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恩人做的最后一点努力。
    随着疗伤圣药被搽满了全身,傅铮身上的焦黑也被搽去,露出了底下白净宛若新生的肌肤。尤石破看这肌肤虽光洁无痕,但却全无血色,肤色惨白泛着死气,一时也不知恩人是死是活。上完药后,他又在傅铮身上覆上落叶,以免被他人看出端倪。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匆匆离开。
    他所不知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天空中降下淡淡星辉。星辉落在陨铁之上,又渡入傅铮体内,一点点唤醒他的意识。遥望此刻的星空,七颗明亮的星宿首尾相连,正是芥子珠中的苍龙星象!
    又过了许久许久,傅铮从无边的黑暗中找回了一点意识。
    他依稀忆起,此前金龙之指点来,他又为白色锁链缚住之时,有一道秀美的身影从自己的头顶飞出,挡在他的身前。面对漫天金光如刃,那纤弱的身影却毅然将自己护住。顷刻间,她就被利刃撕裂,化作无尽的星辉。回想起这一幕,他心头无端绞痛。
    没过多时,他又陷入黑暗之中。
    在傅铮进入弥天洞境的第三天,程焕之在一大片腥臭无比的枯枝上悠悠醒来。
    他的身旁,散落着数十条蟒蛇蜈蚣的尸体。他脑海中最近的记忆,还停留在汝南郡的家中。关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实在全无头绪。他晃了晃脑袋,扒拉开身上的半条蛇身,准备站起来好好看看这是哪里。
    他正要起身,双腿一阵剧痛,他撇开枯枝一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两腿都折了,皮肉俱翻,好似被钝物所伤。
    他一阵慌乱,连在身上摸了摸。万幸,他从怀中找出了一只小瓶和数枚钢针。他闻了闻瓶口,发现是一瓶伤药。他连忙将药敷在腿上,又撕烂了自己的衣服,将双腿简单扎了扎。
    扎好双腿,他便一动不动的躺着,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倘若这是梦境,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想了很久也找不到答案,突然间,一片晴朗的天空暗了下来。他抬头望了望,一个巨大的物体,遮天蔽日般的向他俯冲下来。他双腿才接上,头三天是半点动不得的,一见那黑影就要当头罩下,他捏紧手中钢针,吓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道黑影越飞越近,又忽而变窄许多了,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黑影竟然是一只一人高的巨鸟,这会儿它正收了双翅,俯冲下来。伴着一阵剧烈的摇晃,那只巨鸟也停在枯枝上,铁喙一张,吐出两只野狼。野狼落地还未站稳,那铁喙便“当当”两下,啄断了狼腿。
    他又看了看自己折断的双腿,心中发凉。他这才明白,自己定是被当成食物,被巨鸟抓到它的鸟巢之中了。他越发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那巨鸟扔下野狼,便闭目休息了起来。一刻钟后,巨鸟双目一睁,又展翅冲向天空。
    巨鸟一去,又是三天三夜。这三日,便是程焕之有生以来最为难挨的日子。不仅莫名奇妙地出现在巨鸟巢穴之中,还双腿俱折,内力全失。腥臭难耐的巢穴中,他只能强忍苦闷,饿了就生吃身边动物的尸体,渴了就喝山石上滴下来的露水。
    三日一到,他便忍痛将身子挪到了鸟巢的最外沿,将其他动物的尸体挡在身前。他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接着,他便从树枝的缝隙中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这才发现,这巨鸟竟然将巢穴建在了数十丈高的峭壁之上,他发出一声哀嚎:“这头死鸟,巢穴建的这么高,就算功力未失,也不见得能逃的出去啊。”
    他正发愁着,天空突然又暗了下来。
    伴着一阵晃动,那只巨鸟又稳稳当当停在了巢穴里,一口吐出嘴上叼着的食物。
    程焕之搓了搓眼睛,惊道,这哪是动物,这分明是一个姑娘呀。
    那姑娘身着粉衫,倒扑在枯枝上,生死不知。而巨鸟正仰起头颅,就要用铁喙叨穿她。
    他内力全失,根本施救无门,只好侧过头不忍看这惨像。
    铁喙尚未落下,忽然间,巨鸟浑身一阵颤抖,发出一声凄厉的号叫,神情似乎极为痛苦。它的尾巴一会儿撅起,一会儿压下,整个头颅高高扬起,似乎要向上挣脱什么。
    它焦躁不安地在巢穴中扭动着,整个鸟巢被它压的摇摇晃晃。程焕之下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就怕这大鸟一个不留神,把这巢穴弄翻下山崖。
    这剧烈的震动也将那粉衫女子晃醒了,她颤抖着撑起身子,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正是随程焕之一道坠落山崖的陆轻漪。此刻,她的眼中再无往日的冷漠与算计,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茫然与恐惧。
    终于,她发现自己不是这巢穴中唯一的活人,她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向程焕之挪了过去。
    而程焕之此刻也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幼态萌萌的脸蛋和他那早逝的娘竟是如此相像,他心头涌起一股熟悉亲切之感。
    他见那女子眼神茫然又惊恐,不像工于心计之人,便伸出双手将那女子拉到他身边。二人屏息凝神,死死盯着那只突然陷入狂躁状态的大鸟。
    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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