有人就站在他身后,一直盯着他。是一个全身黑色的女人,有一双锐利的绿色眼睛。“你要被抓住了,”她轻声说,“他们要来找你了。”他后退一步,突然感觉无法呼吸。不出所料,远处有警笛响起。“如果我让你忘记发生过这件事,你还会忘记什么?”她问。

    头发杂乱的男人已经热泪盈眶,没有拿东西的手一直发抖。“什么都可以,”他说,“不管是什么,什么都可以。”

    “那就跑吧,”她命令道,“跑,然后忘记。”

    他跑起来。他甩开四肢,随着在恐慌中飞驰的步伐,他的脑袋变成了一团糨糊。跑过一条街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又过了几条街,他忘了自己住在哪里,来自哪里。他跑得越远,记得的东西就越少。但他无法停止奔跑。

    * * *

    弗朗西斯和卡丽倒大霉了。他们的生活完蛋了,在那座UFO形的房子外面的街上都能听到他们绝望的哭喊声。这本来是一场可以终结所有极客派对的极客派对,精英们见到思想领袖,有远见的投资者们与最优秀、最聪明的人的顶级碰撞。每个细节都无可挑剔,不管是三个DJ还是充满异域风情的酒喷泉还是有机慢餐冷盘。他们甚至可以在罗德·伯奇位于双峰的府邸举行派对,这里的起居室改造成了天文馆,星座可以变换形状来反映人群的情绪。

    但每一样都不顺心。DJ发起了地盘争夺战,混搭DJ试图通过某种元混搭音乐控制dubtrash DJ的设备。卡迪公司的工程师与洋蓟公司的开源BSD开发人员在阳台上大打出手。自从韩国的事情发生后,每个人喝韩国烧酒的时候都有种罪恶感。精英们没有出现,不知为何,MeeYu网站上的派对邀请函被一些高仿号、博主和当地的疯子们搞得一团乱。慢餐冷盘让所有人差点把胃吐出来,并且高压厕所前很快排起了等着进去吐的长队。dubtrash DJ在DJ大战中获胜,继而便用所能想象到的最凄凉的音乐折磨得大家耳膜差点流血。烟雾机喷出可怕的棉花糖味的烟雾,同时灯光突然歪斜,构造成仿佛得了癫痫的样子。等着去厕所吐的队伍开始像那幅著名的图片中徒步从首尔撤退的难民一样。因为派对的混乱,天花板上的星座变成了巨大的人马座A黑洞。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灾难。

    就在弗朗西斯和卡丽准备放弃,偷偷改名换姓离开这座城市时,那个奇怪的女孩出现了。谁也不会承认邀请过那个女孩,那个(卡丽听说)让鸟在她头发里筑巢,让老鼠在她手提袋里睡觉的怪胎。她叫保拉?还是佩特拉?不对,是帕特里夏。曾经有一段时间——那时他们更快乐、更天真——弗朗西斯和卡丽相信帕特里夏的出现会是他们派对上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

    “对不起,我来迟了,”她走近前厅,一边脱鞋一边对卡丽说,“镇子那边有些事情要做。”

    随着帕特里夏走进派对房间,那丑到爆的烟雾开始消散,灯光重新聚到一起,她贝蒂·佩姬式的头发上笼罩着一层光环,宽大的脸庞也被泛光灯的光照亮。她光脚穿着一条系带小黑裙,白色的肩膀露出大半,像是飘进了房间。她的项链上有块心形石头,弧光灯的光照在石头上,被折射成粉色的星点。她从派对人群中走过,对他们说你好或介绍自己,她碰过的每一个人都感觉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逐渐消失了。好像她将他们体内的毒素毫无疼痛地抽离了。她走过DJ身边,悄悄在他耳朵里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dubtrash风格的可怕音乐便换成了舒缓的dubstep音乐。人们开心地一起摇摆起来。哭号和哀叹变成了愉快的聊天。也没有人在厕所外排队了。大家开始一起去阳台上,但不是为了互相揍一顿或者吐到灌木丛里。

    所有人都认为帕特里夏以某种方式拯救了这次UFO房子里的派对,但谁也说不出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只是出现在那里,气氛便突然改善了。卡丽发现自己感激地给帕特里夏倒了一杯鸡尾酒,像个仆人一样双手捧着举到她面前。

    * * *

    把这场濒临崩溃的派对拯救回来并没有耗费帕特里夏多少魔法——在艾提斯利迷宫吃了一些宿舍的伙食后,治疗难受的胃已经成为她的第二天性,而且她稍微转移了一下那些派对客人的精力后,他们便自己完成了大部分工作。但同北滩的诗人和田德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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